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氏這個時候是不大待見他的,於她而言,自己的女兒如今是冷家長房唯一的女兒,身份自是不一般了,哪能讓這麼個窮小子高攀了去?
是以,打定了讓秦嶽死心的想法,便格外冷淡,只讓人領他進來,卻是茶也不上:
“府中事多,我也忙了些,若是無關緊要的事兒,便與下人說罷,無需當我的面回稟。”
秦嶽輕輕瞥向她,眼中不是往日疏遠的笑意,全是平淡,如死水一般波瀾不驚:
“如今沒了大小姐,二夫人氣色倒是好了許多,幾年前開始步步為營,今日終是得償所願了,可真是可喜可賀。”
說這話時,仍舊是平平淡淡的陳述語氣,卻叫田氏聽得不大舒服,只皺眉道:“你再胡言亂語些什麼,我沒工夫聽你瞎扯。”
秦嶽仍舊望著她,面上沒有笑意,更沒有怒意,倒叫人看不清他此時的想法。再田氏趕他離開之前,他又道:
“四年前,我師孃是怎麼去的我很清楚。大半年前,我師孃唯一的女兒是如何被利用的我也很清楚。
我來就是想同夫人說一聲,欠了人的,總是要還的。
夫人可要將你現下偷來的一切好生享受一下,指不定哪日就原封不動的物歸原主了。
畢竟,那些本是我師孃的。”
田氏自持是當家主母,哪能容得這寄人籬下的孤兒挑釁,當下便狠狠一巴掌拍在桌上,手心疼的厲害她也顧不得了,呵斥秦嶽道:
“老爺如今臥病在床,你便是這般對待你恩師的妻子?秦嶽,我好歹是你師孃,你這般目無尊長是想造反不成?”
秦嶽聞言,仍舊是一臉冷清,淡淡瞥了她一眼:
“這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隨隨便便自稱我師孃的,我說過了,我秦嶽的師孃早死在了四年前。
我師孃唯一的骨血,一月前也無辜枉死。她們是怎麼死的,為什麼死的,我秦嶽心裡明白得很。
說來我秦嶽沒本事替她們母女撐腰,沒本事救她們的命,那麼,只得想法子替她們報仇了。
所有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