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因為他們知道,在他們之後,戰鬥工兵們會用什麼樣的手段,來對付敵人。
指揮這支部隊的是薩摩武士邊見十郎太,看到陣地上的情形,他放心了,部隊計程車氣仍然很高,完全沒有忙碌一天一夜的疲憊跡象。他不得不佩服那個被稱為“魔鬼少年”的上原勇作,短短的一個晚上就將浮橋橋頭堡陣地佈置得堅固如斯!
如此一來,邊見十郎太不得不擔心俄軍的進攻決心,究竟什麼時候能全部撤出一線陣地?俄國人會識破他們精心佈下的陷阱嗎?
對面,謝雷哥洛夫大校面無表情地看著部隊潰退下來,向身邊的炮兵指揮官一招手道:“瓦列裡,可以開始了!”
“嗵!嗵!”的炮彈出膛聲頓時響起,無數發炮彈在河西的堤壩上“轟轟”地炸出一朵朵火花,硝煙彌散在河西橋頭堡上空,不時有落點稍近的炮彈在河面上炸起十多米高的水柱,隨即被河風吹拂成飄散的黃褐色水簾,讓距河西堤壩百多米遠的俄國陸軍少將波諾特科夫也能聞到河水的腥味兒。
與此同時,俄軍裝備的7挺加特林機槍在河東堤壩上全數擺開,驚天動地的“突突”聲震得整個堤壩都在微微顫抖,一道道火流直指河東薩摩軍機槍火力點,頃刻間就完全覆蓋了那個小小的坑道口。大隊穿著灰布軍服的俄軍士兵集結在河東堤壩口,只等炮擊向西延伸就輪番發起進攻。
謝雷哥洛夫大校一直舉著望遠鏡死死地盯著河西,盯著那個薩摩軍的機槍陣地。那裡可是付出數十名俄軍官兵傷亡的代價才找出來的!
十分鐘的集火炮擊後,轟擊線稀疏地開始延伸,戰法拙劣的俄軍炮兵指揮官,還是無法讓手中的不同口徑的火炮形成具有強大威力的彈幕!
謝雷哥洛夫微微搖了搖頭,在心底重重地嘆息了一下,他抽出指揮刀,無聲地向河西方向一指。
“烏拉!”
大隊的俄軍士兵在瘋狂的鼓譟聲中衝上了浮橋,直接衝向河對岸。此時,談不上什麼疏散的進攻隊形,狹窄的橋面讓一挺加特林機槍就可以輕易地封鎖通路,因此俄軍只有用生命去縮短距離,一步一灘血地向前突擊、再突擊!
謝雷哥洛夫的手攥緊了望遠鏡,看著那個被己方強大的機槍火力打得毫無聲息的火力點。心裡不住地祈禱:“但願那可惡的薩摩人已經被消滅!”
薩摩軍的陣地上響起一陣陣的排槍聲,每一陣排槍都會讓俄國人付出七八條生命的代價,很多中彈者為了不讓自己被後續部隊踩死,自願地向洶湧的河面倒下。掉進了河裡。而“烏拉”的吶喊聲並沒有因為遭遇打擊而消失,反而被更加瘋狂地喊得驚天動地。
薩摩軍的加特林機槍沒有打響,俄軍士兵們踩著夥伴的屍體堅定地向前推進,接近岸邊時,不時有人嘶喊著跳進河中。在渾濁的河水中跋涉前進。此時,俄軍的加特林機槍也轉移了射界,開始壓制薩摩軍陣地上的排槍火力,在被河水浸泡過的土地上打出一排排的泥花。
成功了!肯定成功了!
謝雷哥洛夫大校低聲喊著,放下了手中的望遠鏡。
“親愛的米哈伊爾,辛苦了。”波諾特科夫少將說道。
從進攻一開始,波諾特科夫少將就站在謝雷哥洛夫身後,他一直不動聲色地看著對岸,也觀察著自己這位副手、“俄羅斯志願軍”前線指揮官的表現。直到此時才壓抑著內心的激動出聲招呼。
“將軍閣下!”謝雷哥洛夫立即立正舉手敬禮。
“為偉大的沙皇陛下的戰士們驕傲吧!有了他們,俄羅斯帝國還有什麼事情不能做到的呢!?也為您自己驕傲吧。米哈伊爾!能指揮這樣堅韌勇敢的軍隊,是您和我的榮幸。”
“是!”謝雷哥洛夫再次鞠躬,禮畢後用飽含激動情緒的動作向待命的後續部隊隊緩緩揮動著指揮刀。
又一陣“烏拉”的吶喊聲響徹天空,大片的俄軍潮水般的湧了上來,將隨同前來觀戰的各國軍事觀察員震得目瞪口呆、不知所措。
他們根本沒有見過,俄國人發動一次衝鋒,竟然出動了這麼多人。
被震動的還有躲在隱蔽所的薩摩戰鬥工兵隊長上原勇作,他此時正死死地看著從一線陣地上退下來的薩摩軍,看著堤壩階梯處蜂擁而上的灰色人浪。
對於殘暴野蠻的俄國人,個子矮小的他和許多日本人一樣。都有一種本能的恐懼。
在前些天發生的戰鬥中,雖然俄軍的進攻被薩摩軍遏止了,但薩摩軍也付出了不小的代價雙方在近戰時,哪怕是善於以“拔刀隊”作戰的薩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