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根菸袋,他好奇的填滿菸袋,狠狠地吸了一口,然後痛苦的咳了起來,一種奇妙的感覺卻飄進了胸膛,他又小心翼翼地吸了幾口,胸膛深處隱隱還有一些癢,但是更多的是那種奇妙的感覺,他殺人之後的緊張感迅速消失了,現在他的腦子想水一樣清澈,像豹子一樣敏捷,他要用最快的速度想出怎麼讓自己活過今晚,好能夠去享受成為首領所帶來的一切。
“你們警醒著點兒,我走了!”看著趴在那具滿身是血的軀體上蠕動的兩個身子,他也感到有些莫名的興奮……
……
他看著平躺在地上死透了的老雜種,心中一陣快意,也隱隱透出了失落,他握緊懷裡已經焐得有些溫度的短刀,一腳踹開了屋門。他要殺了這個賤人!因為在他的心裡,是這個賤人逼死了自己的母親。
屋子裡很暗,不過他還是可以清楚地感覺到床角有一個影子在瑟瑟而動,現在的他感覺越來越靈敏了。
那天他回家,其實是想進屋把他藏的燒酒拿出來孝敬老雜種,然後向他討教幾招,拿錢走人,去進行他計劃的下一步。但是他沒想到他居然會為了那個暗門子想憋死他。當時他就想明白了,反正早晚老雜種會殺了他,與其這樣還不如他提前下手。在沒殺那個盜賊之前,他是不會這樣想的。但是殺了人之後,一切都變了……
刀子出鞘之後,整個房間籠罩在一種讓人作嘔的渾黃色裡,而光源就是他那把短刀的刀刃,熒熒的黃光一閃一閃,彷彿一隻狗在疲憊的吐舌頭,他也看清了角落裡的暗門子。
那個女人很美,十二歲的他還不知道美到底是什麼樣子,花街的娘兒們有的美有的不美,不過大多很美。但是這個暗門子,反正跟她們不一樣。
她的眼睛茫然而無神,而且顯然對他刀子發出的幽光無動於衷,是個瞎子。女人嘴裡嘟囔不清的話語讓他有些疑惑,他竄上床,捏開女人的嘴,發現這是個盲女,沒有一顆牙齒,舌頭也只剩下半截。這一切的一切卻顯得女人那樣的柔弱,那樣的楚楚可憐,讓每一個凝視她的男人,不是從心裡萌生出想要保護她的柔情,就是產生想要狠狠的蹂躪她的衝動,那種美,是悽慘的,絕望的,散發著致命香氣的,也是,無可抗拒的……
早就聽說城南的花街裡有這麼一種女孩子,自小就訓練取悅男人的功夫,為了防止女孩挑揀客人,同時也為了防止女孩咬舌自盡,她們生下來,眼睛就被毒瞎,舌頭剪去半截,牙齒全部拔光。據說這樣的嘴,還可以做“特殊服務”,讓男人得到更大的享受。現在,一個真實的女人就所在他眼前,瑟瑟發抖,渾身撒發著絕望的氣息……
緊崩了一天的心忽然之間軟了下來,手也鬆了,刀子掉到了床上。他蹲下去,輕輕的撫摸女人的頭髮,女人膽怯的伸出手解了開他的褲帶……
他把女人緊緊地摟進懷裡,女人用力咬著他的肩膀,他的肩頭立刻溼了,也不知道是她的淚,還是他的血。女人也緊緊摟著他,十指掐進了他的背,加上了胸側的傷口,疼痛讓他幾乎暈眩,但是他沒有掙扎,就讓她這麼緊緊地摟著自己,咬著自己,掐著自己……只有這樣,才會疼痛,才會告訴自己今天發生的一切都是真的不是夢,才能證明……自己還活著。
那天太多的事情發生了,以至於到現在,他都不能徹底理清頭緒。就在胖子的馬車聲消失的時候,他就知道,一切都已經開始,一切都無可挽回了,他只有按照計劃一步一步地走下去,直到自己毀滅。
他重新摸起刀,一刀刺入女人的身體,女人痛苦無比的痙攣傳到了他的身體,讓他感到自己有如爆炸了一般……
記得他走的時候,還捏了一下女人的手,已經不是那麼溫軟了,會好的,一切都會好的!他從老雜種身上翻出那一袋子銀元,然後飛似的跑出門去……
這些都是幼時的事了,而他起家的資本,就是那會兒攢下來的。
而後的他,便以另外的面目出現,雖然遠離的血腥和殺戮,但那段黑暗的記憶,卻在心底永遠難以抹去……(未完待續。)
第六百七十九章特殊拷問
胡雨霖沉浸於對往事的回憶當中,但他並沒有發現,他現在的一舉一動,都有人緊緊的盯著。
“看清楚了麼?就是這個人。”
“想不到大名鼎鼎的胡財神,竟然是這個樣子……”
“此人心機智謀非同尋常,你有把握麼?”
“我的媚術和心機智謀無關,此人果真如傳聞所說,是個好色之徒,那就好辦。”
“這一點我倒是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