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行進的那麼快速。
又行得十里左右,派出的探馬回報,前面有軍馬防禦。東心雷也在一旁,道:“先生,適才兩軍就是在這附近交戰。”
我心中掛念著桓易,馬良的安危,隨便答應一聲,便帶著關興,李韋二將上前。沙摩柯不放心馬良的生死,也緊跟在後,東心雷卻似乎很心疼自己的兵馬,遠遠地就壓住了陣腳。我看沙摩柯雖然是一臉惱怒,卻也無可奈何。
我與關,李二將登上高處,果然見前面一處山嶺,地勢極其險峻,上面的軍馬又多伐樹木,堆壘巨石,端得是易守難攻之地。我軍遠道奔襲而來,全是輕騎,沒有任何攻城器械,如何能夠攻進去,倒是頗費周章。
我正在思量計策,卻聽對面山上衝出一將,大聲喊道:“李先生。”我與眾人仔細一看,頓時都是大喜過望,來的不是桓易卻是何人?
第八十六章(上)
益陽北山,桓易的臨時軍帳之中,我見到了闊別近年,早以為已經遇害的馬良。可是馬良看不見我,他正躺在草塌之上,雙目緊逼,面若淡金,氣息微弱。我看在眼中,又不覺想起剛來三國之時,他與乃弟是我見到的第一批古人。如今馬謖被押回成都之後,就廖無音訊,馬良只怕也是朝不保夕,心中著實傷神。
桓易站在一旁,勸道:“葉大夫已經去為馬先生尋藥了,先生不必過於傷感。”
“什麼藥?”我急忙道:“可速差人前往荊襄取來。”
桓易答道:“聽葉大夫所言,馬先生中乃是一種極厲害的迷藥,是迷魂花中提煉。所需解藥也非常物,普通醫館,藥鋪怕是難求,故而才親自出外尋藥,約定三日之期,明天應該就有結果。”
“高平。”我長長地吐了一口氣,有了此人才有南陽之敗,荊州險失,關羽損命,馬良中毒,乃憤然道:“總有一天得將這筆帳跟他一一清算。”
桓易又在旁邊介面道:“此人心計狠辣,而且武藝不凡,實是某所遇最厲害之敵。此番不是先生帶兵趕至,某怕也撐不過今日。呂蒙與其關係甚為密切,雖然現在沒有當初得吳侯信任,在東吳軍中威信仍相當高,陳將軍的大仇怕是不容易報了。”
我一拍他的肩膀笑道:“桓大哥豈能長他人志氣,滅自家威風?丈夫在世能有此勁敵,也未嘗不是一大快事?”
桓易也覺得自己剛才幾句話,說的喪氣,當下也朗笑道:“高平謀略也未必就及先生,武藝雖高終不能抵千軍萬馬,何懼之有?”
我點了點頭,又轉頭看著一旁的沙摩柯問道:“大王現在以為如何?”
沙摩柯看著一旁的馬良,淡淡道:“現在馬先生仍然昏迷不醒,先生說的話,本王也不能全信。待馬先生醒後,若真是那姓高的狼子野心,本王定向先生請罪,第一個便不饒他。”
“好。”我聽他的口氣十分也信了八,九分,只是不願意自承其錯,也不勉強,乃道:“既然如此,大王就在營中等候至明日,吾若能讓馬先生醒轉,大王請罪倒是不必,只望與吾永為盟友,共抗呂蒙。”
“就這般定了。”沙摩柯又道:“本王部下還在營外,這便去安排一番,給先生送些軍糧來,這兩日全是啃乾糧,先生口中早已經淡出個鳥來了吧。”
我哈哈一笑,拱手道:“有勞大王了。”
沙摩柯也向我抱了抱拳道:“本王這就告辭。”看了一眼馬良,又道:“馬先生現在先生軍中,若再有閃失,就不能再怨呂蒙了吧。”
“這個自然。”我將手一伸,道:“吾送大王出營,大王請。”
“不必,本王自己出去,先生還是在此好生陪伴馬先生。”沙摩柯說完,便轉身出帳而去。
桓易看他離開,忿忿道:“這傢伙明知道自己錯了,仍死不認帳,還敢如此無禮。”
我淡淡一笑,道:“這倒也怪不得他,此次他受挑撥而出兵,族中精壯損傷過半,他也不好向族中長老交代,更何況,你看他那叔父,也不是省油的燈。”
桓易也知道他的難處,卻仍道:“大丈夫敢作敢當,錯了便要承認,他如此這般,卻也算不上英雄好漢。”
我心中卻頗為喜歡沙摩柯此人,乃道:“沙摩柯為季常出兵報仇,便如大哥之於陳將軍,這份為朋友兩肋插刀的義氣,也當讓人欽佩。只是誤中奸人之計,無心之失,也算不得大錯。”說到此處,卻猛然想起,自己借糜芳,傅士仁之口,將陳武之死,轉栽贓給呂蒙,便與現在之高平也無二般,不由心中一虛,忙轉看桓易是何反應。
桓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