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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開啟孩子的話題,邱豔總算見識了沈聰的另一面,早上起床,摟著她在床上對著她的肚子嘀嘀咕咕好一通,晚上,她迷迷糊糊睡著了,他的手還在她肚子上一會兒左一會右的遊移,邱豔煩不勝煩,沈聰卻樂此不疲。
尤其,從那之後,家裡的肉和雞蛋沒有斷過,邱豔說過沈聰兩次,她懷著身孕,補得太厲害往後生不下來如何是好,比起村裡其他人的日子,她過得算是舒坦得了,至少,她上邊幾個堂嫂,除了懷孕的頭三個月不怎麼幹活,出了前三個月都要去田地幹活,村子裡的婦人都是這麼過來的。
“你本就與她們不同,她們嫁的是莊稼漢子,沒什麼別的本事就會種地,而我,別的本事大,偏生是個不會種地的。”沈聰和刀疤說了幾句何家的事情,估計是從中做了什麼才會這般得意,邱豔忙著給孩子做衣衫做鞋子,沒有心思管外邊的事情,也不知曉何家情形怎麼樣了。
順風賭場沒了,順意賭場的生意蒸蒸日上,沈聰在家待了十來日,耐不住刀疤軟磨硬泡,只得去賭場做工,邱豔並未有意偷聽他們的談話,知曉駱駝人不知去向,她心生不安,從頭到尾,在中間興風作浪的人一直是駱駝,衛洪構不成威脅了,得解決駱駝才是正經事。
沈聰擔心邱豔在家害怕,想了想,將邱豔送回了邱家,沈聰名聲在外,這兩年村裡發生的事青禾村的人不敢招惹邱豔和邱老爹,不僅如此,巴結的人頗多,邱老爹為人和善,遇事不驕不躁,起初抱著巴結討好心思的人和邱老爹打交道下來倒是起了真心來往的心思。
沈聰擔心邱豔冷,替她整理了幾身厚的衣衫,邱豔見揹簍裡除了她的衣衫還有被子褥子,想說用不著,沈聰先開口道,“那邊的被子褥子被你帶去陸家了,我給你多帶些,待我忙完,就接你回來,不過可能是入冬後的事了。”
賭場的人手不夠用,最近大家都在忙,沈聰不好意思讓小五他們過來守著,邱豔在邱家有邱老爹陪著也好,遇著事情,邱老爹說的話邱豔總歸是要聽的。
邱豔想起這茬,想到陸家一層一層的婆媳關係,心生感慨,陸大嫂幾個妯娌面上看似和和氣氣,心裡何嘗沒有自己的小九九,蓮花舅母規矩多,喜歡給人臉色瞧,陸大嫂她們不敢反駁,凡事只有忍讓,她想起嫁出去的沈芸諾,頓道,“不用整理太多,住幾日我就回來了,順風賭場不是不存在了嗎,以後沒人敢來家裡找麻煩了吧?”
說著,走上前,拿出裡邊的兩件衣衫,緩緩道,“最近我認床,剛回去只怕睡不著,過些日子阿諾就該回了,家裡沒人不太好。”
沈聰說阿諾在興水村的日子過得不錯,邱豔深信不疑,依著沈聰的性子,絕對不會容忍欺負阿諾的人好好活著,最近,邱豔才明白,沈聰明面上沒有對沈老頭和羅寡婦動手,私底下使了不少絆子。沈西的孩子或者真的不是沈西的,羅寡婦怕事情鬧大,不敢追究罷了。
說來諷刺,沈老頭幫別人養孩子,而羅寡婦何嘗不是看著自己兒子幫別人養兒子,這種報復,比什麼都要戳羅寡婦的心窩。
沈聰背起揹簍,看向邱豔的肚子,突然問道,“你說換了地方孩子會不會不舒服,或者之後回來就不認識這是他的家了?”
邱豔沒有細想過,但是看沈聰擰著眉不苟言笑,她也認真起來,“不能吧,沒聽二伯母她們提起過,生下來的小孩子記性不好,他還在肚子裡呢
末日迷糊貓。”
沈聰看邱豔一眼,猛然放下揹簍,轉身回了屋,邱豔莫名,但聽沈聰道,“今日咱回家看看爹,晚上回家住,我儘量早點將手裡頭的事情做完,回家陪著你。”
邱豔動了動唇,看向門口,明白過來,輕笑道,“回爹那邊住一段時間也好,往後回來,孩子總會熟悉這裡的。”沈聰反應這麼大,是擔心孩子記性不好,忘記這是他的家了?
她想,沈聰想多了,孩子在她肚子裡,意識都沒有哪會懂什麼是家,柳芽的兒子一歲多都不記事,何況這個孩子還沒生下來。
沈聰堅持,無論如何都要讓邱豔夜裡回來住,邱豔心下無奈,回家和邱老爹說起這事還忍不住笑出聲,邱老爹嗔她一眼道,“做了爹,肩頭的責任更重,聰子本就是個重情重義的人,凡事自然為著孩子,有什麼好笑的?”
邱豔撇嘴,沈聰跟了變了個人似的,有時候,邱豔只覺得陌生不已,“往常他在家甚少和我說話,最近不知怎麼了,好似有說不完的話似的,爹,娘當初懷著我,您也如沈聰那般?”
邱老爹老臉一紅,想起過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