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時候,外頭的天已經黑了。
屋子裡燭光明亮,桌上放著熱氣騰騰的飯菜。他皺眉掃了一圈,沒看見人。
起身披衣開門,他喊了一聲:“乘虛。”
乘虛沒出來,來應的倒是御風,恭敬地朝他拱手:“主子您醒了。”
“人呢?”他問。
御風頓了頓。道:“乘虛在後院。”
“……不是問他。”
“夫人也在後院。”
這個時辰了,在後院幹什麼?江玄瑾不解,抬步就過去找人。
李懷玉正和乘虛蹲在一起鬼鬼祟祟地嘀咕,冷不防覺得背後一涼,接著就聽見個聲音在她頭頂響起:“你知不知道什麼叫儀態?”
“哇!”嚇得直接跳了起來,懷玉回頭怒視他,“你又知不知道,人嚇人是會嚇死人的?”
乘虛立馬起身行禮:“主子。”
臉色不太好地看他一眼,江玄瑾道:“該用膳了。”
“晚膳不是放在你桌上了?”懷玉疑惑。
“你用過了?”
“當然啊,你睡了那麼久,早過了晚膳的時辰了。”懷玉道。
四周的空氣突然僵住。
察覺到有點不對勁,李懷玉眨眨眼,問他:“你是不是想讓我和你一起用晚膳?”
“沒有。”
“那你臉色為什麼又這麼差?”
“餓的。”
吐完這兩個字,江玄瑾轉身就走。
懷玉咋舌,看著他的背影對乘虛道:“你別學你家主子,這樣口是心非很難娶到媳婦兒的。”
乘虛納悶地看了看她身上的喜服。
微微一噎,懷玉嘆息:“我不一樣,我把他當媳婦兒。”
說著,提起裙子就追了上去:“媳婦兒你等等我!”
主屋裡。
江玄瑾面無表情地看著面前這人狼吞虎嚥,問她:“是誰說已經用過晚膳了?”
懷玉撕了一口雞肉入肚。一本正經地道:“我是用過了啊,但一看見你,就又餓了。大概是那個什麼吧,對,秀色可餐!”
看了看她這儀態,江玄瑾搖頭:“白府沒有教過你該怎麼吃飯?”
“吃飯還用人教?”她一臉錯愕。
深吸一口氣,江玄瑾道:“不是吃飯要人教,是吃飯的規矩。我同你說話都放了筷子,你為什麼要嚼著雞腿?”
食不言,要說話就得停筷消食,這是江家家規。
懷玉垮了臉:“咱倆不是夫妻嗎?都是夫妻了在一起還要注意這些?”
“你以為呢?”
“好好好。”她嘆息,“那我明兒就開始學江家的規矩。”
這話江玄瑾也只是隨便聽聽,讓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