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林逸青,並不知道孤拔在來越南的海路上所發生的事,自從接到洪筠的通風報信後,他一直在等候著孤拔的到來。但時間已經過去了半個多月了,孤拔卻一直沒有到,讓他感到鬱悶不已。
也許是自己的手下們行事過於高效的關係,現在越南的麻煩事基本都已經搞定了,反到讓他這個主事者,變得閒了下來。
這天,他閒來無事,索性換了便服出了宮城,來到順化的大街上閒逛起來。
在平定了河內的暴亂之後,越南北方的局勢變得安定下來。越南國都順化也不象以前那樣的一夕數驚,原本蕭條的街市漸漸的又變得熱鬧起來。
林逸青正自閒步,卻冷不防突然聽到有一個人大聲說道:“林天使?哼哼,他又有什麼好了?”
路上行人嚇了一跳,紛紛繞開他們兩個,以免受到牽連。
另一人不甘示弱:“放眼這天下,又有幾人能如林公一般英武?日俄聯軍數十萬人都打不過一個小小薩摩,莫說是俄國人和日本人,就是這順化城裡的那些個法國人,碰上林公也一樣是個死字!大丈夫一生就是要如同林公一般才算是沒有白活這一場。”
“英武?”前一人乾脆停下。面對著後一人喊起來:“身為臣子,不好好待在他的乾國侍奉君上,帶著幾條西洋兵艦來到順化,就敢不把我南朝君臣放在眼裡。竟然收繳了我大南歷代先王的璽印,還自稱什麼上國使臣,代天子巡狩。這蠻子也不看看,順化是他能來的地方麼?這種不忠不義的人,也算得上大丈夫?呸,他也配!”
林逸青扭過頭去看了看四周。那兩個便衣捕吏也跟了上來,站在不遠處看著兩人。更遠的地方,似乎有治防司的巡卒跟著幾個捕吏正在巡邏,離這裡越來越近。
好象是故意為了把場面鬧大,前一個人乾脆指著後一個人的臉說道:“你就配了?有本事你去殺了他啊?口口聲聲他不忠不義,到時候真的見了林公不還得跪下磕頭?”
後一人一把撥開他的手:“殺了他又怎樣?前些日子那是我不在,若是我在場,定要千刀斬他,扒皮抽筋方能解這心頭之恨。我告訴你,若是任由這林逸青胡作非為,這大南朝就遲早要完了!”
周圍的路人離他們更遠了,沒有人敢圍觀,本來人來人往的路口突然空出了很大一片地方,站在那裡的除了他們兩個人,就只有那兩個傻站著的便衣捕吏。
兩個人的爭吵也逐漸升級,演變為互相的推搡。而這時,負責巡邏的捕吏和治防司的巡卒也已經趕了過來。
聽到了他們二人的對話,幾個巡卒根本就沒說什麼,直接拿出鐵鏈先把前一人拴上了那時他剛剛掀起了路邊的桌子要砸後一人。
後一人在一邊氣喘吁吁地喊著:“就是這樣,抓了他!告訴他這順化城是誰的天下!”
然後一個巡卒把這個人也鎖了起來。
這個人一邊掙扎一邊喊:“你們抓我做什麼?憑什麼抓我?我又沒有犯王法律例!”
“憑什麼?”那帶頭的捕吏說道,嘴角帶著一絲冷笑,“就憑你那句大南朝要完!”
說罷他揮了揮手:“帶走!”
兩個人一邊被押著走,一邊不住的互相謾罵。
他們的叫喊聲響徹附近幾條街:“我告訴你,我這般忠於朝廷的,進去幾天也就放出來了。你就等著死在牢裡吧!”
幾個捕吏面無表情,只是把鎖他們的鏈子拴得更緊了。
林逸青看到這一幕,不由得暗自嘆息起來。
看來,越南的“憤憤”也是不少的說……
自己在越南的所作所為,少不得要引起越南的一些激進民族人士的不滿。
“主公,雲南廣西省城那裡來了訊息,正主兒都給刑部派來的人抓起來了。”一名忍者來到了林逸青的身邊,低聲說道,“不過。犯官的家屬,有一個人逃掉了。”
“噢。”林逸青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刑部那幫人能力有限,能抓到正主兒。就已經不錯了,估計可能遇到了反抗吧。畢竟一個個都是封疆大吏,不會輕易的束手就擒。”
“主公說的是,確是如此。”忍者答道。
“跑掉的咱們的人追查一下吧,查到了下落的話。先不必動手,看朝廷如何處置,如果朝廷要斬草除根,那咱們再動手。”林逸青說道。
“是。”
此時林逸青並沒有想到,那個忍者說的逃掉的人,正往來越南的路上。
大乾帝國西南邊陲,山路。
岑春軒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