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到對方文質彬彬氣度不凡,到了口邊的髒話又咽了回去。
“你是何人?怎敢擅自闖入我中軍大帳?可知軍法?”黃桂蘭用手一拍桌子。擺起了廣西提督的架子,大聲喝問了一句。
“黃軍門於中軍大帳之中同交人土伎狎戲,難道不是有違軍法嗎?”曲飛鵬呵呵一笑,說道。
黃桂蘭的臉一陣紅一陣白。他下意識的推開了懷裡的越南女子,“去去去!都下去!”
幾名越南女子急忙起身,各自抱著衣服奔出了大帳。
曲飛鵬看了看那幾名越南土伎,一個個都是相貌粗陋,不由得轉頭對黃桂蘭笑道:“黃軍門,你好歹也是我大乾朝的一品武將。品味如此,有失國朝威儀吧?”
聽到曲飛鵬言辭譏諷,黃桂蘭心中惱怒,但卻不敢發作。
可能是給文官出身的趙沃壓得沒了脾氣,眼前的曲飛鵬又似是大有來頭之人,加上剛才自己召來的那些個越南土伎確實不怎麼地,他只是哼了一聲,沒有再說話。
曲飛鵬看到黃桂蘭的樣子,微微一笑,心中大讚林逸青有先見之明,轉頭對帳外喊了一聲,拍了拍手,“進來吧。”
綾和纓走進帳來。
看到進入帳中的兩名美女,黃桂蘭只覺得眼前一亮,頓時有滿室生輝之感。
“黃軍門先看看這個。”曲飛鵬看到黃桂蘭的眼睛已經發直,好笑不已,上前將林逸青銀牌拓令的卷軸放在了黃桂蘭的案前。
黃桂蘭聞言“啊”了一聲,好容易才將眼睛從二名女忍者身上挪開,落到了卷軸之上。
“這是……”
“黃軍門一看便知。”曲飛鵬笑了笑,說道。
黃桂蘭開啟卷軸一看,臉色立時大變。
“林爵爺來了越南?”
“還沒有,不過,我這裡有一封林爵爺的親筆信,請黃軍門過目。”曲飛鵬將一封書信放在了桌案上,“黃軍門只要按信中所言行事,不但可脫現下之困,還可以飛黃騰達。”
“此言當真?”黃桂蘭下意識的問道,話一出口,他立時便覺得不妥,等於漏了自己的底牌,但話都說出來了,想回收已經來不及了。
如果不是給趙沃這個臭書生欺負得緊了,他是不會這麼迫不及待的問出這樣一句話的。
“黃軍門在這深山僻壤之中,可能還不知道朝中的變動。”曲飛鵬笑道,“我家林爵爺,現下已然官拜兵部左侍郎,兼掌武選司事,黃軍門官路想怎麼走,還不就是我家爵爺一念之間麼?”
“原來如此!”黃桂蘭聞言,心中狂喜,剛才的銀牌拓令已經讓他興奮不已,這時聽說林逸青已經升為兵部左侍郎並掌管武選司,更是激動,他的手微微戰抖著。開啟了林逸青的信看了起來。
“林大人之命,黃某理當奉行,請先生放心。”黃桂蘭看完信,立刻說道。
“如此甚好。”
“請教先生尊姓大名?”
“不才姓曲。名飛鵬。”
“敢問曲先生,此二位是……”黃桂蘭說著,目光又落到了兩名女忍者身上。
“此二女為東瀛忍者,奉林爵爺之命,前來保護黃軍門。並服侍黃軍門起居。”曲飛鵬微笑著答道。
“黃某一介武夫,何德何能,林爵爺如此抬愛?”黃桂蘭一聽這兩個美女是林逸青送來伺候自己的,不由得驚喜萬分。
他知道,自己這一回,可是有了大靠山了。
看到黃桂蘭一副骨頭都要酥了的樣子,曲飛鵬心中好笑,轉頭看了綾和纓一眼,兩名女忍者會意,立刻微笑著上前。坐在了黃桂蘭的身邊。
“請曲先生回報林爵爺,只要是他吩咐的事,我絕無二話,一定辦到!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黃軍門言重了,屆時曲某還要恭賀黃軍門步步高昇呢!”
“呵呵!來人!排宴!我要招待貴客!”
此時黃桂蘭高興得忘乎所以,而劉仁義那裡,則正在經歷著冰火兩重天。
完全是由於波滑的神經質地下令全軍撤退而勉強守住丹鳳縣的黑旗軍,終於收到了來自越南朝廷的上諭:“劉某如不退兵,朕亦不認爾為越國之臣。”
見到如此刺眼的文字。劉仁義頓時驚慌失措,為了黑旗軍的生存計,此時如若抗旨不尊,那麼滅亡就是可以料想的事情。在思慮再三之後。劉仁義決定遵旨行事。他下令黑旗軍撤離丹鳳縣,同時撤離河內周邊的所有零星據點內的黑旗軍,全軍北撤山西,停止主動攻擊法軍的一切行動。在黑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