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的!”
“真是個可憐的小姑娘,也不知是被誰欺負了,都到了這個時候,還在強忍著悲傷和憤怒的。”這話被崔子軒說出來,真是溫柔憐惜到了極點,而且他還靠她那麼近,近得她總是彷彿聽到了他強忍的笑意。
姜宓的唇哆嗦了一下,過了一會又哆嗦了一下,終於,她覺得自己忍無可忍了!姜宓騰地站了起來!
姜宓低著頭看著地上的青青草叢,小聲說道:“我要回去了,再不回去,阿秀會擔憂的。”
她的理由很充足,於是,崔子軒遺撼的輕嘆出聲,說道:“好吧。”
一聲唿哨招來坐騎,崔子軒再次抱著姜宓跳上馬背。因為溫柔和憐惜,他不忍姜宓被這四五月份的進入初夏的和風吹冷了身子,還很體貼地把姜宓的臉按在自己的懷裡,讓她時時刻刻感受著他的溫暖和強有力的心跳……
然後接下來的一路上,崔子軒如願以償地聽到姜宓那強自忍耐的磨牙聲……
……
這一邊,姜宓和崔子軒朝著天羅臺奔回時,那一邊,於公公在得到了一個訊息後,大喜若狂地朝著皇后的宮殿跑去。
來到皇后的宮殿外時,於公公收斂起眼中的笑意,強行裝出一臉失落。
宮殿中,幾個宮女正在給皇后按摩,旁邊,還有一個太監在給皇后唸書。
看到於公公過來,皇后臉上露出了一個隱不可見的,高興的笑容,只見她揮了揮手,然後,殿中的宮女和太監們開始退去。
當殿中剩下的都是皇后絕對相信的人時,於公公過來了,他朝著皇后行了一禮,低聲說道:“娘娘,剛才奴婢得到訊息,那條被於府和鄭府寄以厚望,到各國收羅藥材的貨船,在屬於楚國的長江河段沉沒了!”
皇后一怔。
她揮退給她按摩的那個宮女,慢慢站起,板著一張臉很是不快地問道:“什麼回事?”
那於公公連忙說道:“奴婢派人打聽了,那條貨船上的淫羊藿,說是已把諸國的存貨收羅一空的,而現在,生產這味藥材的產地正處於戰亂當中,據估計近十數年戰亂不會平息。也就是說,那條貨船上的淫羊藿本來已是最後的了,可現在,那藥材全部沒了……”
“沒了?”皇后實在太失望了,因此她的聲音都有點尖利,她憤怒地低喝道:“好端端的,船怎麼會沉?那於府和鄭府的人也太不會辦事了!”
見到皇后怒不可遏,於公公連忙說道:“此次事件中,於府和鄭府也是損失頗大,為了收集這些藥材,這兩個家族是費了大力氣的。他們原本還請了不少大夫在家裡,專門破解那二十幾味藥,據說是遺花公主在每味藥物的具體劑量上做了文章,他們一直沒有辦法弄到真正的方子……不過現在,他們不僅再也賺不到香方帶來的鉅額收入,連以前賺得的錢財也盡數虧掉了,那些大夫更是白請了!”
聽到於府和鄭府也吃了大虧,皇后冷笑了兩聲,坐下後,皇后端起一側的茶盅慢慢抿了幾口茶後,問道:“也就是說,本宮就算弄回了那個方子,也賺不到錢了?”
於公公連忙說道:“是!”
皇后淡淡說道:“這麼說來,這次也就那鄉巴佬一個人賺了錢?加上存貨,她應該會賺到二萬兩黃金吧?”聽她言下之意,竟是對姜宓僅有的這點錢也起了心思……
於公公低著頭連忙說道:“還有一事娘娘可能不知。”於公公這才把前去天羅臺時,聽到的崔子軒和姜宓走動密切,關係曖昧的事說了一遍,然後於公公小心又道:“也不知遺花公主使了什麼妖法,崔家郎君對她的態度,確實比別的貴女完全不同……”
皇后聽懂了於公公的提醒,他的意思是說,區區二萬兩黃金,還不值得她去冒得罪崔子軒的風險。
當下,皇后扶了扶頭,沒好氣地揮手道:“行了行了,退下吧。”
“是!”
……
皇宮裡發生的事,姜宓自是不知道。
她面無表情的被崔子軒強行按在懷裡,任他極其招搖地摟著她策馬穿過了小半個蜀都,再次回到了天羅臺。
這一次,姜宓窩在崔子軒“溫暖強壯”的懷抱,“招搖得意”的迴歸時,所有看到的貴女都保持了沉默。
上次崔子軒送花椒給姜宓時,她們雖然不快,卻也沒有太在意。因為當時的姜宓就是個沒有長大的鄉下姑娘,她們根本就不相信天下間的女兒家都喜歡的崔郎會中意那樣一個黃毛丫頭。
可這次就不一樣了,因為現在的姜宓,已儼然長成了一個美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