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成和不成不好說,嬸子堂而皇之的帶著他上門相看,傳出去不是壞了我的名聲嗎,家裡有長輩在好說,沒有長輩,不太好。”
媒人心底想,衝著你是沈聰妹子,哪還有什麼名聲可言,面上卻笑著,“成,我們到的時候估計是下午了,你和你哥哥瞅著時辰。”
沈芸諾起身道謝,和小六一塊回去了,媒人看時辰還在,還要去村裡轉轉,裴家的親事即使成了,依著裴家摳門的性子她也拿不到多少銀子,還得繼續幫人說親才好。
路上,沈芸諾拜託小六別將這樁事和沈聰說,“我哥忙得不可開交,今天的事兒,小六哥別告訴他,讓他擔心,我心裡主意,知道自己做的什麼。”
小六沒有多想,只覺得不愧是沈聰的妹子,親事都自己找媒人說了算,換做他,心裡總覺得彆扭,不好意思。
回到家,邱豔問沈芸諾去哪兒了。
“和小六哥去山裡找找野菜,嫂子可是有什麼事兒?”沈芸諾放下手裡的籃子,裡邊只有一小把野菜,邱豔沒多想,道,“沒什麼,你哥回來前,還是儘量別出門。”
她答應沈聰留下來照顧沈芸諾,如果沈芸諾出了事兒,她難辭其咎,依著沈聰的性子,邱豔大致想得到沈聰會對她做什麼。
“好。”沈芸諾笑著應下。
小五看小六目光不同尋常,以為在山裡遇著事兒,小六搖頭,他答應了沈芸諾不多說,自然不會告訴旁人,這種事換做男子都覺得抹不開面子,何況是沈芸諾。
本以為沈聰快回來了,誰知,並未見到沈聰人影,倒是珠花來了,相較去年,珠花愈發憔悴,眼角周圍濃濃的一圈黑色,邱豔知曉她為了衛洪的事兒,沈聰不在,她能幫到什麼?
“豔兒……”珠花聲音沙啞,透著濃濃的疲憊,像好幾日沒有休息似的。
邱豔不動聲色,“你怎麼來了?”
“我想找阿諾哥哥說些事兒,能不能讓我進屋?”珠花站在門口,瑟縮著身子,臉上帶著祈求。
邱豔如實道,“阿諾哥哥去賭場了,不在,你有什麼事兒,等他回來再說吧。”
珠花神色怔怔,探頭瞅了眼院子,哭了起來,“衛洪,衛洪這回真的要遭殃了,可怎麼辦,豔兒,你讓阿諾哥哥幫幫他吧。”邱豔噗通聲跪在地上,抱著邱豔雙腿,“以前的事兒是我不好,我做了,豔兒,你大人有大量,別和我一般見識好不好,我真的知道錯了。”
邱豔沒想到她會這樣,退後一步,嘆了口氣,“阿諾哥哥真的不在,你求我我也沒法子,你還是回去吧。”仔細看,邱豔才發現珠花身子豐腴不少,天氣乍寒乍暖,珠花身上還穿著襖子,她扶著珠花站起身,“你回吧,真有事兒,等阿諾哥哥回來再說。”
珠花擦了擦淚,知曉邱豔說的實話,他們男人在外邊掙錢,她們女人在家操持,對外邊的事兒有心無力,出了事兒,也不過痛哭場罷了。
“豔兒,我懷孕了。”走的時候,珠花留下這句,邱豔看著她漸漸離去的身影,有片刻的失神。
邱豔在家哪兒也不去,等著沈聰回來,沈芸諾倒是天天去山裡,邱豔想跟著他,沈芸諾也不讓,說擔心沈聰回來見家裡沒人會擔心,邱豔瞧著沈芸諾,感覺她有事瞞著自己,之前,她主動和沈芸諾說話,沈芸諾會高興好一陣,知無不言言不盡,這幾天,明顯躲著自己似的,邱豔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想了,想著往回她和沈芸諾相處的情形,難免有些傷感。
傍晚,沈芸諾從山裡回來,帶回來一籃子新鮮的蔬菜,眉眼間罩著淡淡的愁緒,邱豔以為她遇著什麼事兒了,開口問道,“是不是村子裡的人說了什麼?”
沈芸諾眉眼的愁緒立即散了,嘴角緩緩綻放出笑來,“沒什麼,山裡人多,野菜也多,大家搶得厲害,明天嫂子和我一塊去山裡轉轉吧,整天在家,挺悶的。”
邱豔多看她兩眼,沒吭聲,今天下午她要跟著,沈芸諾說不用,這會兒又讓她明天一道,這點還真是像沈聰,陰晴不定,邱豔接過她手裡的籃子,笑道,“不去了,不知道你哥哥什麼時候回來呢。”
說起這個,兩人不約而同皺起了眉頭。
沈聰在場子裡一直沒有訊息,家裡的糧食吃得差不多了,小五出門一趟,隔天有人送了許多糧食來,邱豔要給錢,來人只說沈聰給過了,如此,等到農忙,沈聰那邊沒有訊息,邱豔也沒青禾村。
農忙後,邱老爹來了一趟,邱豔以為邱老爹問她和沈聰怎麼沒回家,隨意胡謅了個藉口,惹來邱老爹埋怨,“沈聰忙他的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