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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部分

馬,惟恐情多誤美人’”漢辰朗然一笑說,“前些時候在報上看到這兩句詩時,就想送給子卿最貼切不過。”

傍晚,子卿帶了漢辰去何公館赴宴。

漢辰遲疑的說:“子卿你先去吧,若是你我一道進去,反讓他多心。”

“你我不一道進去,他才覺得是怪事了。”子卿滿不在乎的在路上選了一束鮮花,挑了淡雅的包裝紙讓花童包好。

漢辰說:“我只聽夥計你的了,你是知道我最怕應酬。”

子卿自信的笑:“何夫人喜歡鮮花和朱古力。國內的朱古力她是看不上眼的,可是花她還是喜歡,女人嗎,沒有不愛花的。”

漢辰隨子卿來到何公館,管家引了他們來到後花園。

夕陽西下,落日的餘暉伴了天邊燦爛的雲霞,輝映得綠草如茵的花園幽靜愜意中還散著清新的青草香氣。紫藤蘿架子上一串串淡紫色的花簇垂沉著枝幹,藤架下一張白色圓桌,幾把椅子,旁邊還有個鞦韆架。

鞦韆架上,一位拖著長長淡粉色紗裙的女子正在看畫報。書頁遮擋了臉看不出容貌,只看到燙卷的烏髮上高系的一朵蝴蝶結,和鞦韆輕蕩時那在晚風中的裙袂飄飄。

“Lilys;別再裝斯文了,天都要黑了。”子卿對那女孩子嚷了一句。

畫報放下,漢辰驚訝的發現坐在鞦韆架上讀書的竟然是自己的女秘書何莉莉。也就是幾秒的驚愕,漢辰自嘲的笑了。何莉莉是何總理的侄女,隨他來西京,出現在何家也是自然。

“楊司令來了。”何莉莉一手牽了裙襬,淑女般腰肢纖軟的走來。

“眼睛裡就只有你楊司令,沒有你小叔叔我。”鬍子卿打趣說。

“啐!又來佔我便宜。”何莉莉嬌嗔的樣子哪裡象在龍城的跋扈霸道。鬍子卿的話也不為過,子卿是何總理的義弟,莉莉是何總理的堂侄女,自然就低了子卿一輩。

鬍子卿拆穿何莉莉對漢辰說:“夥計,你不覺得莉莉如今本份規矩多了,怕是被夥計你訓練出來的吧?”

漢辰不由多看了莉莉兩眼,似乎也注意到莉莉的嬌豔靦腆異乎往日。

“我伯母說,既然回家了就要住在家裡,所有我把俱樂部那邊的房子給退掉了。”

正說著,遠處笑盈盈的走來幾個人,漢辰和子卿忙迎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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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文厚總理笑容可掬一副長者的風範,挽著夫人GloriaFu的臂從然向這邊走來。

眾人寒暄見禮後,何文厚招呼大家入座,整整長衫袍襟坐下,看了漢辰說:“明瀚,抱歉呀。今天讓你空等了一場。”

漢辰忙起身說:“總座為國事繁忙,漢辰等候是應該的。”

何文厚揮手示意這個部下落座,轉換了話題說:“家宴,小菜薄酒,自當是為明瀚兄接風洗塵,勿笑。”

高貴典雅的何夫人身著一件做工精緻裁剪合體的黑色綢緞新式旗袍,滾了銀絲邊鑲嵌水鑽,幾顆圓滿瑩亮的珍珠鈕釦光澤奪目,頸上搭配的一串大珍珠項鍊更為惹眼。

何夫人介紹著桌上的菜餚對楊漢辰說:“這些都是秉章的家鄉菜。起初嫁給他時我還頗不習慣,他們澹溪人喜好用茶水或白水泡飯吃,佐菜竟然是臭豆腐和蝦滷瓜,或是吃些臭千張,黴乾菜。”

講到這裡,何文厚自我解嘲般說:“不是有本書裡說‘狗無胃而食糞,以其不知臭穢;蜣螂團糞而化蟬,以其欲修高舉也。’,變狗化蜣螂文厚都無所謂。啊,明瀚博覽群書,可記得這典故的出處?”

“如果漢辰沒記錯,是出在沈復的《浮生六記》吧。”漢辰謹慎的答道,心裡卻奇怪何總理竟然也看閒書。當年他如獲至寶般偷翻這段文章看,被師父抓到狠狠用戒尺打了幾下手心。

“是了是了,明瀚果然是才子。”何文厚又打趣說:“一個地方一個風俗。我這夫人呀,則是天天吃菜葉子。我就笑她說,怕夫人是前世兔子投胎。”

何莉莉已經笑得閉不上嘴,展露一口漂亮的銀牙說:“伯父初送我去美國讀書時,我也是極為不適用,那裡的美國佬都是吃菜葉子蘸蛋黃醬,涼麵包裡夾著酸酸臭臭的酸酪,真奇怪那也是人吃的東西。那時候天天做夢都是老家的醪糟湯圓。”

正在說笑間,菜已擺齊。

這時遠處匆忙趕來一位穿著黃色中山裝的人,直到走到近前,漢辰才驚愕的發現,竟然是毛興邦。

毛興邦一臉紅紫青腫,原本不大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