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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懷玉擺手:“放心吧,不就是合巹酒之類的?我自己搞定,你們別給我添亂就成。”

說完,“呯”地一聲又關上了房門,留屋外一群人大眼瞪小眼。

江玄瑾坐在床邊猶自生著悶氣,懷玉取了蓋頭和鳳冠,在旁邊的水盆裡擰了一把帕子來給他擦臉。

他皺眉想躲,懷玉一爪子就將他下巴給捏穩了,然後溫溫柔柔地道:“別動呀,擦擦會舒服點。”

他瞪她,她也不在意,反而笑眯眯地問:“喝了多少啊?兩杯?”

“……”他不吭聲,眼神涼涼的,薄唇又抿得有點委屈。

這模樣可當真是……任何人瞧見都得心軟得一塌糊塗啊!懷玉忍不住摸了摸他的臉,笑得眼睛彎成了月牙:“別生氣啦!下次誰再讓你喝酒,我一定幫你攔著。”

不領情地揮開她的手,他揉了揉額角,像是有點難受,轉身就想躺去床上。

“哎哎,等會!”一把抓住他的衣角,懷玉道:“合巹酒還沒喝呢!”

又是酒,江玄瑾一聽就直搖頭,很是生氣地把自己往被子裡一埋。

懷玉“撲哧”一聲就笑了出來,扯住被子道:“你總不能外裳都不脫就這麼睡呀。”

喜服本就厚重。他倆這衣裳上繡的金線都不少,真這樣睡,非給硌死不可。

嘰嘰喳喳說個沒完,江玄瑾惱了,坐起來抱著被子看著她,滿眼都是不高興。

“怎麼樣你才會閉嘴。”他問。

眼珠子一轉,懷玉笑嘻嘻地就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唇:“你猜?”

一臉調笑之意,活像是闖了人家閨房的臭流氓,還是專門等著人家惱羞成怒罵她一句的那種。

然而,這次江玄瑾沒開口罵她,一雙墨瞳靜靜地盯了她一會兒,突然就伸手勾住她的後頸,將她整個人扯到了自己面前。

“?!”懷玉嚇了一跳,還沒來得及說話,眼前這人就低下頭來,薄唇一張,將她的唇封了個嚴嚴實實。

酒香混著他身上的梵香,霎時盈滿她的鼻息。

懷玉怔住了,傻愣愣地看著他近在咫尺的睫毛,半晌也沒回過神。

江玄瑾是想好好嚇唬嚇唬她的。畢竟這人總是戲弄他,真當他什麼也不敢做?

然而,當真吻上來的時候,他也有點走神。

她的唇冰涼,有點像他小時候最愛吃的涼糕,軟軟的,甜甜的。一碰即收還好,當真在上頭輾轉流連,他有些收不住。

胸腔裡的東西越跳越快,他微微鬆開她,輕喘一口灼氣,鼻尖蹭了蹭她的臉頰,又再度吻上去。

李懷玉有點臉紅,雖然平時調戲這人習慣了,親啊抱啊的也不覺得有什麼。但眼下,情況好像有點不一樣。

眼前這人雙眼迷濛,呼吸灼熱,完全沒了平日裡的冷靜。輾轉廝磨著她的唇,怎麼也不肯停下來。

有點喘不過氣,懷玉伸手就想推開他。

然而。手還沒伸到他胸口就被抓住了,他皺眉,拉著她的手反扣在她背後,借力給她的腰,將她好生託穩,然後低頭就繼續與她糾纏。

“喂……”她掙扎,“夠了吧?”

“不夠。”他的回答悶悶的,帶了兩分火氣。

明明先調戲人的是她,明明每次主動招惹他的也是她,為什麼現在她反而要推開他?

罪無可赦。

怒意一起,他張嘴就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

“啊!”懷玉痛得立馬掙開,捂著脖子就瞪他,“你屬狗的?”

冷哼一聲,江玄瑾脫了外袍往地上一扔,扯過被子就躺了下去。

背影看著氣呼呼的。

懷玉齜牙咧嘴地揉著自己的脖子,等沒那麼疼了,才好笑地伸手戳了戳他:“是你咬了我,你為什麼還生氣啊?”

江玄瑾沒理她。

懷玉想了想,蹭去他背後,伸手輕輕拍著他。一邊拍一邊給他哼《春日宴》:

“春日宴,綠酒一杯歌一遍。再拜呈三願:一願郎君千歲,二願妾身常健,三願如同樑上燕……”

歲歲常相見。

當初唱這首詞的時候,還沒想過兩個人能成親,如今聽來倒是應景,以後的每一載,當真都是要與他常相見了。

懷玉笑了笑,輕輕哼著尾調,手上的力道越發輕柔。

江玄瑾很想睜著眼睛繼續生氣,然而他頭實在太暈,加上這人唱得軟綿綿的,於是沒能抵抗一會兒,就沉沉地睡了過去。

等他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