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姐還敢上門來!”
說著,還拉著他的手朝隔斷處的房梁比劃:“就掛在這兒!”
江玄瑾慢慢收緊了手。反握著她,沒有答話。
“怎麼?”察覺到了有點不對,懷玉朝他眨眨眼,“你該不會真生氣了?”
“沒有。”
“那是怎麼了?臉色也有些難看。”不放心地探了探他的額,懷玉嘀咕,“可別再生病了,傷才剛好,咱們墨居都快變成藥堂了。”
閉眼沉默片刻,再抬頭的時候,江玄瑾就恢復了常態,低聲道:“你送我一幅字可好?”
“啊?”懷玉愣了愣。連忙掙扎,“不是說了我不會寫字嗎?”
“我教你。”固執地拉著她往書桌的方向走,江玄瑾道,“寫幾個簡單的便可。”
除了“一”,別的隨便什麼字都算不得簡單。
李懷玉連連搖頭,半樓半抱著他,撒嬌道:“你字好看,寫來送我倒是無礙,但我又不會寫,寫了也是貽笑大方。再說了,這上頭就一個掛字畫的地方,我再送你,你往哪兒放?”
江玄瑾皺眉:“你不願?”
“不是不願,是……哎呀!”嘴角一抽,懷玉抓著他的手就耍起賴來,“我好睏啊,你瞧瞧這都什麼時辰了。”
月上梢頭,放在往日,早就該就寢了。
面前這人微微抿著唇,看起來有些不悅。
懷玉沒脾氣地柔聲哄他:“別生氣呀,雖說你生氣也動人,但還是笑起來更好看。睡覺好不好?有什麼事咱都留著明兒說。”
脖子被她摟著。臉離她很近,稍微一抬頭就可以看見她那帶著寵溺的杏眼。
江玄瑾垂眸,伸手扶著她的腰,沉默良久才低聲道:“睡吧。”
“我替你寬衣!”暗自慶幸又糊弄了過去,懷玉笑眯眯地就朝他的衣襟伸出了魔爪。
第二天一早。
江玄瑾上朝去了,懷玉閒著沒事幹,便讓青絲找了塊素帕來,歪歪扭扭地往上頭繡字。
“嗷!”
青絲在旁邊站著,聽著這聲音已經見怪不怪,只冷靜地吐了個數字:“五。”
第五次扎到手了,懷玉氣憤不已,抓著那帕子往地上一扔:“這玩意兒果然不適合我!”
小時候宮裡哪個嬤嬤敢讓她學刺繡女工,她都是要拿著針把人追出三條宮道的!誰敢讓她拿這勞什子的繡花針?
可……想想昨晚江玄瑾那不高興的表情,她咬咬牙,還是彎腰把帕子撿了回來。
青絲的眼神複雜極了:“您可以送別的東西。”
別人是刺繡,這位殿下壓根是在刺肉。
“他不是想要字嗎?”懷玉氣哼哼地道,“我寫不得,總是繡得。”
難看歸難看,但她多繡兩層,總是能將字的筆畫看清楚的吧?
亂七八糟地戳了幾下,懷玉將帕子拎起來看了看,尚算滿意地點頭,然後就接著繡。
“馬上就要到八月中的宮宴了。”青絲低聲道,“今年您依舊可以在宮裡賞月。”
想起這事,懷玉眼眸微亮:“正好,明山宮裡的東西也該毀掉了,一直放著,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會出岔子。”
“您去拿?”青絲皺眉,表情很是不贊同。
“只有我能隨紫陽君進宮啊,旁人誰還能做這事?”懷玉輕笑,“沒了長公主,陸景行進不得宮,韓霄他們更是連去明山宮的路都不認識。”
昔日能坐個滿桌的“長公主黨”,如今已經零落得不成樣子。她自己能做的事,就不必再打擾他們了吧。
看一眼旁邊青絲的神色,懷玉安撫道:“你不用太緊張,明山宮是冷宮,平日裡壓根沒人去,我就算去把地挖穿了,也不會有人察覺的。”
她都這麼說了,青絲也不再勸,只垂了眼安靜地站去一邊。
有兩封信的佐證,又有孫擎的供詞,江玄瑾直接與柳雲烈一起去了丞相府,想與齊翰當面對質。
然而,丞相府的管家竟然說:“不巧,老爺前日就接了皇令,去東郡巡查了,恐還得幾日方歸。”
什麼時候去的?柳雲烈茫然,江玄瑾也皺眉,他們都沒有收到風聲,這兩日朝上沒看見人,還以為齊翰正值休假,誰知竟是出京了!
“怎麼辦?”柳雲烈問。
還能怎麼辦?江玄瑾轉身就走。
質問不了,只能等齊翰回京。證據都齊全了。也不怕多等些時候。
回廷尉府的時候經過幾家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