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輕月有能力解決這件事。
我們商量了一下,前期還有些準備工作要做,但又不能拖得太晚,定在兩天後早上出發。
義叔出事的那座山在東北一個小城,靠近最著名的工業基地,三面環山,連綿起伏,最早的歷史能追溯到晉朝,曾經被高句麗佔據很長時間。現在這地方也是人員混雜。什麼方言都有。到了八十年代,這裡曾駐紮某導彈部隊,據說把大山中間挖空,作為基地,種種傳言外人不得而知。
義叔復員前就是這個部隊的一員,他交待過義嬸。說現在大部隊已經撤走了,不過作為基地的大山還在,依然處於軍事管轄狀態,不過警戒度已經比不上他剛進部隊那會兒了,我們如果再進山應該不算困難。
我在手機下了一份當地的電子地圖,以備不時之需,然後準備了一些隨身衣物。這次去不知多久,我和公司請假一個禮拜,上面很痛快就批了,反正我這個月的獎金是泡湯了。
都準備好,到了約定出發的時間,我先去義嬸的家。她已經準備好了一輛越野吉普,面積很大,後面的部分正好可以放置義叔。義嬸心很細,那部分割槽域已經清理出來。
我到的時候,看到還有一個小夥子在,義嬸介紹說這是她的侄子,叫閆海明。閆海明是個胖子。看起來到是面善,很熱情和我打招呼。我看看義嬸,琢磨出她的意思,這次去那麼遠的地方,人生地不熟的,叫個本家的侄子。至少放心。我和輕月再怎麼,也比不上人家侄子的關係,義嬸也算是留個後招。
我覺得這也挺好,閆海明看起來還算忠厚,而且身大力不虧,還真需要這麼個人幹體力活,不能光是孫悟空和唐僧,多少也得來個沙僧打打雜。
我和閆海明一起,把義叔從裡面抬出來,搬到車上。義嬸在後面照顧,閆海明做司機,拉著我們到約定地點去接輕月。
到了市區路口。果然輕月已經在了,他非常守時。我一看到他,就不太舒服,輕月竟然什麼也沒帶,插著兜在路邊招手。
誰讓人家有能能耐呢,忍了。
在路邊接了他,輕月沒有上前面,而是拉開後門,到了後面,一上去就檢查義叔的情況。
閆海明開著車,一路開向東北小城,如果路上順利。大概一天時間就能到。
路上無事,我看著他們在後面。輕月簡單查了一下義叔的情況,剪開部分紗布,檢查下面的面板,他想了想問義嬸:“他現在怎麼進食?”
義嬸搖搖頭:“不能吃東西,就連嘴也全被鱗片覆蓋。別說吃了,喝水都進不去。”
輕月盤膝坐在旁邊深思:“他現在確實還活著,是靠什麼汲取能量?”
義嬸嘆口氣:“他現在這個樣子,狀態和蛇差不多。”
“他發病的原因,我已經知道了。”輕月說:“是中了泰國巫師的暗算,可為什麼症狀卻又和若干年前他在山中遇到巨蛇有關係。”
我在前面說:“泰國巫師的暗算或許只是個引子,真正的根源是義叔在夢裡承諾的那件事,用二十年陽壽換取蛇娘娘的一夜。”
輕月沒說話,輕輕用手按了按紗布,下面是義叔面板上的一塊鱗片。用力一按,綠色的汁液流出來。
“這可能是一種蠱毒。”輕月說:“要解決這個問題,必須要找到當年的兩條巨蛇。”
車裡的氣氛非常沉悶。本來空氣就不流通,又充斥著義叔散發出來的怪味,聞久了頭疼。
我們還好說,閆海明受不了,開了一段就要停下來休息,他這人心性還挺好。並沒有嘰嘰歪歪的煩躁,還是任勞任怨的開車。
路上耽擱的時間長了,我們在夜裡將近凌晨才到的那座小城。義嬸在車裡照顧義叔,她就睡在車裡,打發我們到賓館去住。
我們三人,我和閆海明一個房間,輕月自己一個房間。輕月身上有股傲意,讓人難以接近,就算他同意,我也不會跟他一個房間,太拘束。
簡單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我們開著車繼續出發。義叔出事的那座山不在城裡。還要出城走一段時間,中午的時候到了附近的山鎮。
我們飢腸轆轆,正要下車先找點吃的,輕月忽然道:“大家有什麼計劃,難道直接進山?”
“那你是什麼意思?”我問。
輕月道:“在義叔講述的經歷中,這個鎮子上有個非常關鍵的人物。我們一定要找到他。”
“誰?”我問。
輕月說:“那個自稱是蛇娘娘守護者的女人,叫紅娥。”
“上哪找,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