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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就近尋了張桌子坐,佩刀往桌上一擱; 高喊著,“來一壺酒”

輕悅的聲音擲地有聲,店小二倚在桌邊擦拭桌面,打展紅梅一進門; 他那雙小眼兒便不住的往她身上瞟,先下聽她一喚; 麻利的將抹布甩在肩頭,拎著酒壺聞訊而來,殷勤的替她倒了一杯酒,搭話道; “展捕快好興致; 今兒個怎會得空……”

展紅梅冷眼瞥去; 店小二後半段話還未來得及說出來就閉嘴而逃。

眼下,正過飯點,捕快需往各處巡視。

作為廊城唯一女捕快,縣官老爺的千金大小姐,展紅梅向來以身作則,從不偷閒躲靜。

店小二有些好奇,心不在焉的扯下肩頭的抹布,眼睛一差不差的盯著門口處的那抹紅影。

掌櫃的正打著算盤,查算中午的收入,那店小二的抹布勁往他的算盤上抹去,掌櫃的忍了忍,最終忍無可忍的抽出算盤往他頭上砸去,“犯什麼渾!”

店小二被打的縮了縮頭,他抱頭哎喲了一聲,神神秘秘的湊近身子朝掌櫃的說道,“掌櫃的,你瞧……”

掌櫃的順著他的眼神,看到了自斟自飲的展紅梅,他摸了摸下巴處的鬍子,眼睛一眯,周圍的皺紋隨之炸開,“這展捕快也是你隨便能編排的?”

“掌櫃的,你就不覺得奇怪,這展捕快是誰啊?從未有過一日偷懶過,可今日……”他笑了兩聲,誇張的反問道,“掌櫃的,你說這像不像被男人甩了?”

掌櫃的眼一眯,反手就是一頓打,店小二眼疾手快的一檔,“掌櫃的,你別總打我呀”

“不打你打誰,還不快乾活去!”

掌櫃的作勢要打,手才舉起來,那店小二逃的比兔子還快,他往展紅梅的方向看了一眼,搖了搖頭,繼續算他未算完的帳。

展紅梅喝了三杯酒,先前她從不知道酒是這般難喝,苦澀,先前握著佩刀的手發白發軟,她輕搭在桌面上,微微發抖。

透過這雙手,她又想起了劉少敏,薄情寡義的混賬。

他曾厭惡的甩開她的手,出口說些傷她的話。

“我的事與你無關,展紅梅,你何苦來管我”

劉少敏的話又跳入了腦海,她猛地抬手敲了下腦袋,將酒杯中的酒一飲而盡,隨手掏出了一枚碎銀,顛顛撞撞的走了出去。

……

綠樹成蔭,後院涼亭,清風徐來,樹葉微晃,帶著稍許的熱意。

石桌上擺著一方棋盤,白子,黑子相互廝殺,修長有力的手正執黑棋自奕。

劉少卿著一身青衫,背脊挺拔,清貴優雅。

他抬手,從棋盒中夾起一枚黑瑪瑙棋子,尋思片刻,輕輕落下一子,而後,微抬眼眸,目光柔和的放在對面的飛雪身上。

似是有感應,飛雪抬眸,相視一笑,即便無聲也滿是柔情萬千。

五月過後,飛雪的肚子日益見大,頭一次當母親,飛雪什麼事都想著親力親為,縱使家裡老人為孩子準備了一切,她都操著性子為寶寶做起了小衣小鞋。

閒來無事,打發些日頭也是好的,孩子出生在冬日,她準備的衣物厚實,摸久了就出一身汗。

如喜倚在一邊,手裡執著一把團扇輕輕的替她扇風,一旁的架子上擺滿了各類瓜果,甜水。

錦娘坐在矮椅上剝了滿滿一碗的荔枝,荔枝飽滿水嫩,飛雪饞的很,先前劉少卿‘開恩’,喂她吃了幾顆,饞蟲被勾了上來,在她的軟磨硬泡之下,劉少卿才同意她多吃幾顆。

錦娘點數了碗中的荔枝,吩咐道,“這荔枝二少奶奶只可吃五顆”

被打了茬,飛雪分了神,抬眼看向滿滿的一碗荔枝,嬌嗔道,“錦娘,合著你也這般嚴厲”

錦娘起身收拾荔枝殼,往二爺那兒看了一眼,“二少奶奶,這荔枝吃多了上火,您肚中的娃娃嬌嫩,還是少吃為妙”

飛雪嬌俏的哼了聲,不悅的蹬了劉少卿一眼,咬唇抗議。

自從懷孕以來,她饞的很,但往往都在一時,今日想到要吃這個,明日又想吃哪個。

底下丫鬟時常被她鬧的焦頭爛額,唯有劉少卿能從容應對她,淨了手,他從錦娘手中接過汗巾擦手。

汗巾在他寬大的掌心中翻轉,飛雪盯著他的動作出神,不自覺的就想到兩人在帳中恩愛時他的手也像現在這般在她身上滑動。

身上忽的起了絲癢意,她的臉紅了紅,襯著她的臉粉團嘟噥,明媚可人。

劉少卿在她身側坐下,捏起一顆飽滿水嫩的荔枝,舉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