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恃嘉從出生起就生的白淨可人,像個瓷娃娃般漂亮,又乖巧懂事,從不折騰人,瞬間就成了全家的寶貝,爭著要抱,她這個做孃親的,除了餵奶的時間,還沒有娃娃的爹爹爺爺奶奶抱的多,甚至大伯叔叔嬸嬸都搶著要抱。
小恃嘉的未來嬸嬸就是展紅梅。
幾月前,飛雪還以為兩人終究有緣無份,走不到一塊兒,正勸說展紅梅放棄。
陰差陽錯之下,展紅梅吐了劉少敏一身,追上前道歉,卻不知兩人為何突然齊齊栽進了浴池裡。
這一幕好巧不巧得落進了許姨娘眼裡,一番鬧騰之下,劉少敏僅著中衣爬了出來,展紅梅更是渾身溼透,曼妙身姿勁顯無疑。
劉常是個老古板,面子為大,他逮著劉少敏親自去展府登門道歉。
一去二來,兩個當家的一拍即合,促成了這門親事。
劉少敏鬧過,被劉常一頓責罵,也就不敢吱聲了。
展紅梅也鬧過,畢竟兩人婚事是家裡長輩定下的,劉少敏明顯不情願,她也不能眼巴巴得貼上去。
後來的細枝末節的事兒飛雪也不太清楚,只知道兩人不再反對這門親事,面上也和和樂樂的。
“去,別吵著我外孫睡覺”
劉芳一揮手,拍了飛雪手背一下,劉芳在飛雪未生產前就來照顧著了,從小恃嘉出生後算起,呆了差不多一個來月又回到了魯州。
回去後,劉芳想外孫想的緊,阮浩沒見過外孫,也眼饞的很,這年一過又跑來廊城。
兩夫妻一合計,乾脆等到劉少敏婚事完成再回魯州。
“這是我生的娃娃”
飛雪不死心,瞧著小恃嘉胖乎乎的小臉蛋兒就愛的緊,抬手就要戳戳他的小胖臉。
“去去去”劉芳抱著小恃嘉轉了個身,口中數落著,“瞧瞧,瞧瞧,有你們這般的爹孃,把個小娃娃當成好玩的物什……這孩子是你們生來玩的嗎?”
一頓奚落,劉芳說的起勁,門‘吱嘎’一聲被人從外開啟,劉少卿立在門口,一聲藍衣,如芝蘭玉樹般挺拔,修長白淨的手中執了一把油紙扇,扇上落了不少的雪,手上挽著一件黑色大氅。
劉少卿一向仔細,許是大氅上沾了雪,他在門外就把大氅脫了下來。
“二少爺,喝茶”
錦娘端了熱茶過去,如喜關上門,從他手中接過大氅和扇。
劉少卿喝著茶,目光投向榻上的飛雪。
飛雪盈盈一笑,趿了鞋,下了床,來到他身邊,摸了摸他得衣袖。
在雪地裡走了一遭,衣服潮潮的,她忙吩咐如喜如取乾淨的衣裳。
劉少卿拉下她的小手,“我身上涼,你離我遠些”
飛雪剛出了月子,又逢大雪天,平日裡,閉門不出,劉少卿從外頭回來,身上帶了溼意,烤過火才敢接近她。
“冰天雪地的,你們這些大夫也真是不好做”
劉芳把奶娃娃擱下,也下了榻。
這一下雪,病患就多了起來,劉常和劉少洵忙不過來,劉少卿平時無事時也會去劉保堂搭把手。
劉少卿回首,喚了聲娘。
劉芳點頭,不住吩咐道,“少卿回來了,娘也就回去了,外頭大雪紛飛的,乖外孫娘就不帶走了,你們小夫妻倆可要仔細照看好他,仔細別讓他哭了”
“娘,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子”飛雪嬌嗔道。
“沒差!”劉芳道,又千叮萬囑才肯出門。
“你去換衣服”飛雪催促劉少卿,待他轉身,她就上了榻,窩在小恃嘉身邊看他睡覺,做了孃親後,連睡覺這種事她都看的不亦樂乎,心頭喜滋滋的,既覺美好又覺不真實。
她已經當人孃親了。
想著,她又忍不住親了小恃嘉胖臉蛋一下。
劉少卿在內間換了身乾淨的衣服出來,如喜和錦娘悄悄退了出去。
看著榻上一大一小的兩個人兒,劉少卿只覺胸口暖暖的,在火爐邊驅走了身上的寒意,他才脫了靴上榻,睡在她身邊,輕輕抱住了她。
飛雪往後貼了貼,窩進他溫暖的懷抱中,捏著小恃嘉的小胖手,輕輕搖了搖,瞧著恃嘉的眉眼,心中有些醋意,問身後的劉少卿,“都說兒肖母,我怎麼覺得恃嘉越長越像你”
劉少卿笑了笑,掰過飛雪的身子,在她嫣紅的唇瓣上親了親,頭抵著她額頭,聲音低沉曖昧,“你如果不服,我們可以再生一個”
整整一年多沒碰過飛雪,他想的緊。
飛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