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的好朋捉住的,於雅丹臉面上也是十分的光彩。於是嬉笑道:“有勞馬將軍大駕了。久聞將軍武藝不下兄長馬孟起,今日就讓我等領略將軍風采。”說話之間,有意無意瞟向越吉,神色大是鄙夷。
雅丹也是自己聰明反被聰明誤,他若不如此言語,越吉也就答應讓馬岱前往動手。現在卻如何咽得下這口惡氣?當即狠聲道:“我羌族男兒還未曾死絕,不敢有勞將軍。”不等馬岱再言,乃喝令左右道:“取我大鐵錘來。”手下親兵急忙奉上兵器,越吉也不顧肩上傷口疼痛,勉力揮舞道:“今日還讓將軍也見識見識我羌中兒男的威風。”遂不理二人,徑自打馬向著桓易而來。
雅丹只是想貪圖嘴上的一時之快,沒有想到竟然將越吉激怒,親自去戰桓易,心中大是懊悔不已。馬岱卻只是想將那二人擒殺,至於何人動手刀無關緊要,又恐越吉受傷勉力而為,被桓易走脫,是以邀雅丹一同前往觀戰。雅丹也正想看越吉能否成功,乃點頭應允。兩人遂駕馬跟在越吉身後。
桓易一心想要救出孟倩,知羌兵多為騎兵,於是不敢取正南大道而行,只望著左近山林突圍。血戰良久,終於殺出羌兵軍陣,闖入山林之中,看著坐騎口角已經累得白沫直流,桓易自己也覺得筋疲力盡,不得不暫時放緩速度,徐徐前行。不過片刻,又聽後面馬蹄聲響起,便有人大喝道:“兀那敵將,哪裡逃?”
桓易不用回頭,也知是越吉帶人追來,若是自己一人,就是戰死當場,也不肯臨陣脫逃。但身後畢竟還坐著一個孟倩,只低聲說了句“小心”,便又拍馬向前逃逸。後面越吉一則受雅丹所激,二也欲報一箭之仇,帶著數十騎緊追不捨。
兩撥人就這般一前一後,在山野中追逐,好在都是雜草叢生的崎嶇小路,桓易仗著騎術精湛,竟然穩穩地將越吉等人甩在身後。進入一處山谷,桓易只覺身體越加沉重,就連手中大刀也把握不住,險些掉落。坐下的戰馬,無論如何催促,也都顯得有些遲鈍。桓易心中大駭,知道越吉一行就在不遠,見坐騎實在不能再跑,回顧左右,乃謂孟倩道:“戰馬過於疲乏,我們棄馬徒步而行。”
孟倩心中感激桓易冒死相救之情,此刻是言聽計從,等桓易說完,便先行跳下馬背。或者是太過疲憊,竟然站立不穩,跌坐在地。桓易也急忙下馬,想要將其扶起,哪知自己也覺得十分越加沉重,也跟著坐倒在地。孟倩本來還在埋怨自己無能,不想看著桓易也是如此,不僅面露微笑,道:“將軍也乏了。”
桓易點了點頭,終於將手中的長刀放棄,道:“今日太過疲憊,幾乎連刀也握不住了。”說著便努力起身,只覺身上所著鎧甲竟比平日重有數倍,雖然勉力站起來,也是搖搖欲墜。孟倩也隨即起身,聽著後面傳來稀稀拉拉的馬蹄聲,兩人對視一眼,便一起往山樑上爬去。走不多遠,兩人便累得氣喘吁吁,孟倩更是復坐在地上,嚷道:“不走了,實在走不動了。”桓易聽她如此說話,正要開口相勸,卻又聽孟倩道:“你看,那些傢伙也都沒有力氣了。”
桓易順著她的手指望起,果然見越吉等人的坐騎,也都舉步維艱,慢得跟蝸牛一樣,難怪馬踢聲也只是稀稀拉拉,遠不如方才那樣振耳。而越吉手中的那柄大鐵錘,也都是一直拖曳在地,越吉雖然極力想要將兵器舉起,但掙得面紅耳赤,也不能奏效。桓易心念一動,突然道:“將外面鐵甲脫掉。”不等孟倩作答,自己便先行將盔甲一一除去,頓時身體輕了許多,方知自己所料不假。複道:“這山谷石塊之中,必有吸鐵石,難怪今日的盔甲寶刀,都比平日重上好幾倍。”
孟倩雖然不知道桓易說的是什麼,但見其果然輕鬆很多,也顧不了許多,忙著將外面軟甲脫下。也是立竿見影,頓覺身子輕了不少,看著下面越吉的窘態,不禁玩心又起,起身喊道:“哎,來抓我們啊。”
越吉與部下自從進了這座山谷,便也覺得手中使用數十年的鐵錘,宛如千斤之重。以往單手就能舉起,今日雙手也不能將其拖離地面,雖然說是有傷在身,也萬萬不該。而且冥冥之中,似乎有一雙手在拖拽自己的身體,坐在馬上竟不由自主地左右晃動,若不是越吉馬術過人,只怕已經跌下戰馬好幾次。正心中惱怒不解之際,突然聽到有人在上面取笑自己,越吉更是怒火中燒,急忙喝令屬下下馬追捕。
一眾羌兵奉命下馬,卻大多如方才桓易,孟倩二人一般跌坐在地上。越吉身上盔甲最重,也是穩穩當當地跌了個狗吃屎,而且擠壓到手臂上的箭傷,更是疼得冷汗直冒,不住破口大罵。羌兵衣甲本不統一,有的是鐵甲,有的是皮甲。穿皮甲的數人,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