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你很肥麼?蠢!”楚離橫了這小子一眼,冷冷地說道。
“難道是我很肥?”魏九姑娘覺得這真是深深的黑歷史,一邊憂愁自己從前是個肥仔兒會被人記住一輩子,一邊糾結這表哥獅子大張口竟然叫九姑娘當牛做馬做起衣裳來,九姑娘針線有限,這不是要命麼。
只是她想到多年的餵養這表哥也是辛苦了,回頭賊兮兮地看了看如眉,見她怯生生地躲在瞭如馨的身後,頭都不露出來,就知道這個姐妹裡針線最好的姐姐是不要指望了,只好自力更生,嘆氣說道,“我與表哥什麼情分!一件衣裳罷了,自然不必客氣!”
“極好。”楚離垂頭看了看自己的衣角上精緻的銀線雲紋,漫不經心地說道,“精緻些。”
魏燕青在一旁輕輕地咳嗽了一聲兒。
“也給大哥哥做。”從來喜新不厭舊的魏九姑娘回頭討好地說道。
七星肥仔兒急忙在一旁探頭探腦,咳了一聲兒,見姐姐扭頭一臉沒聽見,急忙跟過來又咳了一聲兒。
“我才多大,衣裳都不費料子的。”見姐姐不搭理自己,未來的文曲星急了,伸出胖爪子來抓姐姐的衣袖。
“別過分啊!不然抽你!”九姑娘橫眉立目地說道。
“我,我給五弟做衣裳。”如眉見魏國公垂頭跪在老太太面前不語,彷彿是沒有留意自己,便膽怯地探出頭來小聲兒說道。
她生得清媚風流,嫵媚動人,然而卻從不敢在魏國公面前露頭兒,就是恐有一日叫魏國公賣了。
魏國公也確實對這個閨女沒有什麼印象,不然定北侯府要送去的就不是隔房的如馨,而是七姑娘如眉了。
只是她一開口,聲音有些羸弱又有些婉轉,鶯聲鸝鸝,不見其人,卻依舊叫人心中一蕩。
魏國公心裡一動,抬頭看去,卻只看見了如馨豎起來十分厲害的臉,覺得有些傷眼,便不在意了。
見如眉竟然出頭,魏九姑娘急忙咳了一聲兒。
如眉抿嘴兒嫣然一笑,卻堅決不肯理睬她九妹妹。
九姑娘又咳了一聲兒。
“行了,你們幾個孩子是孝心的。”知道幾個孩子是因自己動了真火兒因此來叫自己開懷,老太太心裡一嘆,見魏國公看不出喜怒,到底是自己的兒子,又恐叫他沒臉,疲憊地說道,“你且去罷,我不想與你多說。”
她不想看魏國公這樣一張什麼都算計的臉,只有些疲憊地說道,“帶著你媳婦回去。我只與你說一句,不管到什麼時候,哪怕潑天的富貴,卻都不能被迷住心,算計自己的親人。”
她想不明白韋氏有什麼魅力,叫這個兒子幾十年如一日地為她籌謀。
不過是個名聲壞透,家族都不承認的庶女,機靈些。從前沒有見過機靈丫頭,就寶貝成這樣兒?
她心裡已經起了分家的念頭,只是如今魏四不在京中,因此方才沒有提及。
“我記得,老四說今年一定能回京?”老太太霍然問道。
“是。”魏國公叫含著眼淚,連聲哭著說他吃了委屈的張氏扶起來,恭敬地說道。
二老爺看著這個大哥氣得要死,又不能在老太太房中甩袖走了,便顧不得什麼,叫了如馨過來哼道,“我家的閨女,只能我做主!”
他若是此時甩臉,摔的就是老太太的臉,自然不肯,不過卻抬頭與魏國公說道,“以後我家丫頭的婚事,不必大哥費心!”他沒有楚離那般嘴巴壞,只想譏諷地說一句若是這麼喜歡這門親事,不如叫自己的閨女嫁過去。然而想到如眉怯生生叫人憐惜,他便有些說不下去,攬著氣哼哼的如馨說道,“弟弟是個不成器的,卻也不想叫個得力的女婿!況前頭我還叫過人家大哥!”
他雖是庶子,卻也知廉恥的。
“什麼定北侯!這家,以後不許再提。”老太太冷道,“若再提,就是叫我這個老不死的先去死呢!”
魏國公被二老爺岔開了話題,本想說一說魏四的事兒,卻說不出口了。
幾年前魏四就吵吵著要回京,然而輾轉地方,總是有各種問題回不來,這一回也不知能不能回京。
魏四娶了文帝的閨女,他十分重視的。
“知道了。”心裡可惜定北侯這門親,魏國公心裡只默默詛咒當年騙婚的尚書府,想著若不是如畫嫁去了這麼一個敗家的地方,兩個庶女一個入西城侯府,一個入定北侯府,那才是最好的結果,如今籌謀起來,他心中依舊在想著不知多少事,面上卻不顯,見老太太轉頭不願意與自己說話,況與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