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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部分

原因,最終選拔的人才要比往年多的多。

往年七八百人入禮部試,有可能只有幾十人進入殿試,有時候甚至更少,只有十幾人,但今年進入殿試的,足足有三十多人。

能進殿試的,都是在禮部試裡的試卷為“上上”的,在殿試之前,還要在宮中的前殿“複試”,核對筆跡、相貌特徵,以及之前表現的才學可否匹配入宮殿試,然後才能入殿。

今年的殿試因為不是皇帝主持,殿試被安排在麟德殿,應試者自黎明入,歷經點名、散卷、贊拜、行禮等禮節,好不容易進了麟德殿中,卻看到主座之上坐著的是個劍眉星目、身著紫衣的少年,有些免不了臉上就帶出幾分失望之色來。

在很多人看來,一個十幾歲、小時候還是在冷宮長大的少年是不可能有太高的才華的,如果他們寫的太深奧了,有可能還面臨因為他看不懂而被摘下來的選擇,就算有十分才華,也不能完全施展。

如果坐在那裡的是皇帝本人,那他們肯定是施展渾身解數,希望引起皇帝的注意,最終一飛沖天。

劉凌不是沒看出這些人的心思,不過對於他們的想法,他也只是一笑而過。在接受過士子們的禮拜之後,劉凌說了一番勸勉的套話,便讓禮官們頒發策題。

策題的卷子一發到眾人的手中之後,無論是經歷過數次科舉的白頭老翁,還是第一次參加殿試卻志得意滿的青年,都人不住齊齊一怔。

只見光潔的試卷上,薛棣頗具特色的銀鉤鐵畫赫然書之其上,寫著一段話:

“人必自侮,然後人侮之;家必自毀;而後人毀之;國必自伐,而後人伐之。”

《孟子》中的一段話,簡單到凡是讀過經義的人都能說出個子醜寅卯來,可偏偏是最簡單不過的一句話,讓眾位士子難以下筆破題。

劉凌今日所問的策題,可以說是一句打臉的話,將國家的矛盾歸結於國家自己出了問題,而不是造反的亂臣賊子、*的官僚、愚昧的百姓的問題。

莫說劉凌現在還不是皇帝,即使是皇帝,要寫出這樣的句子,也是需要一番勇氣的。

現在他不是皇帝,甚至連儲君都不是,出了這樣的題目,就算“對策”寫的再好,如果一旦觸犯了皇帝的尊嚴,讓皇帝生出怒氣,恐怕這輩子仕途都沒了。

可如果不好好寫,就此敷衍一番,在百官和劉凌心中留下了“投機取巧”的印象,日後的仕途說不得也沒了。

遇到這樣的局面,即使這一科的官位有大把大把的空缺,應試計程車子們也覺得自己算是……

倒了八輩子的血黴了!

***

他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了!

劉祁怒不可遏地看著面前張牙舞爪的葛家家丁,恨不得把他按倒在地揍上一頓才是。

如今他千辛萬苦到了慶州府,卻連莊揚波姨丈府邸的大門都進不去,更別說找到莊揚波的姨丈葛寧想法子回京了。

都怪這狗仗人勢的奴才!

“看什麼看?再看小心我喊官兵來抓人!”

那門子被劉祁凌厲的眼神看的心中發憷,色厲內荏地叫道:“我們家老爺可是慶州府的通判,和當今宰相的兒子是連襟,不是你這叫花子撒野的地方!想冒充老爺的親戚,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的身份!”

“你這人……”

劉祁火了,正要跳上去分辨,卻被一旁的趙狗蛋一把拉住,拼命往後拽。

“別爭別爭,爭不出什麼道理的,說不得還要捱打,我們先走,慢慢想辦法。”

他不停地勸說。

“這可是通判的府上,抓你走是很容易的事,我們進了大牢,甚至慶州通判都不會知道,那才是真的損失大了!”

莊揚波也不太願意走。

“我們能不走嗎?我們就在對街坐著等我姨夫下差不行嗎?”

“你看那幾個家丁,像是會讓你等的樣子嗎?”趙狗蛋有些埋怨,“你們兩個怎麼回事,自己的姨丈,卻連家丁都不認識你們這種正經的少爺,難不成是遠房親戚不成?”

“誰說是遠房親戚?我姨丈每年都給我送好多東西,堆都堆不下!”莊揚波反駁著,“這些打雜的門子肯定是到了慶州任職後才找的,不然不會連我都不認識!”

“現在是,他們狗眼看人低,就是不願意幫你們通報,等也沒用!”趙狗蛋看慣了世態炎涼,表情不由得帶出幾分同情。

“如果你們穿的好點,在後門或角門塞點錢進去,麻煩後院的婆子丫鬟們給主母傳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