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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部分

定不辱命。”說完乃一飲而盡,並將酒盞擲碎於地,便要轉身出去,準備就此出城。戴陵也忙緊跟在後。

“二位將軍且住。”司馬懿急忙將其喚住,道:“此刻曹真攻城甚急,將軍雖有勇力,終恐難以突破,不如等到黎明之際,曹軍退兵之時,二位將軍再出城不遲。此刻可先退下好生休息片刻,以養精蓄銳,等待激戰。”程明,戴陵二人深覺司馬懿言之有理,抱拳領命下去。望著兩人離開,司馬懿父子二人擔心城上戰局,也不敢再作逗留,隨即披掛整齊,一同趕到城樓上。

二人來到之時,魏軍已經攻城多時,城牆上下又多添了不少屍體。鄧艾一人不住四處指揮,正難以支撐,見恩師上城,急忙趕到前面,道:“老師,今夜情況大是不妙,曹真使司馬孚在城下高聲招降,不少軍士心中多少有些猶豫,若不是弟子斬殺數人,只怕早有人逾牆投敵。還望老師恕弟子擅專之罪。”司馬懿知道自己親弟弟出城投降,對城上守軍的軍心士氣打擊很大,當即道:“殺的好,但有降意者,不必再多問,只需就地斬殺。”復向城下觀望一陣,道:“老三在哪裡?”

鄧艾指著城下曹軍密集之處,道:“那火光下的不是?”司馬懿低“唔”了一聲,轉頭道:“老三倒是知道你箭術了得,不敢過分靠前。”鄧艾又仔細看了看距離,道:“雖然比平日弟子練習之時距離較遠,但若真要射殺,弟子也還有幾分把握。只是司馬孚乃老師嫡親兄弟,與旁人不同,沒有恩師明示,弟子實是不敢。”

司馬懿冷哼一聲,微怒道:“既已投敵,與吾便絕了兄弟之情,你取弓箭來,只管射死便是。”鄧艾得了司馬懿明令,便不再推辭,隨手從旁邊取過自己的寶雕檀木弓,張弓搭箭,拉弦如滿月。手指鬆開,羽箭便如流星趕月亮,直射向司馬孚。鄧艾不僅兵略出眾,箭術也是相當了得,司馬孚又站在火光之下,鄧艾在城樓之上看得十分真切,只是距離實在太遠,這一箭只是射中了司馬孚肩頭,並無性命之憂,左右的曹魏軍士急忙將其攙扶又向後退開數十步,饒是鄧艾箭術非凡,也只能搖頭苦笑,望之興嘆。司馬懿也是連連搖頭,不住嘆息道:“可惜了,可惜了。”

旁邊司馬師卻藉機靠上前兩步,在其父耳邊私語幾句。司馬懿先時還有幾分猶豫之色,最後卻還是點了點頭,道:“你去吧。”鄧艾正不明白司馬師究竟下城何干,只在片刻之後便又見其迴轉,身後卻有軍士押著司馬孚的幼子二人。原來司馬師見其叔父向後躲避,知道已經是在鄧艾箭法射程之外,於是向其父獻策,將年幼的兩個族弟押解上城,希望能借此讓司馬孚靠上前來,為鄧艾所殺。

等司馬師向鄧艾解釋清楚,鄧艾只覺得手心發涼,司馬孚臨陣變節,背叛自己的兄長,殺之固然無礙,但其幼子二人卻是司馬家的嫡親血脈,無罪如何能下得了這樣的狠心?眼見司馬師將其族弟推上城頭,鄧艾也只能莫嘆一聲,在暗中再次張弓搭箭等待司馬孚上前。

司馬懿為人奸猾,城府深厚,其膝下二子卻是青出於藍,更勝於藍。司馬師將長劍架在自己族弟頸下,絲毫不覺得心慈手軟,高聲喊道:“叔父若想救二位弟弟的性命,可上前來說話。”雖然在兩軍交戰之時,司馬師說的話,遠在城下的司馬孚未必能聽得清楚明白,但司馬孚藉著火光卻是能清楚得看見自己的愛子正在司馬師的劍下。

曹真來勢浩大,司馬孚自忖宛城之中的兵力不足以自保,惟恐城破之時,玉石俱焚,是以偷偷出城投敵,欲儲存自己與家人的性命,不致使司馬家舉族覆亡。卻萬萬沒有想到這個早成的侄兒竟然會無情至斯,眼見一把明晃晃的寶劍不住的愛子的脖子上晃動,司馬孚想要上前,但又不敢,只是稍稍猶豫,不曾回答,司馬師的寶劍早落下。大約是他的劍鋒過於鋒利,那小孩叫也不叫一聲,便身首異處,城下的司馬孚頓時心肺俱裂,連連吐出數口鮮血。

司馬懿本意只是想要迫使其弟上前,乘機將其射殺,以免得動搖軍中士氣,並不當真想要殺這兩個年幼的侄兒,畢竟兩人都只有三五歲,平日小嘴裡面稚嫩的喊著“伯伯”,此刻要親手殺掉心中也是不忍。看到司馬師手起劍落,司馬懿似乎也不忍再看,想要出口阻止,卻又恐一時心軟,倒讓旁人看了笑話,只得將臉轉到一旁,不再多看。至於鄧艾,握弓的雙手不住的顫抖,竟有些拿捏不住。

反而是剛剛親手殺人的司馬師顯得出奇的平靜,一腳便將族弟的屍體踹下城樓,又使人將另外的那個押到前面,作勢欲殺。那小孩見自己哥哥被殺,早嚇得哇哇大哭起來,不住地喊著“爹爹,伯伯。”讓城上下左右的兩軍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