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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23

邱老爹道謝,就著木盆裡的水洗了臉和手,坐下,問刀疤吃過沒。

“邱叔,您吃著,我早吃過了。”刀疤坐在邊上,有一搭沒一搭和邱叔聊著,刀疤防著邱老爹,生怕將沈聰受傷的事兒說溜了嘴,語氣比平時稍微慢,穩重不少,邱老爹看刀疤也越看越順眼,見刀疤年紀不小了,很快,話題就轉到了娶妻生子上,刀疤天不怕地不怕最怕這事兒,他娘活著的時候沒少張羅,他能躲則躲,如今他娘不在了,更不會考慮成親。

不過,對著邱老爹,他不敢表現得過火,陪著笑,插科打諢說其他,待邱老爹吃過飯,刀疤才舒了口長氣,端著兩個空碗,和邱老爹出了門,順手將碗放在走廊邊的櫃子上,朝旁邊屋喊了聲,“嬸子,碗拿出來了,待會記得洗。”

末了,才和邱老爹出了院門,不過,他沒去衙門那邊,這兩日,駱駝不知道做什麼去了不見人影,賭場烏煙瘴氣的,昨日和順風賭場打鬥,有些事兒還得交代聲,加之,他和邱老爹一塊,對邱老爹名聲不太好,鎮上不比村裡,閒言碎語散得更快,到街口,和邱老爹商量到時去城門口等人,轉身朝賭場的方向走了。

邱老爹到衙門時,二人抬著籮筐已經往秤那邊走,他忙上前,報出自己的村子和名字,登記後,稱了糧食,年年繳稅他都會多帶些,怕不夠,鬧得不好做人,果然,揹簍裡剩下些,他心滿意足揹著回去了。

另一邊,邱豔夜裡不敢一個人,天黑了,從鎮上回來的人說邱老爹夜裡回不來,她朝蓮花家大喊了聲,讓蓮花過來接自己,挨著蓮花睡了一晚,早上,又回來。

玉米放屋裡堆著,過兩日邱老爹要拉鎮上去賣,邱豔把走廊上的玉米芯翻到院子裡曬,之後去溝渠邊洗衣服去,上山挖野菜撿菌子,日頭爬到頭頂,邱老爹才到家,邱豔看他臉色算不上憔悴才微微放下心,繳稅的人多,有些要排一天一晚,邱老爹回來人都瘦了圈似的,“爹,您回屋坐著,我給您燒水,洗個澡先。”

“不用。”邱老爹喊住她,“待會去河邊洗洗就是,水缸裡的水是不是沒了,我挑些回來。”昨晚休息得好,絲毫不覺得疲憊,將鎮上遇著刀疤的事兒說了,邱老爹語氣盡是稱讚,“刀疤那人會做人,實誠得很,可惜,都是被以訛傳訛的名聲拖累了,否則,孩子都能走路了。”兀自嘆息聲,挑著水桶出了門。

繳了稅,心頭壓著的石頭也沒了,田間秧苗還要十來天才秋收,之後,就該準備邱豔的親事了,念著這個,邱老爹心頭覺得難受,好在,沈聰性子好,家裡沒有公婆,阿諾也是好說話的性子,他沒什麼不放心的。

下午,邱老爹記著刀疤和他說的,去了二房,邱鐵和邱安去鎮上繳稅了,肖氏和兩個兒媳在家,見著他,肖氏鼻孔冷哼了聲,不欲理會,喊道,“老大媳婦,灶房柴沒了,還不快趁著最近沒事兒做,去山裡砍柴,自己不勤快,下回出門求人都沒人肯幫忙,人啊,只有靠自己才靠得住……”

邱老爹知道何氏又在指桑罵槐,置若罔聞道,“二嫂,阿貴呢?”

肖氏站在門口,心底警鐘大作,斜睇道,“你找阿貴做什麼?”肖氏可沒忘記,沈聰帶人來家裡要錢的事兒,害得她丟盡了臉面,李氏如今都還拿這件事兒打趣她,她都一一記著,有朝一日,定會好好好好還回去。

見她對自己充滿敵意,邱老爹頓了頓,如實道,“阿貴那性子也該改改了,怎麼還去賭場那種地兒?上次吃的教訓不夠還是怎樣,二嫂,你說說阿貴,年紀輕輕,別沾那些亂七八糟的。”村裡人也有人堵,大多在過節,聚集在一塊,堵手裡的花生,糖,哪有堵錢的?

聽著這話,肖氏提著褲腳奔了過來,眼底充斥濃濃怒意,“你說什麼賭場,我家阿貴改過自新,什麼時候又去賭場了?”話說到一半想起什麼,蹭蹭轉身跑向西邊屋子,推開門,空蕩蕩的屋裡哪有人影,邱老爹不是平白無故說這話,沈聰在賭場做事,定是和邱老爹說了什麼,想著自己不爭氣的兒子,肖氏咆哮道,“老大媳婦,老大媳婦,你三弟呢?”

“我也不知,早上還在呢。”

“什麼還在,屋裡連個人影都沒有。”家裡的銀子上回掏出去大半,邱貴若再在外邊亂來,往後家裡可怎麼過日子,肖氏不敢深想,也顧不得心裡記恨沈聰和邱老爹了,“二弟,你去鎮上幫我找找,務必把他抓回來,別又誤入歧途了,你二哥和阿安去鎮上,不知什麼時候回來了。”肖氏又急又氣,眼眶裡已有淚珠子打轉,邱老爹站在門口,安慰道,“阿貴該是不在賭場,之前去過幾回贏了錢就沒再去了,我和二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