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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部分

早到一日,那麼自己便斷然不會讓次子前往成都,而是要等待曹真退兵。司馬懿此時心緒大亂,只對著程明大喊了一聲:“快帶人去追回子尚。”便又無力地坐下。

只過了半個多時辰,程明便又去而復返,身後卻並沒有如司馬懿所願地帶著司馬昭。程明雖然追趕上了馬秉一行,但對方卻以司馬昭的性命相威脅,致使程明無功而返。司馬懿也只能是無何奈何地揮手讓其退下,羊既然已經落入虎口,怎麼可能再讓它吐出來?司馬昭既然已經被李蘭扣為人質,又怎麼會輕易地放回來?但唯一讓司馬懿覺得欣慰的卻是,李蘭攻破了長安曹睿定不會還處之泰然,宛城的兵圍總應該得解。

司馬懿剛想到這一點,愛徒鄧艾卻又求見,帶來的也不是什麼好訊息,曹真回合曹休,張合所部之後,終於兵臨宛城。司馬懿也只能是下令眾將好生防守,靜等對方退兵。

同一時間在魏軍的主帳之中,曹真的心情也不必司馬懿好多少,自己帶兵南下,一路摧城拔寨,好不容易才殺到宛城腳下。可是天子的詔書也馬上跟來,蜀漢的魏延已經攻佔長安,右將軍徐晃不得已兵退潼關,拒險扼守,等待著曹真的這支援軍前去,復奪長安。

得到長安失陷的訊息,曹真也想馬上回援,但卻又不得不擔心司馬懿乘勢而起,北上威脅洛陽,只好先使張合帶兵前去與徐晃共守潼關,自己仍舊與曹休一起來攻宛城。可是剛到城下,便有探子來報,宛城城牆之上曾經掛過一面繡著“漢宛城侯鎮軍大將軍司馬”的旗幟,只是後來不知何故又取了下來。曹真並不知道那只是司馬懿為了讓馬秉相信自己真心歸降,而將李蘭所送的旗幟當面懸掛城樓,等馬秉去後,便又命人取了下來。曹真卻以為是司馬懿降了蜀漢,只是看見自己大軍壓境,才不得不將這面旗幟撤換下來。

司馬懿當真降了蜀漢,曹真便更不能退兵,長安與洛陽之間好歹還有潼關天險,而宛城與洛陽卻沒有這樣的雄關。與其大軍都去阻止長安的李蘭西進,還不如乘著漢軍主力都在長安的機會,攻下宛城,防止司馬懿與郭淮聯軍北上。曹真在與曹休等眾將商議之後,便親自寫下一紙奏摺送往洛陽,懇請皇帝先讓徐晃,張合二將鎮守潼關,自己卻還要攻打宛城,或者南下更遠的荊州。

曹真的奏報傳到洛陽的同時,司馬懿遣子入質成都的訊息也傳到曹睿的耳朵裡面。這樣明目張膽地投靠蜀漢,曹睿自是勃然大怒,當即下詔書曹真,使其安心攻打宛城,又讓穎鄉侯辛毗持節軍中督戰,有畏敵不前者,作戰不利者皆可立斬而後報。

曹真得詔之後,不敢絲毫馬虎,即日起將宛城四面圍定,二十幾萬大軍不分晝夜,輪流攻打。不出十日宛城上下屍首枕籍,流血漂櫓。戰況極其激烈,雙方將士每日死亡都以千計。司馬懿雖然有堅城為憑,但畢竟寡不敵眾,數日下來,眼見城中傷亡近半,而魏軍的攻勢仍舊如潮水一般,並沒有絲毫退兵之意。才終於明白過來,自己既然降了蜀漢,就地理位置而言,宛城對洛陽的威脅遠大於長安,也難怪曹真死咬著自己不放。事到如今,司馬懿後悔已是無益,只能每日親上城樓督戰,藉此激勵士氣,希望能堅守到郭淮的援軍趕來。

但在宛城交戰半個月之後,別說郭淮,整個蜀漢連半個鬼影也沒有派來救援。司馬懿的心只覺得跌入冰窖之中,此時宛城戰力已經不足三萬,只怕再難堅持半月。割據宛城長達十八年之久,難道最終還是不能擺脫被曹魏奪回去的厄運麼?又一次堅持到夕陽西下,司馬懿抓緊時間回到府中休息,知道夜間曹真還要指揮軍隊瘋狂地攻城。

剛迷迷糊糊地和甲睡了片刻,司馬懿便又被人推醒,睜眼就見長子司馬師正看著自己,臉上神色十分悲憤,不由問道:“出了何事?曹真又攻城了?”司馬師點了點頭,道:“魏軍已開始攻城,有鄧師兄在城上指揮,父親不必擔心。”司馬懿卻哪裡能放心的下,起身道:“走,一起去助士載守城。”司馬師攔下其父,道:“男還有一事稟告,還望大人能……”

司馬懿擔心城上戰事,不肯聽司馬師多言,當即低聲喝道:“有事且快說來。”司馬師長吁口氣,道:“三叔父夜間乘守軍不備,已經逾牆而下,投靠曹真去了。”

司馬師口中所說的三叔父便指的是司馬懿的三弟,司馬孚。當年司馬懿想要割據宛城之時,大哥司馬朗暗中勾結曹操,老三司馬孚卻是忠實的支持者,常說要為兄長赴湯蹈火,共圖大事。沒有想到在這當口,司馬孚居然是最先背叛自己的人,司馬懿只覺得腦中一陣眩暈,腳下站立不穩,身體頓時向後倒去。

司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