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之那兩人汙言碎語,邱豔瞳仁急劇收縮,害怕的捂住了嘴,如果沈芸諾被人糟蹋了,她狠狠掐了下自己大腿,風一樣的跑了出去,無聲喊著,“阿諾,等著嫂子回來。”
她提著褲腳,跑到一扇門前抬手用力的拍著門,急促的喊救命,對方拉開條門縫,見是她,驚恐萬分的掩上了門,嘴裡罵著晦氣讓她滾,邱豔淚流滿面,不懈怠的挨家挨戶的敲門,然而,無一人肯理會她,面色冷漠,拒人於千里之外。
一圈下來,她面露絕望,拖著身子,急匆匆往回走,路過杏樹下,瞧見遠遠走了幾個人,她神色緊繃,四下瞄兩眼到處找地兒藏身,差點哭出聲來,她只希望那幫人沒看見她,否則,她如何找救兵救阿諾。
韓城眼睛尖,“刀大哥,你瞧著那人是不是嫂子?”
刀疤頓足,而眼前鵝黃色身影躲開了,他微微皺眉“不是吧,小嫂子見我們躲什麼,這會兒不是該在家嗎?”
韓城抬起頭,果然不見邱豔人影,他臉色微變,聲音急促道,“刀大哥,快些,聰哥家裡怕是出事兒了。”他心思轉得快,當即明白過來,拔腿就往前跑,嘴裡喊著小嫂子。
邱豔不能被抓住,阿諾在他們手裡,她還要去找人回來救阿諾,懷著信念,韓城那聲小嫂子她絲毫沒聽見,東躲西藏,藏到一處屋宅後,她才敢停下,心怦怦直跳,剛待喘口氣,便聽遠處有腳步聲傳來,嚇得她淚流不止,左右找尋著合適藏身的地兒,才一動腳,便察覺跟前站了人,邱豔猝不及防,尖叫出聲。
“小嫂子,是我,韓城。”
“韓城。”邱豔睜大眼,如黑暗中見著絲亮光,雙手拽著他胳膊,哭出聲來,“韓城,聰子聰子呢,阿諾,阿諾在他們手裡。”
後邊喘著粗氣的刀疤也跑了過來,看邱豔衣衫凌亂,髮髻鬆散,臉色蠟白,哭紅了眼,意識到真出大事兒了,來不及打招呼,召集身後的人,轉身朝沈家飛奔而去。
韓城緊皺著眉頭,眼神複雜的看了眼邱豔,見她雙手微微顫抖,嘴唇哆嗦,極力隱忍著情緒,不由得放軟了語氣,“小嫂子別怕,走,刀大哥他們會救出阿諾妹子的。”
邱豔搖頭,咬著唇,儘量控制著自己的哭泣聲,兩人走出去,碰著不知從哪兒跳出來的人影,邱豔認出他們來,害怕的躲在了韓城身後,韓城的目光如刃,不待邱豔開口解釋,他已衝了出去,彎腰頂頭撞向一男子胸口,腿絆住另一男子,手拽著男子手臂,手肘一甩,將人活生生甩了出去。
“今日之事兒,我順意賭場必加倍奉還。”他動作迅猛,兩人反應不及,便被韓城桎梏住,韓城手段狠厲,掐著對方雙腿一擰,只聽骨節斷裂的聲音,被韓城甩出去的男子爬起來,轉身撒腿就跑。
韓城瞥了眼邊上呆若木雞的邱豔,心裡暗自慶幸方才沒有將她獨自留下。
“小嫂子,我們快回去吧。”路上,韓城側目打量著低低啜泣且瑟瑟發抖的邱豔,試探著道,“聰哥交代把牆上的那扇門開啟,那些人破門而入得花不少時間,杉子和駱駝完全來得及帶他們從後邊的門出來,阿諾妹子為何會落入那些人手中?”
邱豔聽了這話,看了韓城眼,聲音低啞,反詰道,“是聰子吩咐把那扇門開啟的?”她以為是駱駝擅自做主,引了賊人進屋,沒成想是沈聰交代的,她迷茫的搖搖頭,哽咽道,“我也不知,我回來就聽院子裡很多人說話,我不知道。”
韓城看她情緒激動,不再多問,木老爺有心和溫老爺把酒言歡,不准他們對付順風賭場,今日讓沈聰和衛洪去酒樓,以前種種恩怨冰釋前嫌,清晨,沈聰起床魂不守舍的打翻了洗臉盆,擔心家裡出事兒,讓刀疤他們來瞧瞧,自己去應付木老爺,韓城覺著沈聰多心,誰知,家裡還真出了事兒。
邱豔眉頭緊鎖,大步急走,院子裡,鬧哄哄的聲音更甚,其中夾雜著痛苦的喊叫,邱豔抹了抹淚,衝了進去,張三帶來的人多,可惜打架經驗不足,刀疤本就是暴戾的性子,這回下了狠手,誰碰著他,誰骨頭裂開,或手,或腳。
邱豔站在沈芸諾房門口,聽著裡邊的哭聲只覺得頭暈目眩,胸口鑽心的疼,待聽著屋裡有男子的聲音傳來,邱豔心驚肉跳地大喊大叫,韓城驚覺屋裡情形不對,一腳踢開門,張三跪在床下,手裡拽著一隻白皙的腳,使勁朝他懷裡拉,那隻腳上佈滿了青紫指印,韓城怒得雙眼充血,“張三,你不想活了。”
院子外,刀疤才想起沈芸諾在屋裡,急紅了眼,“關門,今天,一個都別想給我跑。”
張三不是韓城的對手,聽著刀疤他們進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