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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0部分

中的政敵,“權謀”也好“政謀”亦可,那都是在政治的框架內解決問題,可與袁氏不同的是革命黨卻是一群徹頭徹尾的暴徒。

屁股決定腦袋,這句話從來不假,或許,過去對於很多革命黨人,李子誠心懷崇拜之情,但是現在,經過“民二叛亂”時差點沒有抄了家的慘痛經歷、“膠澳事變”時革命黨人與外敵勾結的教訓、以及革命黨人對自己的刺殺,現在,對於革命黨。李子誠早就沒有了一絲好感,甚至與袁世凱不同,李子誠更認為革命黨是中國“百年禍亂之源”。

亦因如此,在入主國務院之後。李子誠總會千方百計的打壓革命黨,與袁世凱的打壓不同,他更多的是從根本上打壓,在透過輿論暴光他們的賣國之行的同時,更是發動百萬人大遊行,抗議革命黨人賣國,總之最根本一點就是——在名聲上把其搞臭。對於一個政黨和政治人物而言,最重要的是名聲,裡通外國、勾結外敵、出賣國家,這一樁樁罪名按下去,革命黨翻身的機會很是渺茫,甚至就是在美國,自己亦透過一些渠道警告司徒美棠不得給予其支援,而且透過外交官同其搶奪華僑支援。在這種情況下,革命黨會幹什麼?

鋌而走險發動叛亂?

如果自己的是那位流氓美國的“革命家”的話,面臨這種情況會做出什麼樣的選擇呢?或許也就只有鋌而走險發動叛亂。透過一次武裝叛亂,以行動告訴國人,革命黨並沒有沉寂——革命者仍然在戰鬥!

真是一個多事之年啊!

皺眉思索著,李子誠的視線投向車外,此時列車已經駛離了城區,視線所及盡是一片潔白,下了一天一夜的雪早已把天地染成白色,可誰知道這一片看似平靜的聖潔之下,有多少暗潮湧動。

想著現在局勢的變幻,這會李子誠倒是希望袁世凱能夠恢復健康。時間,歷史上,老天爺沒給袁世凱時間,而現,袁世凱已經比歷史上多活了幾個月,他會有足夠的時間嗎?會給自己足夠的時間嗎?

“大總統啊……”

感嘆之餘。李子誠的眉頭緊皺著,未來究竟何去何從,或許……

夕陽散射的陽光透過薄薄的窗簾,灑進居仁堂二樓的臥室中,和門旁地下的腳燈微弱的光亮交相輝映。此時在這間臥室的門外,站著袁氏的妻妾和子女們,每一個人都在焦急的等待著。

不時的,那臥室內總會傳出一陣陣痛苦的呻吟聲。

“這、這可怎麼是個好啊!”

聽著父親那痛苦的呻吟聲,袁克定不時的在門外走動著,並在嘴邊抱怨著,而在他抱怨的走動時,那一走一跛的模樣,卻是顯得有些滑稽。

父親的身體狀況又一次惡化了,下午袁克定終於做出決定,同意貝希葉的建議,給父親導尿,在緩解他的病情,可聽著這臥室內傳出的痛苦的呻吟聲音,卻讓他這個當兒子的心下緊懸著。

在臥室內,貝希葉這位法國名醫的額上早已經湧出了豆大的汗滴,這絕不是因為室內的暖氣,而是因為緊張,為了能給袁世凱導尿,貝希葉在他後腰上放了五個玻璃火罐導尿,可是拔出來的卻全都是血。

“嗯……”

雖說從未在人前表現過自己軟弱的一面,可導尿的痛苦還是讓袁世凱不時的發出痛苦的呻吟聲,這痛苦是前所未有的痛苦,可他依然強撐著,但臉上痛苦的表情卻出賣了他。

額頭上痛出汗的袁世凱看著那導尿瓶中滴出的混汙的血尿混合物,他痛苦的閉上了眼睛,身體極為虛弱的他,這會正在用最後一絲精力對抗著這身體傳來的痛楚,與痛楚的抗爭正在耗盡他的精力。

終於,一切都結束了,在再也導不出血尿的時候,貝希葉看著那躺在床上極為虛弱的袁世凱,在心下長嘆一口氣,如果,他能早點接受治療的話……心下這麼想著,已經收拾器械的貝希葉輕聲向袁世凱告聲退出,便走出了臥室,他不過是剛走出臥室,袁克定便迎了過去。

“貝希葉醫生,爹他……”

應當袁克定想弄清楚父親的身體狀況時,卻聽到臥室內傳來的有些虛弱的喊聲。

“克定……”

“爹!”

袁克定連忙走進屋房間,卻看到面如死灰般的父親,躺在床上,袁世凱用疲憊的眼睛看一眼兒子,在心下暗自嘆了口氣。

“去,把燕蓀、菊人、芝泉,都、都請過來……”

在道出這句話後,像似耗盡了精力似的袁世凱閉上了眼睛,若不是他的鼻間發出的痛苦的呻吟聲。或許袁克定會驚聲大喊起來。

閉上眼睛,雖說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