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著真心。
沈聰沒有回答,閉上眼,手漸漸滑至她的腰間,沈芸諾不肯說嫁人的緣由,他明白,她覺著自己拖累了他和邱豔,打擾了二人的生活,想要離開,他會給她挑個好的夫婿,但不是輕而易舉不分是非的就把她嫁出去。
他的手掐著自己腰間的肉,疼得邱豔扭了扭腰肢,“你幹什麼?”
“豔兒,若你覺得沒有孩子過不下去,待阿諾成親後,我們就和離吧,我不攔著你了。”這些日子,賭場事情多,他又遭了次暗算,養了好幾天才好,他忽然想,他這條命遲早要栽到別人手裡,沈芸諾成親有人護著,邱豔一個人在家,孤苦無依,他死了,她便成了寡婦,日子更是艱難。
語氣這樣,不若讓她早點找到合適的人家,安安穩穩的過日子。
邱豔被他掐得齜牙咧嘴,然而,腰上再疼都比不過心中鈍痛,她壓抑的捂著嘴,四肢疼痛難忍,聲音也跟著沙啞起來,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又問了一遍,“你說什麼?”
“你和王旭的事兒,我不攔著了,待阿諾成親後再說吧。”她有好的去處他不看著,左右,過得幸福就好。
邱豔轉過身,她回家第一天就數著,等他主動來找她,大半個月,他才出現,開口竟然是和離,邱豔苦澀的扯動嘴角,對他,真的不能抱有期待,他的心在她身上永遠是冷的,氣憤的伸出手,拳打腳踢,聲音趨於哽咽,“沈聰,你混蛋,你混蛋。”
一拳兩拳落下,他不還手,邱豔一顆心更是跌落至谷底,打著打著,自己忍不住哭了出來,“滾,給我滾。”
沈聰桎梏她雙手,抬腳壓著她雙腿,語調含著怒氣,“邱豔,你夠了,我答應放你走,你還有什麼不滿的,王旭家境好,為人謙和,村裡多少姑娘夢寐以求的親事落在你頭上,你還有什麼不滿?”他心裡亂糟糟的,聽著她放肆的哭聲,愈發煩躁,闔上眼,深吸口氣道,“你要飛上枝頭做鳳凰我不攔著,待阿諾親事定下,由著你,否則,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衛洪和駱駝鬥得厲害,往回沒發現,駱駝手裡竟然有這麼多人,不管誰贏,之後還有場惡戰等著他。
“沈聰,你不是人。”邱豔被他死死壓著,氣得胸口犯疼,不解氣的扭過頭,湊到他臉上,張嘴咬一口,當初,她和邱老爹怎麼看走了眼,竟然覺得他是個好人,她後悔了。
她用了十成的力,沈聰拉開她時,感覺臉上的那一塊肉快要掉下來似的,陰冷道,“邱豔,你別得寸進尺,真惹急了,咱都別想過好日子。”他想了許久才肯答應她離開,真得罪他,大不了和王旭魚死網破,王家書香世家,鬧起來,不信他們敢讓邱豔進門。
他死了,邱豔是寡婦,誰還會選她?
邱豔無力的躺在床上,失聲痛哭……
哭聲斷斷續續,沈聰心煩意亂的鬆開腿,抱著她,神色靜默。
一夜無話,待聽著耳邊傳來呼吸的均勻聲,沈聰才動了動自己胳膊,手輕輕落在自己臉頰上,粗糙的指腹能明顯感覺到牙齒印,她心裡該是恨的吧,這會兒王旭對她正是好的時候,自己卻不肯放過她,黑暗中,沈聰坐起身,靜靜望著她的臉,哪怕,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見。
天麻麻亮,依稀有光照進來,他還維持著坐著的姿勢,他看清了她的臉,眼圈周圍盡是黑色,睡著了,眉頭緊緊擰著,好似有說不出得煩心事,臉上盡是淚痕,她心裡該是委屈的,而他,卻沒有法子。
長嫂為母,阿諾的親事她在,總是好的。
輕手輕腳掀開被子,緩緩走了出去,門碎了,他輕輕扶起門,瞅了眼床上沉睡的人,來的路上,他想接她回去,哪怕沒有孩子,他會一直陪著她,後來,又改了心思,與其她跟著自己整日悶悶不樂,耿耿於懷,不若放過她,當初娶她便是為了沈芸諾,沈芸諾嫁人後,她要走,也由著她。
王家,卻是能給她庇佑。
冷風吹,他將門擋在自己跟前,轉而去了灶房。
天色大亮,雨雪紛飛的天,竟有稀薄的陽光灑下,邱豔是被院子裡的說話聲驚醒的,屋子裡燒了炕,暖烘烘的,她蹙了蹙眉,坐起身,光禿禿的門框不見門,猛地看過去,十分不習慣,院子裡,邱老爹好似驚訝沈聰的到來,“聰子什麼時候來的?”
她側著耳朵,聽沈聰回答道,“昨天傍晚,爹在大伯家裡喝多了,回來瞧著我也沒認出來,拉著我說了好一會兒的話,您不記得了?”
邱老爹撓頭,醉酒後的事兒他哪記得住,朝邱豔窗戶喊道,“豔兒,起床了,天氣好,吃了早飯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