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時日。讓他以此得勝之師來取荊州,我著實沒有把握能防禦得住。這就是所謂的名人效應,三國之中,獨獨孔明,司馬,陸遜幾人,是不能小看的,否則不定那日便死不瞑目。
夏口港原本駐有黃權所部水軍,等江夏兵馬到時,便搭船渡江到南郡地界。郭淮,於圭二人早帶著荊州留守兵馬接應在彼,兩下合兵一處,才使劉備終放下心來。後面探馬雖然傳來訊息,孫權終於還是不願意擔當見死不救的罪名,將軍糧部分賑濟了江夏百姓。東吳大軍也就駐防江夏,不曾進逼。雖是如此,我也不敢大意,乃命關平與其弟沿江佈防,以備陸遜。自己與劉備退還荊州。
原來的鎮東將軍府就暫時充作劉備行宮,大難不死,隨徵眾將似乎已經忘卻埋骨他鄉的數萬將士,都興高采烈的向劉備賀拜。倒是劉備還有幾分羞恥之心,在大殿之上,當著眾將又痛哭了一場,只是不知道是在心疼那十萬大軍的性命,還是心疼自己多年創業的基本,毀於一旦?
好容易等到劉備眼淚流完,在黃皓的攙扶下,顫巍巍地入內休息。我才和一眾將領告退出來,川系眾將仍住軍營。而郭淮等人原有府邸,自然回家安住。我的家既然被劉備佔了,只好前去郭淮府上將就一下。
我的第一件事,便是命人前往武陵將傅彤家小接到荊州。當我看到只有傅彤一個願意代劉備而死的時候,才知道那是多麼的可貴,原以為關平等人忠心護主,其實也不過爾爾。我答應傅彤的事情自然也就應該竭力辦到,更何況其子傅儉原本就是一員良將,若是再受我調教一番,或者大有可為。
此事安排妥當之後,我便想躺在郭淮夫人為我準備的軟塌之上,好生睡上一覺,軍營的生活本就艱苦,何況這幾日還是在疲於奔命?然而事與願違,郭淮告退片刻之後,又行迴轉,說是有人求見。我本不願相見,等郭淮說出名字來時,卻又不得不見,來人乃是劉備身邊的紅人,多次對我明言暗示的嚴鵬。
嚴鵬進來之後,兩廂禮畢入座。我看著他不能猜透其來意,此人先投法正,卻又背叛出賣,致使法正身死,而我也受其牽連,被困白帝。而當日我被押解江夏,途中的一席話,卻又似乎對我並沒有惡意,否則既然看穿我的不軌之心,只要稟報了劉備,我哪裡還能活蹦亂跳的回到荊州?
兩人枯坐許久,都不發一言,奉上的茶水已經涼透,嚴鵬終於開口,道:“將軍就沒有一言詢問下官?”
我也端起茶杯,淺飲一口,心道,你要是再堅持片刻,只怕我也就先忍不住開口。此刻氛圍,誰先開口說話顯然是先在氣勢城府之上,輸了三分。我淡笑道:“大人前來相會,有話自然會講,何需吾多費口舌詢問?”
“將軍好氣度。”嚴鵬嘿嘿一笑,道:“不過若是下官已將當日送別將軍交談之語,稟告陛下,將軍還能如此安坐麼?”
若真告訴了劉備,你還敢坐在我的面前麼?何況現在荊州城中全是我的部下,劉備知道和不知道似乎沒有太大的分別,我又如何不能安坐?嚴鵬看著我一臉的不屑,又笑道:“看來將軍是算定下官不敢將那些言語稟明陛下,既是如此,下官這就告辭,去求見陛下。”說著便起身欲行。
“等等。”我起身止住嚴鵬,雖然我知道他不會輕易離開,但是好歹給他留個臺階下,乃道:“大人前來,吾想並非是為了以此要挾。有話但請明言,大人能看穿吾之心意,吾心中也十分敬佩,只願意與大人為友,不願與大人為敵。”
嚴鵬哈哈笑道:“既然將軍如此看重下官,下官可明言了。”說著又復坐下,道:“將軍斬殺黃權之時,可有紕漏?”
當日斬殺黃權,行事頗為匆忙,對外只是宣稱黃權抗旨不發兵救援劉備,其屬下也有疑慮不服者,但是桓易與林楊的萬餘大軍在側,誰敢復言?後來突圍之際,我將黃權原有之兵,全部用餘衝鋒,死傷殆盡,應該不會有什麼紕漏吧?可是看著嚴鵬神色言語,似乎還真有漏洞?
嚴鵬見我遲疑不語,又道:“黃權統軍在外,又原與法正甚密,陛下如何能放心?是以權子黃邕被陛下召在身旁為侍衛。當日陛下入城之後,便有黃權心腹把將軍江夏所作所為告知黃邕。若非下官素來與其交好,知道此事之後,替將軍掃除這一禍害,將軍能官復原職麼?”
嚴鵬緩緩道來,合情合理,我不由信了幾分,可是他如此助我,究竟所為何事?我冷眼看著他,道:“大人莫非是來討謝禮的?”
“不錯。”嚴鵬點頭,道:“下官的確是來向將軍討點賞賜。”
“哈哈。”我笑道:“大人在陛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