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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部分

三軍副總司令?

“走,出去找個club順便坐坐,你也吃點東西。我去喊上繼組。”子卿不容分說,牽了漢辰的手就往外走。

漢辰隨了子卿來到秦淮河邊的一條畫舫,槳聲汩汩,波光粼粼。

一位拖著烏黑髮辮,一身水紅色斜襟小衫兒的女孩子,懷抱琵琶低頭來到船上。

漢辰微蹙眉頭望了眼子卿,暗自揣測:子卿這個花花公子,他才婉拒了子卿去那燈紅酒綠的酒吧的提議,他竟然來這秦樓楚館,莫不是要帶他來喝花酒?

“瞪我做什麼,知道你正經,我不過是看中了這裡的格調優雅,沒人打擾。”

子卿邊說邊吩咐副官帶了女孩子下去,順便打賞她幾個錢。

張繼組的眼睛卻是隨了那姑娘腰胯上漂移的辮梢紅繩穗子溜溜兒的遠去,戀戀不捨說“啊,真不叫幾個姑娘來陪酒呀,這可是太折磨了。”

三人落座船艙,店家遞上一碟鹽水蠶豆,涼拌青瓜,又陸續上了幾道清淡的熱菜。

張繼組牢騷說:“就吃這些?早說呀,還不如我請客去北極寺吃素齋呢。”

鬍子卿說:“誰個給你吃,這不是明瀚還沒吃飯呢嗎。”

船家熱了些花雕酒端來,張繼組吩咐岸上的小姑娘說:“去拿些梅子來潤酒。”

“你也別怪老頭子生氣,他對你已經極盡剋制了。沒見毛三,老頭子差點免了他的職不算,還要嚴懲他。”鬍子卿開誠佈公的說,餘光掃了一眼正在船舷同小姑娘隔岸打情罵俏的張繼組。

侍從室主任毛興邦是張繼組的上司,毛興邦是何總理的內侄,張繼組也和何總理沾親帶故。總之老何身邊用的都是“自己人”,這點漢辰早就看清楚。

“只是夥計,你這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怎麼連我都看不懂了?”鬍子卿毫不避諱的問。

漢辰疑惑的目光投向鬍子卿,反有了幾分生疏的距離。

“什麼藥?漢辰愚鈍,還望胡副司令長官明示。”漢辰冷冷的說。

“憑誰會輕敵中計,你楊漢辰不是那種人,你絕對不會。這能不讓老頭子生疑嗎?王贊輝好大喜功,可夥計你平日謹慎,十萬大軍被赤匪三萬不到的軍隊誘入深谷全殲,怎麼不去攔阻他?”鬍子卿直言快語,心中疑問盡傾而出。

漢辰嘴角掠過輕蔑的笑意:“中央嫡系,天子門生,怎麼能聽得進我一個雜牌軍軍閥在一旁說三道四指手畫腳?”

漢辰就差總結出四個字--“剛愎自用”。

二人對視慘笑,各懷隱意。

“夥計,你我一直穿一條褲腿,中央上下誰不知道。你是我胡孝彥‘策反投誠’來中央的,孝彥是為你擔憂。可是,夥計,你不覺得這事詭異嗎?你們前腳才去同赤黨代表談判,後腳王司令就人頭順流漂來。更可氣的是,老頭子下令扣押赤匪代表,結果你們卻讓那些代表聞風給跑了?老頭子該不該生疑?該不該發火!”

漢辰把弄著手中酒盞,一副漠然的神情喃喃低語:“心中有佛,所見之處人人是佛;心中有鬼,所見之處人人是鬼。”,杯中酒一飲而盡。

“生什麼疑?又怎麼了?”張繼組邊說邊挑了船艙簾進了畫船,手裡還耍弄著一個豔紅色鴛鴦戲水的香包,特地將那香包湊在鼻子邊陶醉的聞了聞。

鬍子卿眼一抬,嗔怒的說:“小張,你這真是狗改不了……就不怕老頭子知道了踹你。”

張繼組輕屑撇嘴說:“我留了只耳朵聽著呢,不就還是那樁事。老頭子鞋底貌似抽在毛三臉上,實際不知道該打在誰的屁股上,不是嗎?”

一句話逗得鬍子卿啞然失笑,讚歎說:“到底是張繼組,老頭子的身邊人,老頭子一舉一動一個眼色都心領神會。

鬍子卿目光微斂,自生一段與眾不同的豐美威儀,嗔怪說:“明瀚,你若再拿這些生分的話來嘔我,我可真的惱了。”

漢辰微笑搖頭,自斟自飲一杯酒,還未及開口,艙外忽然由遠及近悠悠的蕩來一陣錚淙的琵琶聲,伴著鶯喉婉轉卻略含幽怨的歌聲:“重尋碧落茫茫;料短髮朝來定有霜;便人間天上;塵緣未斷;春花秋月;觸緒還傷!欲結綢綴;翻驚搖落;兩處鴛鴦各自涼!”

子卿“咦”的驚歎一聲,推開小窗,卻見一艘垂掛了兩串紅燈籠的蓬船從他們的畫舫旁劃過,船頭一位妙齡女子猶抱琵琶半遮面的輕攏慢捻。

張繼組嗔怪說:“早先上船時我說叫幾個上來彈曲你們不肯,現在巴巴的追了人家姑娘看。”

“‘曾因酒醉鞭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