而且那些黃鼠狼把小崽子當成寶一樣養著,住在小房子的單間,可能這小東西有點來歷。
我檢查了一下揹包,把吃的喝的能找到都拿上,打了個揹包,抱著這小東西出了離境觀,開始往山外走。
來的時候我們一大幫子人,現在走的時候只有我自己,內心不知是什麼滋味。
回去的路已經走了幾次,比較熟悉,就算不認識也有現成的山路。我走的很輕鬆,回頭去看,所有的一切都留在這座大山裡。
算起來,被困山中不過兩三天。卻恍如隔世,如同大夢一場。
正走著,我忽然看到前面的林間空地上躺著一個人,走過去看正是大強。他把外面衝鋒衣脫掉,蓋在身上。凍得縮成一團,嘴唇都紫了。
我用腳踢踢他,大強一哆嗦,像是條件反射一樣跪在地上磕頭:“別殺我,別殺我。”
我咳嗽一聲:“是我。”
大強抬起眼看我,好半天才緩過來,一把抱住我的腿:“老菊啊,是你嗎,不對,不是你。”
他像是神經病一樣躲開:“你是畫皮鬼,老菊一定讓鬼殺了。”
我無奈笑:“我就是老菊,畫皮鬼已經……不在了,走吧,咱們出山回家。”
大強看看我,哆哆嗦嗦從地上爬起來。還是不敢看我。我也沒理他,我在前面走,他在後面跟著。
走了很長時間,周圍的風景不同,大強樂的差點蹦起來:“出來了,出來了,法陣開了。”
我們又往前走了一段,來到空地前,站高望遠看到下面有很多推土機還有其他的機械,正在清理路面,泥石流堵塞的道路已經恢復暢通。
“大強,你想沒想過咱們出去怎麼辦?”我說。
他愣了:“什麼怎麼辦?”
“咱們五個人上的山,還有兩個人後來加入隊伍,現在就剩下咱倆,到警察那裡怎麼說?”我說:“出去肯定是要報案的,這種事躲不了。”
大強也開始深思:“你說咋辦吧。”
我和他研究出一套說辭。照實說什麼畫皮鬼,肯定沒人相信,我們可能還會作為嫌疑人審查,送進精神病院。我和大強統一了說法,就說我們出去打水,等回來的時候,大殿裡發生了火拼,人都死了,至於怎麼個過程我們沒看到。
我留了個心眼,離境觀死的這些屍體我都沒有動,屍體保持原狀,受傷的創口還有兇器留在原位,我們不可能編一個特複雜的劇情,警察和屍檢的法醫不是瞎子,根據留下的線索就能反推出過程。我和大強就說什麼都不知道,出去打水了,愛怎麼地怎麼地。
我們從山上下來,路邊有很多人正在清理剩下的泥石流,看到我們特別詫異,一起圍了過來。
我看看天空,陰雲密佈快要下雨了,解鈴告訴我,巨大的危機已經迫在眉睫。
第四百零二章 不知五
從山裡回到城裡,我們先和家裡還有朋友們報了平安,我把黃鼠狼小崽子送到傻活佛那裡,傻活佛應該有辦法。緊接著下一件事就是報警。
進了警局我和大強被隔離審查,警察進山發現了幾個人的屍體,老黃從此下落不明。
幸虧有廖警官在其中周旋,我和大強才得以准許可以回家,不過未洗脫嫌疑前不能遠行,要隨叫隨到。
整件事在驢友圈乃至更大的朋友圈算是一石激起千層浪,引起巨大的轟動效應,許多人都在轉發這樣的訊息,幾個驢友上山之後發生神秘火拼,死了好幾個人失蹤一人。
死者裡有老森,我才知道他在驢友圈裡的影響力有多大,他也算是圈裡的一個小領袖,自己還有私交甚好的小圈子,探險的小家族。
他死在深山,轟動效應持續發酵很長時間。我和大強雖然暫時沒事。可走出警局,外面有很多人都在找我們。尤其驢友圈,諸多高手在人肉我和大強。他們一定要知道老森的死因,不能這麼死得不明不白。
我和大強惶惶不可終日,我雖然有點小能耐,可處理這種社會事務還是沒有經驗。
八家將都知道這裡發生的真正原因。我把所有的事一五一十都和他們說了。姚君君算是後備幹部也在聽我的故事,她想想說:“現在你們只能低調了,什麼事也不要做,也不要公開發表什麼,等這件事自然平落就好了。網路就是有這個特點,什麼事來的快,去的也快,故事傳著傳著就成了段子。”
八家將在其中斡旋,廖警官是知情者,也在幫忙。我把在山裡發生的事都和他說了,他聽後好長時間都沒說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