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老頭子一把。心疼的哭了:“你把兒子欺負成這麼慘,還不讓他歇口氣?”
胡司令夫人送來的是一些補品,一快兒香雲紗料子,還有一塊兒上好的緞子。
師弟們都竊竊私語的議論,魏雲寒拖著傷痛的腿,掃了一眼這些禮物,沒有說話,蹣跚著挪回西廂房自己的房間。
豔生捧了藥酒進來,抱歉的說:“師哥,豔生給你揉揉瘀血。”
魏雲寒撐著桌子立著,沒有回頭,低聲問:“那天,我離開時讓你轉告師父,我去給小梁長官掃墓,你可轉告了?”
豔生一慌,卻又鎮定地說:“說了呀,可後來你總不回來,師父就不信了。”
“你把藥酒放下,出去吧。”魏雲寒打發走師弟,對了牆壁發呆。
門吱呀一聲又開啟,雲寒問:“你還來做什麼?”
“怎麼?還賭氣了?”
雲寒猛一回頭,父親立在眼前。
“小毛子,戲班裡地規矩對事不對人。”魏振飛說。
“雲寒明白。”魏雲寒應了一聲。
“早些睡吧。”魏振飛轉身出門。
才走不久,小豔生又跑來說:“師哥,露露姐姐來了,就在後門,真的,她要見你。”
魏雲寒將信將疑的目光打量豔生,豔生嘟噥說:“二師兄,還是不要見她了,若是師父知道了~”
魏雲寒搖擺著大步向後院走去。
天上沒有月亮,也沒有星光,黑沉沉地,空氣都顯得稀薄壓抑。
露露一身黑色鑲銀片的旗袍,披了襲黑紗,鬢角紮了朵白色的苿莉花。
沒有施脂粉,慘白的面容卻慘噎動人。
珠淚盈睫,露露抬起紅腫的眼望著雲寒說:“他去了,說好了陪伴我一生的,他就走了。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我很怕。我們定好教堂,說是明年要一個寶寶,寶寶該叫你二舅的。他就去了!”
魏雲寒輕輕的拉過露露無助的臂膀,露露就貼在了他的胸膛,悽然的抽噎啜泣,哭出聲來。
“你住在哪裡?還是絨線衚衕那個宅子?”
露露點點頭。
“我去找過你,你都不在,也沒人開門。”
“Eddie出了事,我把小人都打發走了。我想賣掉那宅子,看到它太痛苦,Eddie帶血的眼睛在房間每一個角落。”露露哽咽說:“雲寒,我想回趟龍城,去處理掉Eddie:對你很差,是嗎?”
“爹就是那個脾氣,說不是好壞。發過火就罷了。”魏雲寒安慰說。
“你不用瞞我,其實我這些天有找過豔生幫我忙,去買紙錢,料理些Eddie的後事,他沒對你講嗎?聽說姨爹打你了,小寒,如果需要,你想同我去龍城嗎?離開這裡。在這裡,一山怕難容二虎,豔生他也長大了。他也要有舞臺,可現在的舞臺就一個。”
“表姐,你彆著急,容雲寒去想想辦法。離開德新社,雲寒還沒曾考慮過。”
露露抽噎起來,頭貼了雲寒寬闊的胸膛喃喃自語:“好黑,好怕,沒了Eddie,我改怎麼辦?我那婚紗還掛在屋裡,可是新郎卻入了土,還有一週就是婚禮,我該怎麼辦?”
“小毛子!”一聲怒吼,魏振飛提著刀劈站在後門口:“你給我滾回來!你還撒謊說沒見過她,你是要氣死爹嗎?”
第三卷33章艱難的舞臺
更新時間:2008…9…2020:16:22本章字數:4104
表姐,你先回去,這件事容日後再議。”魏雲寒抖了著傷痛的雙腿走向父親和德新社的後院門。
魏雲寒從父親的身邊走過,老魏老闆抽搐著嘴角怒視著轉身離去的露露沒有出聲,猛的轉過身,緊趕兩步追上了漆黑夜色下立在庭院裡的兒子,掄起刀劈狠狠的抽下。
“啊!”魏雲寒一聲慘叫,撲跪在地上,那刀劈已經裂斷,魏振飛抄著那已經破裂卻聊勝於無的破刀劈在兒子身上漫無目的的抽打。
“你怎麼就離不開那個賤女人?小毛子,你忘記了你的責任,你是德新社的臺柱子,你是角兒,你是師弟們的表率,你是要撐起整個舞臺的,你怎麼能為了一個賤女人糾纏不清!”
魏雲寒渾身抽搐著撐了地坐在冰涼潮溼的地磚上,悽絕的目光望向父親。
“為什麼?雲寒也想問父親。雲寒從小就羨慕鄰居家孩子無憂無慮的在衚衕裡玩耍打鬧,可雲寒沒有時間去玩,要練功,沒有停息的練功,不是吊嗓子,就是練腿功,就連睡覺都要劈著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