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這個,如果皇帝真是這個意思,那您最好還是主動點,這樣還能博得皇帝的好感,那些攻擊您的話也就沒有了意義,今後您就還有機會。”
可也投降是不能考慮的,先不說有沒有可能是成功投了過去又能如何?瞧袁蠻子現在這架勢,真要這麼幹下去皇太極還真是凶多吉少,那種沒有前途的糊塗事不是他毛某人做的。可就這麼把權力放棄了真是捨不得。
猶豫了一,毛文龍問道:“如果皇帝不是這個意思,那我們又當如何?”
陳繼:道:“如果皇帝不是這個意思,那就好辦了,那我們就跟袁崇煥耗,耗一天算一天,以拖待變。”
這話毛文龍愛聽,他又問道:“那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陳繼盛道:“大帥,我們現在自然要先弄清楚皇帝的意思,您立刻上疏,向皇帝述苦,試探皇帝到底是什麼心思。”
毛文龍點頭同意,而這份奏疏,自然要由陳繼盛代筆,但意思主要還是毛文龍的。
“……臣讀畢,愁煩慷慨,計無所出。忽聞哭聲四起,合島鼎沸,諸將擁進臣署,言兵丁嗷嗷以至今日,望糧餉到、客商來,有復遼之日,各還故土。誰知袁督師將登州嚴禁,不許一出海。軍民慘悽,皆曰督師此舉,攔喉切一刀,必定立死……”
毛文龍的奏疏寫的極盡悽慘懇切,崇禎看過之後,都覺不忍,覺著這些人真是太難了,也太難得了,朝廷真是愧欠這些人良多。
皇帝是不可以感情用事的,很快,崇禎又恢復了過來,開始以皇帝的心態思考這件事。
皮島孤懸海外,毛文龍不大受節制,這些崇禎都是知道的,但只要毛文龍抗擊建奴,那朝廷自然就該加以優撫。
作為薊遼督師,毛文龍不受節制,袁崇煥想辦法逼迫毛文龍聽話那是必然的,但這種事為什麼不跟他這個皇帝說,反而以這種方式逼毛文龍就範?儘管他讓袁崇煥看著辦,可這也有點過分了。
他該是個什麼態度呢?插手,似乎不妥;放任袁崇煥收拾毛文龍,更不妥。
朱由檢是在實際的工作中學習成長的,由於神宗那個老混蛋太偏心,作為皇長孫,兄長朱由校大字都不識幾個,他呢,稍好點,但也僅此而已。
登基之前,朱由檢沒有受過絲毫治國方面的系統教育,以致他當初熱血澎湃,腦袋一熱,給袁崇煥的權力到底有多大都不十分清楚。
還是透過薊州兵變的事兒,崇禎才知道袁崇煥的許可權的。
當時他極為憤怒,給了袁崇煥那麼大的權力,怎麼兵變還一處接著一處呢?在閣臣面前對袁崇煥怒的時候,他才知道袁崇煥管不到薊鎮的事兒,才清楚軍鎮裡面的權力隸屬關係是多麼複雜。
那會兒,崇禎的腦袋已經不熱了,對袁崇煥的看法也已經變了許多,自然不會再讓袁崇煥擁有他當初想給的權力。
現在,對毛文龍,也是如此,制衡是絕對必要的。可毛文龍的事兒,實在是不好辦。思來想去仍然沒個頭緒,崇禎決定還是找人商量商量。
找誰呢?
現今,透過認真考察,崇禎終於有了自己信得過的大臣,不過有的奇怪,他們都還不是閣臣。
這兩個人一個就是給崇禎講羅雀捕鼠故事的禮部左侍郎狀元周延儒,一個是禮部尚書溫體仁。
周延儒冒出頭,就是因為有關糧餉的說辭對了崇禎的脾胃,外加自身的條件又無一不出眾;而溫體仁出頭,則是因為他成功地在崇禎眼裡塑造了自己孤臣的形象。
溫體仁萬曆初年生人,字長卿,號園嶠,浙江湖州歸安人。
溫體仁是浙黨領袖沈一貫的門生,但溫體仁卻和浙黨沒什麼關係。
實際上,溫體仁與任何黨派都沒什麼關係。閹黨無限風光之時,溫體仁雖然在朝,但卻幾乎看不見他的身影。現在東林黨風光了體仁還是沒去湊這個熱鬧。
這位溫大人,是位典型的政壇孤鳥。
萬曆二十五年體仁中舉,補博士弟子員。二十六年中進士,為庶吉士。二十八年授翰林院編修,四十四年升少詹事,掌南京翰林院印。天啟二年禮部右侍郎,協理詹事次年回禮部任左侍郎。七年,晉南京禮部尚書。崇禎初遷禮部尚書,協理詹事府事。崇禎元年,作為皇帝振作治政的象徵,溫體仁以侍讀學士的身份值經筵,有機會給皇帝講講課。
總體來說體仁在
之前,雖略有聲望仍然籍籍無名。不過,機會r的人的體仁就是這種有準備的人,所以他抓住了機會。
機會出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