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他來到這裡之後,已經四天沒有再見她了。當她慢慢走進家門時,當她慢慢抬起眼來看他時,那太像是一場永不再見的決別。當她慢慢走過他的身旁,他竟沒有再拉她的手。現在他閉起眼還能看得見她白嫩的臉一言不發地望著某個不知名處,那黑黑的黑海的眼睛在明亮地低垂下去,那一刻他竟然放開了她的手,他生怕他再多握一會兒,就不會再離開了。
在前線巡視的空檔,上原勇作就這樣瞬息萬變地思念著她。
冷風吹了過來,熱汗也漸漸冷了下來,思緒又漸漸轉到現實的一面來,那麼,為了她好,還是不要再去打擾她吧!畢竟現在為了她的處境著想,他都不該再纏著她了。她需要一個安全穩妥的環境,將她和他愛情的結晶生下來。
他現在的戰鬥的意義,因為她的緣故,又多了一層。(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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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章血火煉獄
在率領戰鬥工兵部隊隨同林逸青的岳父桐野利秋征戰西南的那段日子裡,他無時無刻不想回到夏美身邊,是以每次戰鬥的時候,他都儘可能的做到完美和極致,目的就是為了自己凱旋時,帶給她無上的榮耀。
正是因為這個原因,薩摩軍所到之處,“摧破城牆,如揭片瓦”,使得政府軍聞風喪膽,僅僅三個月的時間,桐野利秋率領的2萬薩摩軍便橫掃日本西南14縣,並全佔其地,其進展之神速,令全世界為之瞠目。
儘管上原勇作和工兵隊員們都獲得了極高的榮譽和豐厚的獎賞,但這些在上原勇作看來,都比不上夏美迎接自己歸來時的淺淺一笑。
夏美,等著我……
“隊長,我軍正向後撤退,露西亞人衝上來了。”助手藤本正十郎的聲音打斷了上原勇作的思緒。
上原勇作神色一凜,他強行壓下了夏美的身影,將注意力集中到了面前的戰鬥上來。
此時,前沿河堤處的加特林機槍在不斷的發射,衝上來的俄軍士兵紛紛摔倒,忽然間,炮彈破空的呼嘯聲傳來,接著“轟轟”的爆炸聲隨即響起,俄國人的“烏拉”吶喊從浮橋上傳了過來。
上原勇作仔細的觀察著河堤陣地,那裡有一挺加特林機槍把守住了河上的浮橋,讓浮橋狹窄的通道成為進攻者的地獄。但由此俄軍火炮的重點打擊目標當然也變成了這裡。
但是,這挺加特林機槍的陣地設定得十分巧妙,它是在堤壩上挖了一個傾斜的大坑道,向東的坑道口堆上了裝滿沙土的布袋,陣地上空又蓋了一層門板,門板上夯實了一層沙土,又鋪墊了一層棉布後,再堆上一層沙土,最後又是一層木板和夯實沙土。這樣的機槍工事,除非俄軍在70多米的河對岸堤壩上架起75毫米口徑的大炮進行直射。否則根本無法打掉這個火力點。
這個火力點的設定,便是上原勇作的部下們的傑作之一。
薩摩人精於築壘,而林逸青在訓練海兵學校的學員時,又將薩摩人的這一特長髮揚光大。是以在這次戰鬥中,才會出現這裡。
上原勇作記得很清楚,林逸青教給他們的,在200米的距離內,火炮根本就不是機槍的對手。而且,薩摩軍的炮手射擊也很準確,前些日子薩摩軍的炮火威力,已經讓政府軍不敢將大炮推到前沿,但俄國人是否瞭解這一點,還不好說。
上原勇作看不到的,是在這個小小的機槍陣地裡,一名薩摩軍官和三名士兵蹲在機槍後,射擊的、供彈的、指點射界的、待命隨時替補的,可以說打得有條不紊。上原勇作能看到的,是加特林機槍始終沒有停止射擊。
加特林機槍在浮橋上打出一道難以逾越的火流,俄國人衝了不過幾步就不得不趴在浮橋鐵板橋面上,一寸寸地向前推進,卻使得橋面上累積的屍體越來越多,汙血橫流。不久,俄國人積累了兩天的銳氣就被打掉,丟下十幾具彈痕累累的屍體,一個個掉頭狼狽的爬回了河對岸。
“敵炮射擊!”陣地裡的軍官聽到了空中傳來的炮彈呼嘯聲,大聲的吼叫起來。
機槍手們這時才停止了射擊。伏下身子躲避,隨即,俄軍的火炮就聽話地尖叫起來。
在俄軍遠比方才進攻時更猛烈的炮火打擊下,沒有來得及撤出陣地的薩摩軍官兵們團著身子蜷在避彈所裡。抱著槍、捂住耳朵,有的還大聲說笑著,也不管身邊的同伴們能不能聽到,反正,自己的聲音能壓倒俄軍炮彈的爆炸聲就夠了。對他們來說,這樣的戰鬥也不是第一次了。打得非常有趣,比起以前和政府軍的戰鬥,也顯得很是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