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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竟有一絲紅暈,奈何被晚霞罩了去,“忙完了,我會修好的。”

取出扁擔,將麥稈順著柵欄擺好,挑著擔子又出了門,身形挺拔如樹,叫邱豔挪不開眼。

忙完地裡的活兒,吃過晚飯,天兒擦黑了,沈聰提出告辭,邱老爹眼神微詫,“家裡有多的屋子,你還是留下,明早再回。”沈聰今日過來幫忙賺足了目光,至少,村裡人皆知道沈聰幹活是個踏實的,至少肯來邱家幫忙,禮數上再周到不過。

“不了,我明早再過來,家裡沒人,不放心。”沈聰身上的衣衫還溼著,邱老爹讓他脫下來也不肯,沒想著他還要家去,想了想,道,“你明日忙自己的事兒去,田地的活我來就是了。”沈聰來回跑,幾日下來身子怕吃不消。

說著話,去柴房抱了一把麥稈,又撿了幾根棍子遞給沈聰。

“邱叔,用不著,還看得清路。”皓月當空,藉著月色,不一會兒就到家了,舉著火把費事兒,“阿諾還待在這邊,等田地的活兒忙得差不多了,我再接她回家。”

邱老爹點頭,帶人消失在遠處,他才回來,看向剛修好的木門,搖頭嘆息。

出了青禾村,沈聰步伐就慢了,手扯著後背衣衫,往後拉扯兩下,緊皺著眉頭,快速家去,站在門口,聽裡邊傳來說話聲,沈聰抬腳踢了兩下大門,很快,門從裡開啟,“聰子哥,你回來了?”

沈聰不言,屋裡燃了油燈,幾人皆沒歇下,沈聰冷著臉進了屋,掃過面色鬱郁的幾人,“怎麼不早點休息?明天沒事兒了?”

刀疤憤懣道,“今日就該將張三撂了,瞧他往後還敢造次不,真以為老子怕他不成?”話完,屋裡鴉雀無聲,刀疤心知自己惹了事兒,戛然而止,但眼裡依然不服氣。

“那根凳子誰扔出去的?你們好生想想,前前後後的想。”走了一路,沈聰汗流浹背,先回屋換了身衣衫,脫衣服時,才感覺後背一陣陣疼,目光陡然一冷,今日之事,孰是孰非,還沒個結果呢。

再出來,屋裡安安靜靜的,沈聰從容不怕坐在凳子上,不緊不慢道,“說說看,凳子誰扔的。”

刀疤張了張嘴,他當時只想揍張三一頓,哪會留意凳子,惡狠狠看向其他幾人,李杉不自在,舉手道,“不是我。”

“不是我。”

……

一圈下來,有兩人沒吭聲,沈聰直直看向二人,韓城舔著笑,駱駝低著頭,見沈聰面色抑鬱,隱怒不發,駱駝忐忑不安的舉起手,“好像是我。”

邊上,韓城鬆了口氣,他素來多個心眼,混亂之際,身邊有人抓起凳子追出院子,那人,還真是駱駝,至於為何凳子飛到院外砸中小孩,他是不知曉的。

他不敢說謊騙沈聰,駱駝不招,他也會承認的。

得知真是這邊的人,沈聰蹙眉,如鷹隼鋒利的目光緊緊盯著駱駝,看得他低下頭,小聲道,“昌安踢中我膝蓋,一時來氣,抓著手邊的東西追了出去,不想,力道重了,會打著院子外的孩子。”

刀疤也沒想到會是駱駝,滿心以為遭了算計呢,聽了這話,沉道,“縮頭烏龜,打了人轉身就跑,他衛洪教出來這種龜孫子,下回老子見著昌安一回揍他一回。”

沈聰手搭在桌面上,有一搭沒一搭瞧著,眉頭緊鎖,“當下,是如何將這樁事遮掩過去。”傷著孩子惹了眾怒,於賭場名聲不好,往後,去村裡要債,怕會招來更多事兒。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一個人不可怕,一家人不可怕,可怕的是一村人。

沈聰話說完,屋裡又安靜下來,他們受了傷,張三他們也沒討著好處,刀疤道,“有什麼好遮掩的,人是駱駝打傷的沒錯,若非張三他們藏了人攔著不讓老子們收債,又怎麼會鬧出這茬,明日,老子去鎮上找衛洪……大不了魚死網破……”

李杉當即附和,“對,我也早看順風那邊的人不爽了,上回,在鎮上敗壞咱賭場的名聲就算了,竟明張目膽和我們作對,大不了,跟對付順心那邊一樣,將順風也端了……”

沈聰斜著眼,似笑非笑,李杉心裡打鼓,聲音低了下去,“聰子哥,你說,接下來,咱怎麼做?”端了順心賭場皆是那邊人不自量力暗算刀疤,害得刀疤差點死了,若想對順風出手,還得有合適裡的理由,否則,木老爺那邊不好交代。

“你和刀疤有心氣,明日就去順風,拖著衛洪來見我。”沈聰語速低緩,刀疤和李杉悻悻然低下頭,憑著他們,哪有膽兒對抗順風一幫人,死不打緊,以卵擊石,死得太不值了。

“駱駝,明天去明月村找里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