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薄,何以如此?”馬杲被皇后厲聲質問,也覺得心中發慌,勉強笑道:“太子有意早日登基,微臣只好盡力輔佐。”李建與馬飛燕聽他反咬,都想要開口辯駁,卻聽外面馬則喊道:“殿下,臣馬則前來保駕。”接著房外響起眾多腳步聲,猜有大量人馬將此處團團圍住。
葉嘉陡見變起,出手如風,瞬間便將馬杲制住,喝道:“讓馬則退下。”馬杲之所以將馬則留在外面,便是以防不測,現在事情敗露。若是馬則能將這些人拿下,或者還有轉機;若是束手就擒,父子二人定會死無葬身之地。馬杲這點道理還是能想透,嘿笑幾聲,便閉上雙眼,不理會葉嘉。
當日秦舒與傅羽被葉家兄妹所救,葉嘉本來是要請秦舒離開,但卻突然得到李疆的親筆詔書,赤城形勢不容樂觀。葉嘉於是只能行險一搏,與秦舒定下計策。秦舒假扮刺客,刺殺太子,李昌卻拼死救護,以李建的性格,必然會大為感激,然後藉此求見皇后。當著桓皇后的面,揭穿馬杲父子的陰謀,然後擒賊先擒王,憑藉葉嘉的身手將馬杲拿下,再以桓皇后之威望招撫叛軍,平定這次叛亂。
事情進行到現在這一步,可謂相當成功,只是馬則帶兵在外,將眾人團團圍住,而馬杲肯定不會開口讓其子放棄投降。這父子二人一旦狠下心來,拼個魚死網破,則不是葉嘉等人的初衷。現在房中只有葉嘉及手下數人,而需要保護桓皇后與楚王夫妻的安全。葉嘉縱使武藝超群,也沒有多少信心,手上用力,喝道:“馬杲,你若能迷途知返,懸崖勒馬,便能從輕發落。仍舊執迷不悟,則是誅滅九族之罪。”
李建也在旁邊勸道:“馬大人,你就放棄吧。”馬杲冷哼一聲,道:“殿下,開弓沒有回頭箭,即便現在認罪。殿下與老夫仍舊性命不保,殿下何不拼死一搏?”言語之中又隱示,太子確實參與此事。馬飛燕知道父親一心要拖李建下水,不由道:“太子仁厚,父親為何一定要牽累於他?”馬杲再哼一聲,不再說話。
外面馬則似乎知道房中變故,又高聲喊道:“楚王李昌謀反,挾持太子與皇后,我等奉詔前來護駕,事成之後,眾將士皆有封賞。”他帶來的本來多是心腹,重賞之下,頓時應聲震天,一干將士都高呼道:“願奉將軍號令。”
李昌與葉嘉對望一眼,低聲問道:“葉壯士,於將軍的兵馬什麼時候能趕來?”葉嘉看了看窗外,答道:“差不多該是時候了。”桓皇后聽到他二人對答,突然想起一事,仔細打量葉嘉片刻,問道:“武陵侯葉公,是你什麼人?”葉嘉早將馬杲交於屬下,對著桓皇后行禮,道:“正是草民先祖父。”
李疆代漢之後,大封功勳重臣,其中以桓、郭、傅、關四姓國公為尊,而封侯者多達三百餘人。在眾多侯爵之中,又以武陵侯葉楓最為有名,倒並不是因為他的封地爵位高於旁人,而是在太祖皇帝駕崩之後,葉楓便放棄功名,歸隱山林。雖然他不在朝堂,但卻關心社稷,在當今皇帝李疆東征孫吳、北伐公孫之時,葉氏後人都立有大功。可是受葉楓影響,葉氏始終不肯入朝為官,即便武陵侯這個爵位,也只是虛受其名,不受其祿。
每逢皇室危急之時,葉氏都會挺身而出,所以當聽到葉嘉之名,桓皇后首先便想到武陵侯。再聽到“先祖父”三個字,桓皇后又是一驚訝,問道:“莫非葉公已經仙逝?”葉楓與大充太祖皇帝李蘭以及桓易平輩論交,所以桓皇后用詞十分客氣。葉嘉點了點頭,道:“多蒙娘娘掛心,先祖父已經去世多年。草民此次前來救駕,是奉家父之命,這份陛下的親筆詔書,也是家父使人從赤城傳來。”
李昌一直以為那份詔書是由傅羽攜帶來京,直到此時,才明白葉嘉的身份,也才明白那份詔書的來源。雖然對葉氏之事有所耳聞,但現在聽來,仍覺得有些驚訝,遂再問道:“莫非葉侯爺也在赤城,那麼可有父皇確切的訊息?”葉嘉答道:“正如殿下所言,在陛下起兵之時,家父便隨在大軍之後。陛下被困赤城,家父也身陷其中,雖有傅小公爺突圍求援,家父卻仍不放心,又請得聖命,派心腹死士突圍。天幸如此,否則豈不讓馬杲父子奸謀得逞。”
馬杲也才明白,並非李建走露訊息,長嘆道:“人算不如天算,老夫萬萬沒有想到,陛下還有這支奇兵。剛才楚王千歲口中說的‘於將軍’,莫非是宛城鎮南將軍於軌麼?”葉嘉冷笑幾聲,道:“在下早在數日之前,便使人持陛下詔命,前往宛城徵調於將軍軍馬,約定今日便來。你若此刻能幡然悔悟,或者還能有一線生機,否則……”
“好,好。”馬杲仰天大笑幾聲,道:“你竟讓老夫幡然悔悟?”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