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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豔將衣服遞給他,然後才脫下邊的褲子,突然,邱豔想起蓮花和她討論的事兒,急忙背過身,找話來遮掩臉上的窘迫,“對了,你為何說我大伯母跟二伯母三伯母關係不好?”就是她,也不敢篤定嚴氏的心思,不過,嚴氏看不起肖氏她是清楚的,可有矛盾,說不上,兩家錢財上甚少有交集,嚴氏聰明,肖氏若用對付邱老爹的招數對付嚴氏,最後鐵定敗下陣來。

褪下褲子,腿上溼得難受,他抓起旁邊的巾子,順勢擦了擦,漫不經心道,“猜的,年輕那會沒分家,同住一個屋簷下,哪會沒有矛盾,有的人記仇記了一輩子,有的人心大轉眼就忘了,你覺得你大伯母屬於前者還是後者?”

邱豔啞口無言,依著嚴氏的性子,自然前者無疑了,可又覺得沈聰說的不對,一時找不到話反駁他,嘀咕兩句,想起正事兒,轉身看著沈聰,他雙手提著褲子,漫過膝蓋,毫無意外的,她瞥見了他腿間的物什,臉如火燒似的燙,急忙背過身,支支吾吾道,“我,我有話和你說。”想著,和小孩子的差不多,不過,不太好看罷了。

沈聰對邱豔窺視的行為不以為然,兩人是夫妻,沒什麼不能看的,還有夫妻一個浴桶裡洗澡,坦誠相對,他不過讓她看了兩眼,穿好褲子,再套上衣衫,語氣不冷不熱,“什麼事兒?”

邱豔捂著發燙的臉,良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皺眉道,“你不在的幾晚上,夜裡有人來,站在外邊裝鬼嚇人,阿諾嚇得不輕……”話未說完,手臂被他拽了過去,只看沈聰擰著眉,眼裡已起了狂風驟雨,如要吞噬人似的,“什麼人?”

邱豔吃疼,縮著脖子,小聲道,“你先鬆開我,疼。”

沈聰一把鬆開她,快速的整理好衣衫,冷冷道,“怎麼回事?”

“不知道是誰,夜裡裝鬼嚇人,阿諾雖然嚇得不輕可是沒哭,你別擔心,我想出門瞧瞧,阿諾攔著不讓,在窗戶邊衝外邊喊了兩聲,動靜愈發大,我起初懷疑是老宅那邊的人做的,後來,又不敢確定了。”村子裡大半都是他的仇人,誰都有這個嫌疑,邱豔垂下眼,思索著到底誰和沈聰有如此大的仇恨,她甚至想到了是不是賭場那邊的仇人。

屋裡,突然安靜下來,寂靜無聲,邱豔抬了抬眉,才發現他站著紋絲不動,臉上陰沉煙消雲散,無波無瀾,心裡發毛,遲疑道,“聰子,阿諾真沒嚇著,我一直陪著她。”

說完,看沈聰睫毛顫動了兩下,眼底閃過複雜的情緒,邱豔張了張嘴,耳邊,輕輕聲嘆氣,邱豔微睜大了眼,待要仔細觀察,那聲幾不可聞的嘆息是否從沈聰嘴裡發出來的,他已出了屋子,拐去了堂屋,邱豔追出去,卻看他看在門口,眉峰緊蹙,盯著屋裡的人,許久沒有動彈,直到屋裡沈芸諾喊了聲哥哥,他嘴角才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得笑。

邱豔甚少見到他發自真心的笑,更別說是哭了,然而此時,邱豔能感覺到他心裡的傷心,無法言說的悲傷,她小心翼翼的上前,他轉頭看了他一眼,那一眼,叫邱豔捂著嘴想哭,她看見他紅了眼眶,黑不見底的眸子閃爍著點點水霧。

“水缸裡的水估計沒了,我去跳水,你陪著阿諾。”他的聲音有些幹,邱豔不明所以,乖乖點了頭,還找了蓑衣替他穿上,提醒他路打滑別摔著了,送她出了門才折身回來。

“嫂子,哥哥怎麼了?”沈芸諾神色擔憂的看著門外,雨漸漸大了,能聽到屋簷滴水的聲音,邱豔不知怎麼開口,舌頭轉了轉,笑道,“你哥哥問起河邊的事兒,我大致解釋了兩下,沒事兒了,我把豆子泡著,晚上,咱吃豆腐。”藉由其他的事兒將這事兒揭過去。

直到第二天,邱豔和沈芸諾去河邊洗衣服才知沈聰出門不止為了挑水還做了其他,沈西莫名其妙被人打了,晚上躺在床上被人打得鼻青臉腫,沈老頭和沈東也沒好到哪兒去。

羅氏坐在門檻上,罵了一上午,紅花相公記仇,上門慫恿羅氏和沈聰鬧,奇怪的事兒,羅氏堅持認定不是沈聰做的,突然的態度轉變,叫村裡的人奇怪,除了沈聰,誰能和沈老頭父子有這麼大的仇恨?而且,往回,沈老頭家裡丟了東西,羅氏沒少指名道姓罵沈聰狼心狗肺偷家裡東西,這回,十之*是沈聰做的,羅氏反而維護起沈聰來,一時之間,去羅氏家打探訊息的人比比皆是。

沈西躺在床上,大夫才從屋裡離開,銀子本就所剩無多,又給他看病,之後日子怕會愈發難過,想到沈聰做的手腳,沈西恨不能站起來,殺了沈聰才解恨,屋門動了動,見是羅氏,沈西哼了聲,轉過身,碰著傷處,疼得他齜牙咧嘴,生氣道,“娘來做什麼,左右您也不疼我了,不如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