際,這卻是一輛裝甲列車,除去內燃機車經過專門改裝之外,每一節車廂都經過專門改進,以保障乘客的安全。
除去按照裝甲列車的標準,在每一節車廂內部都加裝15…25毫米厚度不等的裝甲鋼板之外,甚至在車廂的底部,還採用了抗爆設計,經過經心設計,並進行了一系列爆炸試驗方才得出的“V”型抗爆車廂,可以最大限度的保護車廂內乘客的安全,即便是150公斤炸藥於車廂下方爆炸,依靠洩爆設計和車廂底部的抗爆、設計,車廂內的乘客至多不過是受傷,而且不見得是重傷。
即便是那看起來很普通的車窗,亦是採用厚達10厘米的防彈玻璃,而且如果有必要的話,窗後還可以升起裝甲鋼板,再加上每節車廂均採用分置式的過濾式空調,使得車廂處於封閉狀態,即便是遭遇毒氣攻擊,依靠過空調過濾,亦可使車廂內的乘客免受毒氣侵害,可以說,在設計這列專用列車時,設計人員考慮了幾乎每一種可能。從而最大限度的保障車廂乘客的安全。
同時,這列火車還有一些不為人知的設計,雖說眾所周知,有兩節車廂專門搭乘總理車隊的用車。可還有一節車廂內卻還裝著三輛戰車,如果在鐵路上遭遇襲擊,鐵路被破壞的話,依靠隨車特工再配合那三輛裝甲戰車,即便是一個步兵團,甚至一個步兵師,亦很難攻下這列裝甲列車。對於這一切,外界自然無從得知。
不過,對於列車的乘客來說,他們卻可以享受到這個時代最為安全的鐵路交通。在車外兩旁的花草樹木建築開始緩緩後退的時候,在一間裝飾顯得有些豪華的車廂內,一個蓄鬚的年青人望著車廂外的京城,眉頭不時緊皺著,他站在那。一言不發的看著車外。
“去天津!”
想著自己此行的使命,李子誠的心下渭然一聲長嘆。
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去天津?原本的,代袁世凱去天津雖說是在日程安排之中。可現在卻是袁世凱突然下令讓自己去天津,這會不會有什麼變故呢?
特勤局那邊並沒有什麼情報,但是雖說沒有什麼新的情報,眾所周知的是,現在袁世凱的身體狀況不容樂觀,他的病情是否進一步惡化了?他把自己支出京城是為了什麼?
為了政變?
或許,曾經擔心過在為遠征軍送行的時候,袁家父子一個在京、一個在津,當兒子的於遠征軍把自己扣留,然後當爹的在京城發動政變。但是這種可能性並不大,或許現在袁世凱的病情不容樂觀,可出於對他的瞭解,李子誠卻深知,卻是這種情況,他越不會這麼做。
相比於很多歷史人物。袁世凱或許是被誤解最多的歷史人物,袁世凱其人,恰與三國時的曹操類似,於治世則為能臣,遇亂世則可為奸雄。而他人生的結局、選擇,實則與曹操、劉裕、楊堅等人差相彷彿,按照中國傳統社會的規律,他的未來也將是撥亂反正、一統中華,穩居一朝太祖的牌位。
不過,歷史沒有給他這個機會,而他又是一箇舊派的人物,對於衰弱已極的老大中國,他看到了重建權威的必然方向,卻沒有利用諸如“訓政”、“專政”之名新招牌的覺悟,把自己的路走絕了。如果他沒有稱帝、如果他能夠更具政治智慧、如果他能看清當時的局勢,甚至如果他能多活十年……
很不幸,歷史沒有如果。正因為如此,在歷史上他在同盟會諸公的描繪下成了貪婪無比的竊國大盜,在人們眼中成了簽訂“二十一條”謀求稱帝的賣國賊,在隨後的百年之中的文學作品、乃至史學著作中成了出賣譚嗣同的小丑。儘管很多人說:“這些可以有!”,但事實上,任何稍瞭解歷史的人都只能遺憾地說:“這些真沒有!”。
而到了這個時代,即便是作為政敵,李子誠也不能不承認,在很多時候,袁世凱所行所做都是為了這個國家,當然,更多的時候是以他自己的方式,如果他當真是那種貪婪無比的竊國大盜,他又豈會支援自己?
如果沒有他的支援和他費十年之功於中國苦心打下的基礎,恐怕自己也不可能在短短數年成就這一切,現在人們只看到“李國務的成就”,可有幾人體諒袁氏的苦心,在心下感嘆之餘,李子誠的腦海中卻又浮現出另一件事來。
在臨出行之前,內務部保安總局和特勤局的雙重報告中提到的,在過去兩個月間,革命黨透過搶劫銀行、錢莊籌集經費,準備在南方某省起事的報告,李子誠的臉色還是隨之一憂。
相比於袁世凱,或許,革命黨才是“生死之敵”,與袁世凱之間的政爭,還都控制在“彼此容忍”的範圍內,袁世凱是一個沉迷於“權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