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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部分

頭答應,正要離開,我又攔下他,道:“這事就不要讓安國知道了,他不會贊成我這麼做的。”

“末將明白。”桓易又略一抱拳,匆匆而去。

我拿起那杯已經涼透的茶水,淺淺喝了一口,默默道,費詩,我可就對不住你了。剛剛想罷,卻見門上家將急忙忙地闖了進來,行禮道:“先生,漢中來人求見,自稱叫王平。”

我初一聽漢中來人,也不驚訝,魏延現在是三天兩頭的來信,說漢中都快被川系的將領架空了。可是我也鞭長莫及,現在居然把心腹副將王平都派了過來,這不是明顯的讓我被孔明抓小辮子嗎?

既然來了,不見也不好,我暗恨魏延慮事不周,卻仍道:“請他進來。”

片刻就見王平一臉風塵的大步走上堂來,我與他在漢中也見過幾面,不過不是很熟。我知道他是蜀漢後期漢中的頂樑柱石,抵抗了幾次曹魏的進犯。

王平一身便裝,卻仍掩不住骨子裡的軍人氣息,對我抱拳一禮道:“末將參見將軍。”他現在是什麼職位,我給忘了,但絕對沒有我高,只不過他是魏延的心腹,我也不能怠慢,忙起身上前,一把將他扶起,道:“將軍遠來辛苦,不必多禮,快請安坐。”又對外面喊道:“來人,奉茶。”

家將端上熱茶,我便揮手讓其退下,帳中又只剩下,我與王平二人。王平將茶拿起,略微沾唇,意思一下便道:“將軍,末將奉魏鎮遠將令,有書信奉上。”說著便出懷中掏出書信,起身雙手呈上。

我接過書信,也不開啟,知道無非還是為了張翼,陳式等川系將領入駐漢中之事。我現在自身都難保,哪裡還能顧及到漢中?再說了,魏延雖然是漢中太守,可總還是劉備的天下吧?別說派別將進駐,就是撤換太守,我又能怎麼樣?郭淮那邊也安插了人,也沒有見他三天兩頭來信訴苦。在著關鍵的時候,居然還派王平擅離駐地,跑到我荊州來,不是給我添亂麼?我真的快要懷疑起魏延的能力問題了。

王平見我不拆信,便道:“先生何不先看鎮遠將軍信上如何說?”

其實也不是我不想看,三國時候的字我也還是認識的,可是魏延那拿慣刀槍的手,寫出來的字真就不能恭維,基本上都是桓易幫著我看的。現在既然王平催促,想必是受了魏延的指示,一定要等到我的答覆。我不願意為難他,當下拆開信封,拿出信箋,前幾個字卻還是認識的,什麼“敬奉前將軍李”,“多日不見,甚為掛念”等等一些客氣話。越到後面我就越難猜了,隱隱覺得不是漢中的事情,倒像是在勸我入成都。

我十個字中,總還有五六個不認識,不敢肯定魏延的意思,便放下信,問道:“這信中之事,將軍清楚麼?”

王平馬上道:“魏鎮遠與將軍機密之事,末將不敢悉知。”

魏延這點還是很小心的,不過王平既然是心腹,所以事情都瞞著,也不免寒了他的心。我又笑道:“魏將軍這信,寫得過於潦草,吾實在看不甚明白,再稍等片刻,我找人來讀。”

王平瞟了一眼信箋,道:“若是將軍信得過,不如就讓末將為先生讀此信。魏將軍吩咐信中之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我微微一笑,既然王平想知道,讓他讀也無妨,魏延也不會在信上寫太多犯忌的話。我將信遞了過去,笑道:“有勞將軍。”

王平恭敬的接過,略微一看,道:“末將這為將軍念個大概如何?”見我點頭同意,便朗聲讀起。我還真是佩服他,魏延這一筆爛字,除了桓易居然還有人能識的,難道都是拿刀的人?連寫的字也自成一脈。

等王平讀完,我也大致明白了魏延的意思,劉備四月受禪之事,眾將皆知。這劉備要是當了皇帝,自然是水漲船高,手下的臣子也就要封將拜相。這封賞的事情,也是近水樓臺先得月,魏延就在信中極力勸說我回成都,希望我能與孔明,法正爭奪權位。

王平又雙手將信放在案上,這人不也是很有謀略麼?我突然問道:“將軍覺得文長之言如何?”

王平想了片刻,道:“自古‘親近而疏遠’,魏鎮遠之言也不無道理。將軍若仍在荊州,朝中重職只怕皆落於孔明,孝直之手。何況主上近年疾病纏身,將軍還宜早謀退路。”

“唉。將軍與文長之言甚善,只是,”我沉吟道:“吾現在若孤身入川,難免再步關君侯後塵。現在大王使者還在荊州,吾也正是兩難之間。”

“將軍儘可放心。”王平胸有成竹地道:“既然有關君侯前車之鑑,將軍自然可以多帶部曲入川。取道上庸,漢中,這二處都是將軍親信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