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用過了。”花琉璃朝英王微微一笑,蒼白無血色的唇,像是黯淡的桃花,惹人憐惜。
田銳棟見小仙女病成這個模樣,既擔心又愧疚,低著頭不敢看花琉璃。
“請王爺不用擔心,舍妹自小身體不好,多養幾日便能恢復了。”花長空越是寬宏大度不責怪田家,田大人就越是愧疚,尤其是聽到花郡主時不時掩嘴輕咳後,他更是坐立不安,恨不得現在就把家裡的好藥材搬到花家來。
與順安公主府的冷臉相比,花家幾乎稱得上熱情好客。
田大人想到自己以前還在懷疑過花家會擁兵自重,就覺得羞愧不已。能養出如此善良溫和的兒女,花將軍自然也是風光霽月的人物。
他怎麼能用自己的小人之心,去揣度保衛國家的將軍,實在太羞恥了。
臨別前,英王看著面帶病色的花琉璃,忍不住道:“郡主,請一定要顧惜身體。”
花琉璃沒想到英王會特意囑咐這麼一句,微愣後笑道:“多謝王爺。”
送走英王與田家人,兄妹二人互相對望一樣,齊齊懶洋洋地窩進了椅子裡。
“三哥,你又糊弄人家多拿東西出來了。”
“小妹,養面首很花錢的,三哥這麼努力攢家當,都是為了你。”花長空搖了搖食指,“更何況這怎麼能是糊弄,是對方心甘情願往我們家送的。”
說完,他朝花琉璃抱了抱拳:“還要多謝小妹出手相助。”
花琉璃拉開手帕遮掩住臉頰,羞怯一笑:“三哥,你胡說什麼呢,我聽不懂。”
“王爺。”回到府中,田大人猶猶豫豫地看了好幾眼陪他們回府的英王,“愛美之心雖然是人皆有之,福壽郡主確實貌如春花,但您已經與林舟之女訂下婚約,若是有其他的想法,一併放下吧。”
“舅舅,您在說什麼?”英王失笑,“花家那個丫頭相貌確實有幾分,但是長得瘦瘦弱弱,跟個黃毛丫頭似的,我能對她有什麼心思。”
田大人瞥了英王一眼,都是男人,他也有過年輕的時候,年輕男人喜歡哪種女人,他還不知道?
“是微臣想多了。”田大爺改口道,“銳棟那孩子就喜歡這種女孩子,讓微臣以為您也會喜歡了。”
田銳棟:“哈?”
他不是一向喜歡妖嬈性感的美人嗎,以前他爹還嫌棄他眼光俗氣,怎麼這會兒全變了?
合著他就是一塊磚,哪裡需要哪裡搬,用完就扔一邊是吧?
“銳棟還小,哪裡懂得照顧女孩子,福壽郡主這種柔弱的姑娘不適合他。”英王想也不想道,“應該給他找個厲害的娘子,好好管著他。”
田銳棟連忙擺手:“王爺您說笑了,我有什麼資格求娶福壽郡主。”
福壽郡主那樣的小仙女,下凡到人間已經很辛苦了。他根本就不配擁有她,想一想這種事就是褻瀆。
“太子殿下。”東宮屬臣一臉興奮地向太子彙報道,“英王與順安公主鬧翻了,昨日有人看到他沉著臉從順安公主府出來。”
太子挑眉:“哦?”
兩個腦子不好的人,鬧不鬧翻有什麼意義?
“英王感情用事,為了田家自斷其臂。不過微臣聽說,田家昨日接連往花家送了三次禮,難道他們想幫英王拉攏花家?”
“難怪今天午時過後,花家三公子便上表給陛下,替田家求情。”另一個屬官神情凝重道,“殿下,若是花家被英王拉攏,這對我們什麼不利。”
“知道你們兩個現在像什麼?”太子看著這一唱一和的兩個屬臣,把手裡的書往桌上一扔,“像戲臺上挑撥離間的奸人。”
整個京城,就沒幾個腦子正常的人嗎?
“殿下……”兩個屬臣小心翼翼地觀望太子臉色。
“讓田家去找順安公主跟花府求情,是孤出的主意。”太子挑眉,“你們是對孤的建議不滿?”
“殿下真是神機妙算,妙不可言啊!”屬官趕緊改口道,“微臣就知道,這件事不簡單。這樣一來,不僅讓英王得罪了順安公主,還讓田家與英王殿下都承了您的情。護國大將軍一家對陛下忠心耿耿,又怎麼會因為田家的那點禮物被拉攏。殿下的計謀果真天下無雙,無人能敵。”
“滾。”太子面無表情地指向門口。
“微臣遵命。”兩個屬臣小跑著退了出去。
“把這兩個給孤調走。”太子揉了揉太陽穴。
“殿下,今年您已經調走三個東宮官員了。”隨侍小心翼翼地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