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汝是何人?”丁直璜嚇得雙腿一軟,摔倒在了地上,“我和汝……無冤無仇,汝緣何要對我如此?”(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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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九章袁氏蔚霆
“無冤無仇?”一個譏誚的男子聲音響起,丁直璜循聲望去,赫然看到了林義哲。
此時的林義哲,一身藍色的朝服,頭戴官帽,手執笏板,頸掛項珠,完全是入殮時的打扮,他面色蒼白,雙目深陷,眼珠佈滿血絲,看起來有如復活的殭屍一般,分外可怖。
而看到林義哲出現,丁直璜立刻明白了那個渾身是血的番族女子是誰了,也明白她為什麼要向自己索命了。
“丁直璜!你當年逼死我愛侶,可曾想過會有今天?”林義哲看著渾身篩糠的丁直璜,冷冷的說道。
“你……以夷變夏,乃是名教罪人!我……有甚麼錯!”丁直璜雖然心中恐懼之極,但一涉及到“夷夏大防”,兀自強硬不休。
“愚頑老朽!以道學為名目,毀人婚姻,致我愛人為倭賊所害,而今尤不悔悟,留你在世上,又不知要害死多少無辜之人!”林義哲大怒上前,飛起一腳,將丁直璜踢了一個跟頭,“白髮匹夫,皓首老賊!天下之人,恨不能食汝之肉,寢汝之皮!我今日便為天下除害!”
林逸青說著,用手中的笏板猛地打起丁直璜的耳光來,丁直璜給打得眼冒金星,口中噴血,他猛地發出了一聲哀號,眼前的夢境一下子消散不見了。
丁直璜從夢中醒來,驚恐的看了看四周,發覺自己仍在房間裡,剛才只不過是做了一個惡夢時,這才鬆了一口氣。
丁直璜正要起身,卻發現自己的身體好似僵住了一般,根本使不上力氣,頭也分外的沉重,他低頭看了看,赫然看見了胸前的斑斑血跡。
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用顫抖的手輕輕的蘸了蘸胸前,手指上立刻粘上了粘粘的血。
他呆呆的看著自己的手,下意識的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口鼻。立時便看到了滿掌的血跡。
丁直璜回想著剛才的夢境,心中一時間恐怖到了極點。
“鬼!鬼!”他發出了聲嘶力竭的嚎叫。
聽到丁直璜的房間裡傳來連續不斷的嚎叫,僕人們都給嚇著了,他們紛紛向房間跑去。但還沒等他們趕到,房間裡的嚎叫聲突然間嘎然而止。
僕人們全都驚恐不已,他們在門口停住了腳步,面面相覷了好一會兒,一個膽大的僕人方才上前。推開了門,進到了房間內。
他一進屋便呆住了,幾個僕人跟著進了屋,看到屋內的景象,也全都呆立當場,作聲不得。
椅子上,丁直璜仰面朝天的坐在那裡,口鼻胸前滿是血汙,他的一雙眼睛瞪得大大的,望著天花板。象是看到了什麼極為恐怖的東西。
管家聞訊趕了過來,進屋一看,頓時驚呆了,他過了許久才回過神來,戰戰兢兢的上前用手探了探丁直璜的口鼻處,發覺丁直璜早已沒了呼吸,不由得嚇得手一縮。
“老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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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東,登州,郊野山林。
葉都任有些擔心地看了看給那位年輕的軍官擔任嚮導的老邁的父親葉崇芝,回過頭繼續盯著前面的山地。頻繁的重複著向前邁步的動作。自從五年前,這個動作就成了他每一天必然要做的事了,比吃飯和睡覺都要必然,葉都任可以三天不吃不睡。但不可能不走路。
今天比昨天要多走了快有兩個時辰了,父親顯然還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葉都任想,兩年前的事對他來說並不值得懷念,那其實是件倒黴事,明明和自己及父親沒關係的事卻受了牽連。
葉都任繼續飛快的重複著向前邁步的動作。一邊繼續回憶上一次這麼拼命趕路的情形。
那一次,他和商隊進山販貨,便遇到了綹子的劫掠,他們的目標顯然是商隊剛剛在外地收購的貨物,那些精巧的鐵製工具,鋒銳的武器和那些帶著密密麻麻的圖案的漂亮花布,葉都任總覺得靠著人手就能織出這樣美麗的東西是件很荒謬的事,可是顯然,不管這事荒謬與否,那些花布和精鐵製造的工具、武器一樣,在綹子的眼裡,同樣寶貴。
那時葉都任還不知道那些綹子是什麼時候來的,但是父親知道,父親不但知道,而且提前做好了綹子到來之後的準備,父子倆甚至是當綹子第一聲唿哨的餘音還未散去時,就直接從帳篷裡跑出來的,帶著所有早已收拾停當了的當然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