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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邱豔蹙眉,沈聰這時候回家,籃子裡偷來的菜也藏不住了,答了句,換好鞋子,聽院外,沈聰冷著聲音道,“一大把年紀的人了去河邊洗衣服自己摔下河有點怪其他人?我看沈家是要把最後的面子讓人踩在腳底才能回過神吧。”

“我媳婦好好的在河邊洗衣服,不是你媳婦和妹子,她能摔河裡?”

“這個倒也是,如果不是我媳婦和阿諾,就只能是鬼把她拉下去的,回家問問你媳婦有沒有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連鬼都不放過她。”

邱豔站在走廊上,沒急著走,她能想象沈聰說這話的神情該是輕蔑而鄙夷的,好看的眉上挑著,半眯著眼,靠在柵欄邊,目光似笑非笑,他從來不會給外人面子,說話更是不留情面,她看來,能從沈聰嘴裡佔著好處的人少之又少,迄今為止,能和沈聰相較高下的也就深藏不露的嚴氏,嚴氏審時度勢不會得罪沈聰,那副場面,她該是見不到了。

至於打架,看沈聰身形,能打贏他的也不多。

不得不說,外邊的人過來找沈聰,無異於自討苦吃。

院外,眾人又爭執幾句,然後,在一句“你給我走著瞧”後,聲音漸漸消來,她小跑著上前,開啟門,果然,沈聰靠在旁邊木柱上,對著走出幾步遠的男子道,“別走著瞧,我這會站著,真想打架,轉過頭,不用你走,我來找你,如何?”

這話聽在邱豔耳朵裡明顯不嫌事兒大,難得事情過去了,少說兩句就好。想著事兒,感覺他湊了過來,“媳婦,瞧瞧你相公是什麼人,等著看,他若轉過身,我上前就給他一拳,為了個紅杏出牆的女人,跟潑婦似的罵街,沈家族長到了地下有何臉面見沈家列祖列宗,虧得我和阿諾出來單過了,否則,那些老祖宗們怕是會從地裡爬起來,叫我出面管管一幫子不肖子孫了。”

邱豔哭也不是笑也不是,他的話算是把整個沈家全罵進去了,請他管教,他的輩分也不夠。

不過,她見著男子身形僵住,雙手握成拳,極力要轉過頭來的樣子,可是,很快,男子就抬腳走了,邱豔側目,卻看沈聰拂了拂衣袖,退後一步,臉上戲謔盡數收斂,又恢復了一如既往的冷淡。

方才,那番親熱的話是故意說給那些人聽的,邱豔如實想,他從來就不是個好相處的人,又怎麼主動開口叫她媳婦,心口如壓著塊似的悶得她說不出話來,半晌,才抬起頭仔細望著他,發現他身上的衣衫溼了,褲腳和鞋面溼噠噠的,褲腳處還滴著水,酸楚之意頓去,催促道,“衣衫怎麼又溼了,快回屋換身乾淨的,彆著涼了。”

顧不得其他,手提過籃子,低頭瞥了眼,有白色,也有野菜,野菜該是他為了掩人耳目而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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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豔眉宇微蹙,紅唇動了動,良久,又歸於平靜,偷盜不是什麼光鮮事兒,說過回已惹他不滿,邱豔不想,一天在同一件事上起爭執,站起身,回到屋裡,邱豔給他找衣衫,拿巾子替他擦頭,手伸到一半被他抓住。

“我自己來,河邊的事兒怎麼回事?”沈芸諾素來不跟人紅臉,邱豔也不是心思歹毒之人,紅花自己摔下河是他猜的,對方心虛,經不起他訛詐,三言兩語就漏了餡兒。

聽了這話,邱豔簡單將河邊的事兒說了,“是不是兩家關係不太好,瞧著她是故意針對我,阿諾在邊上,也沒細問。”邱豔不是任由人欺負的性子,紅花嘴上翻來覆去就那幾句話,不抵肖氏十分之一,同樣的事兒換做肖氏,鐵定是坐下來哭爹喊娘,把村裡人都牽扯進來才算事,最後,那兩件衣服,還得幫肖氏洗乾淨放進木盆,而紅花,段數太低了。

“算不上不好,村裡人大半與我有仇,往後,你和阿諾出門留意著些,尤其那種渾身騷味的婦人,別讓阿諾往跟前湊,染了一身味兒。”他不在村裡走動,可該知道的事兒半點不比別人少,紅花那事以為瞞得緊,殊不知,平日玩得好的姐妹就早出賣她了,不過還沒鬧到明面上而已。

邱豔被嗆得咳嗽起來,面上通紅,眼神咕嚕咕嚕望著沈聰,看他慢騰騰解開紐扣,神色淡然,“村裡人都不是好相與的,面上和和氣氣,背地不知怎麼較勁兒呢,和你幾個伯母一樣,私底下齟齬多著。”沈聰輕描淡寫,邱豔心裡卻起了波瀾,不可置通道,“你怎麼看得出我幾個伯母關係不好?”

肖氏跟何氏溫氏關係好,在邱家算不得什麼秘密,可嚴氏與她們卻甚少沾邊,聽沈聰的意思,分明把嚴氏也包含了進去,不怪她驚訝。

沈聰投去一瞥,脫掉衣衫,露出男子壯實的背,邱豔微微撇開了臉,沈聰咧嘴,伸出手,示意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