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極為平和,可實際上他卻是一個脾氣倔犟的人,這時為舒緩胸中怨氣,他用雙手鬆松太緊的領帶。攏攏後披的長髮,過了一會兒才恢復常態,顯出學者兼外交官的風度來。
身材修長,相貌堂堂的吳介樸接過話題,這位國務院派來的官員,卻是用四川方言道:
“反對修改舊條約。無非是他們還想把持在咱們中國的特權,他們還想維持他們的在華,對於這些西洋人來說,利益才是最重要的。”
吳介樸快人快語,說話一針見血。他今年二十八歲。四川成都人,曾在巴黎法科大學研習政治經濟學,亦正因如此,其才考入國務院,成為國務院官員,而這次他之所以來到法國。則是配合駐漢公使同法國人協商修改條約,或許是在國務院呆時間長了,他的言語中對外國多少總帶著些敵意。…;
“現在,都到了什麼時候了,他們以為自己還能保住在華特權嗎?現在,咱們中國,可不是當初任人欺負的清國!現在和他們用嘴談不行,等將來。騰出手了,就好好的打一仗!”
雖說有些氣惱,不過在聽吳介樸這麼說時,胡惟德卻是連忙勸說道。
“這戰事不可輕言!而且,今天不也取得一些進展了嗎?”
這會胡惟德倒是不見了先前的氣惱,他對今天會談的結果比較滿意,儘管雙方有時言辭激烈,甚至爭得面紅耳赤,正是這種意志的較量和利益的分享,總能令使雙方握手言和,條約得以順利修訂。他扶了扶玳瑁眼鏡,溫言細語的說道﹕
“還是白里安總理顧全大局,總算答應修改舊條約,原則上同意了咱們的要求,放棄在華特權,逐步歸還租界和廣州灣租借地。這是歐洲大戰爆發以來,十多萬遠征軍官兵用生命和血汗換來的國家地位,這真的來之不易啊!”
胡惟德一席話,使吳介樸心潮難平﹕
“先生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