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虧了有你父親,你過得很好,母親就放心了。”
如薇滿眼的富貴嬌養,自然是魏國公的功勞。
“家裡和睦,我過得很好,只有我欺負人的,哥哥姐姐們都待我好呢。”如薇有心想說這些年她與魏國公撐死了才說過十句話,只是見張氏顯然沒有要聽自己辯駁的意思,突然覺得有些冷,扭頭看了看對自己頷首的二太太,還是沒有忍住訥訥地說道,“母親還該謝嬸子,我從小到大,嬸子天天照顧我,比照看六姐姐都費心。”
她更小些的時候身子弱,因此常生病,都是二太太衣不解帶地照顧自己。
她好了,二太太與二老爺卻病倒,卻在她問安的時候很欣慰地看著自己。
因為自己病好了,所以高興。
如薇想到二太太還好,二老爺每每病了,總是叫屋裡的小廝在病榻前給放個軟座兒,叫她就那麼坐著,十分捨不得地看,就覺得,心裡暖洋洋的。
也覺得,如果她的父親,不是魏國公,而是二叔就好了。
那樣的珍愛,捧在手心兒,少看一眼都覺得病懨懨的,比她的父親魏國公強出不知多少。
“二叔,也對小十很好。”如薇想到這兒膽氣就壯了,抬頭認真地說道。
她小小的年紀,卻生得眉目清朗,一雙狹長的承襲了魏國公的眼睛看著有些精明厲害,卻清澈真摯。
張氏見如薇被養得暈頭轉向的,有心想說那都是二房在籠絡她,只是她是知道老太太厲害的,今日若再敢大放厥詞,沒準兒回頭就又得去跪經了,因此也不辯解,只攬著如薇勉強地說道,“你是國公府正經的小姐,自然該叫好好兒照顧,莫非還比不上平民家的丫頭?”
她說了這個,見二太太看都不看自己,就覺得自己勝利了,這才轉身與正低頭與抱著狗仔兒的如玉說話的老太太笑道,“兒媳回來了,十丫頭,是不是也該回咱們房裡?”
“你是她母親,自然是應該的。”老太太見二太太扭頭飛快地拿素白的帕子擦了擦眼角,沉默了片刻,便慢慢地說道,“只是你才回來,你們國公爺後院兒亂糟糟的。老婆子年紀大,哪兒有心管這些個?你先把府裡的事兒理順了,回頭再提十丫頭回去的事兒,不然,叫十丫頭看著那麼些妖精,我都心疼。”她握住繃著臉的如玉的手淡淡地說道,“還有府裡的大小事,都交還給你。”
“老太太既然說了這話,十丫頭的事兒就先放放。”見老太太還願意叫自己管家,張氏眼睛一亮。
如薇屏住呼吸半晌,突然覺得這口氣終於能吐出來了,就見對面,如意對她眨了眨眼睛,不由抿嘴兒笑了。
“行了,你才回來,還不認識小五兒。”老太太見徐氏正橫眉立目地提著拱到自己身邊討好的魏燕棠的小耳朵,十分霸道的樣子,心情愉悅了許多,指著那個胖嘟嘟的小肥仔兒笑著說道,“瞧瞧,與他九姐姐小時候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再沒有小五兒這樣可愛的。”
魏燕棠登登登地跑到張氏的面前,抬頭用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了看張氏,拱著小身子叫道,“給大伯孃請安!”
他第一次正式拜見張氏,想了想,給張氏磕了一個頭。
張氏是知道魏燕棠的,想當初在山中清修,知道徐氏竟然生了一個兒子,張氏簡直就是晴天霹靂,差點兒嫉妒得吐血。
徐氏生得嬌滴滴的,沒想到運氣這樣好,竟然能生出兒子來。
因嫉妒死了,魏燕棠洗三抓周等等大日子,張氏都當做不知道,從不送表禮的。
此時見魏燕棠可愛伶俐,生得十分漂亮,畫兒裡的積福娃娃似的,張氏心裡恨得吐血,面上便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是個乾淨孩子。”
“他聰明得很,平日裡他大哥教他讀書,只說一遍就全記住了。”
魏燕棠確實有過目不忘的聰慧之才,老太太越發覺得小孫子不同些,見張氏這樣的冷淡,魏燕棠小小的孩子卻開闊得很,依舊笑嘻嘻的,她忍不住轉頭看了正對弟弟扮鬼臉兒,也笑嘻嘻的如意一眼,眼角眉梢兒都緩和了,柔和地說道,“這府裡如今也熱鬧起來,你回府,只叫府中安定,不要叫不懂規矩的再起波瀾。”
這就是警告張氏不要生事了,張氏心裡怨恨,面上卻還是應了。
她攬著垂頭的如薇,又見幾個孩子來上前磕頭,目光在幾個年紀大了的女孩兒身上一轉,便看向魏燕青笑道,“大哥兒歲數兒也不小了,是不是該成親了?”
“不急。”魏燕青一笑,春風拂面的溫柔。
“再看看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