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展示毅力和耐力,他們在展示他們是一支怎樣鐵打的軍隊!
一個時辰,一個半時辰,兩個時辰……開始有人倒下。每一次有人倒下,身後的那個人會把倒下的人抱在懷裡,然後迅速地快步離開。
此外,沒人動一下,哪怕是眉毛。
壓抑,儘管臺上清涼依舊,但太壓抑了,董事們都覺得胸口壓著萬斤巨石似的。當日上中天,站在最前的那個大漢高喊口令,然後方隊開始撤離的時候,董事們都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那些雕像給他們的壓力實在是太大了。
中午,董事們繼續吃“豬食”,這是他們此行最不滿意的地方,這個董事長也太摳門了,頓頓盡是些雞鴨魚肉,蔬菜瓜果。
但今天中午,“豬食”都吃的很香。
孫傳庭自然不會認為那是“豬食,但他卻反而沒什麼胃口。今天他也同樣被震撼了,甚至比那些董事受到的震撼更深更重。
今天震撼他的不是軍容之威武、壯盛、肅穆,而是那些戰士臉上的神情。陳海平已經給他親手鍛造的軍隊注入了靈魂,這靈魂就是將士們對他狂熱的忠誠。
沒有人可以阻擋陳海平的腳步,但這得死多少人?孫傳庭突然感覺心慌,非常的心慌。
一百一十四章 公僕
受到的震撼太強烈了,董事們都需要休息,都需要時間消化上午接收到的訊息。陳海平依舊很貼心,他讓董事們好好休息了一個下午。
傍晚時分,股東大會正式開幕。
這裡的一切都新鮮,開會的地兒也是。會議室很大,很寬闊,長寬都至少有三丈,高也有兩丈。而最奇怪的還是裡面的佈置,除了屋中央擺放的一張大圓桌和幾十把椅子,諾大的空間裡竟然什麼也沒有。
牆,四白落地,地面鋪的是大大的青磚,桌椅也不見絲毫的奢華。這裡的一切雖然簡陋,但讓人感覺就是那麼厚重,厚重的讓人喘不過氣來。
隨便坐,座位沒有尊卑之分,這雖讓大家都輕鬆,但就是覺得怪異。陳海平站在桌前,他示意大家都坐下,但他自己沒有坐下。
“諸位,客氣話我就不說了,大家都是生意人,講究的是真金白銀,別的都是沒用的廢話。”眾人都落座後,陳海平開場就道。
“今天這個會非常重要,但它到底有多重要的呢?放近了說,我們現在雖然都在一條船上,但任何人都還可以隨時選擇下去,但這個會之後,我們會成為生死與共的一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沒有第二個結果。這是近期的影響,這個會還有遠期的影響,那它的影響又有多遠呢?我告訴大家,它對諸位的影響不是幾十年,而是可能涉及十幾代、數十代,乃至百代之遠。”
看著眾人,稍稍停了停,陳海平笑道:“這話是不是有點玄?大家嘴裡雖不好意思說,但在心裡是不是說這小子剛說不說廢話,但馬上就開始說胡話了。”
陳海平的神態輕鬆,態度平易,這感染了諸位董事,他們也不知不覺都輕鬆下來,聽陳海平這麼說,眾人都笑了。
眾人笑了,陳海平的神色卻慢慢嚴肅起來。待眾人都收起笑容,陳海平嚴肅地道:“諸位,我這不是廢話,更不是胡話,今天請諸位來此就是為了子孫謀百代。”
“聖人云,君子之澤,五世而斬。為什麼呢?因為子孫不知先人創業之艱,出生便錦衣玉食,缺少人世滄桑歷練,行事往往飛揚跋扈,不知輕重,如此後人,不論多大的家業都會敗掉。”
“大家都一把年紀了,我知道諸位都想過這個問題,所以要選最好的子孫掌管家業,但無論怎麼做,沒人有成功過。為什麼呢?還是那個原因,一代一代錦衣玉食的生活必定會讓子孫的才智整體出現退化,這幾乎是不可避免的。”
這是事實,但聽陳海平直白白地說出來,人人的臉色都不怎麼好。
沉吟了片刻,陳海平又道:“諸位,別人沒辦法,但我有。”
人人都睜大了眼睛,即便孫傳庭也是這樣,這個妹夫似乎隨隨便便就能讓他震驚一回又一回。
“什麼法子呢?諸位,我的法子說來也沒什麼,很簡單,就是所有權和經營權分離。”
聽了陳海平的法子,眾人臉上雖然都沒什麼,但還是看得出來,都很失望。不過,像孫傳庭、王元程這些對陳海平了解較深的人則不一樣,他們知道陳海平既然說了,就一定不會虎頭蛇尾。
所有權和經營權分離不是什麼新鮮事兒,幾個人合夥做買賣,做起來之後,由於種種原因,有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