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本帶利的討回來。
也包括,那個明明是我救了,卻被她搶走了的人。”
小太監被冷世歡這突如其來的話弄得有些莫名其妙,不曉得她究竟是何意,正納悶之時見冷世歡對他微微一笑。
此時的冷世歡眼眶微紅,面上妝容稍稍有些花了,小太監還是覺著她美的驚人。偌大廢殿裡那麼多的秀女,也就冷世歡一人衣衫最整潔,妝容也最是乾淨的了。
小太監還在出神,冷世歡卻是將頭伸進了白綾之中,朱唇輕啟,輕輕吐出兩個字:
“阿孃。”
說罷,不需小太監將凳子移開,自行踢翻了凳子。隨著脖子上的白綾陡然勒住脖子,冷世歡那沒有血色的臉因著呼吸不暢而越來越紅。
一滴淚從空中滑落,伴隨著痛苦來臨的,還有眼裡的黑暗。最後一絲意識消散之前,冷世歡仍舊想問一句:
為什麼。
…………………………
自秀女殉葬之後,距今已是半個月了。秦嶽還是那般一言不發,讓人問什麼,他不過點頭或是搖頭。連帶著教學堂裡的那批學子讀書的任務,秦嶽都丟給了衛清平。
自宮裡冷家內線傳出:儲秀宮所有秀女均與冷宮殉葬,無一生還。
這訊息一出,秦嶽便是這副不生不死的樣子。冷家所有人都愁雲慘淡,冷二老爺因著傷懷,連冷扶宴功課都顧不上檢驗,由著冷扶宴成日拉著秦嶽醉生忘死。
再有便是冷燕啟,病到連床都下不了的地步。去探望他的人很多,冷燕啟所有的學生都去過了,這些人裡卻是不包括秦嶽的。
這日,冷扶宴又同秦嶽泡在酒罈子裡之時,衛清平終是看不過去了,帶著慕顯來勸秦嶽與冷扶宴。
慕顯不同於衛清平好生好氣的勸導,直接揪著秦嶽與冷扶宴的衣領大聲吼了出來:
“秦嶽,冷扶宴!哪個男人是你兩這幅樣子的!難過是麼?心痛是麼?光喝酒有什麼用!能把大小姐從陰曹地府里拉回來嗎!
你們這副樣子,連去皇陵祭拜她的資格都沒有!我慕顯,沒你們這樣窩囊的兄弟!”
說罷,給了他們兩人一人一拳。而後一腳踢翻了桌子,桌上的酒罈子應聲碎了一地,酒也流得滿地都是。
本要再打他們幾拳,衛清平卻是攔著,道:“師兄,你也冷靜些,手下留情。”
至此,慕顯終是平復下來,努力呼吸了一口氣道:
“我若是你們,就不會是這副樣子!若是我在乎到骨子裡之人這般被作踐了,我會報復!
是誰害少爺失去了妹妹,是誰害秦嶽沒能完成師孃的囑託,就一步一步往上爬罷!
將那些所有害你們難過之人都踩在腳下了,你們心裡,也就痛快了。”
說罷,就見到冷扶宴眼裡滿是恨意,而秦嶽,雖是醉的一塌糊塗,眼裡卻是清明的。
見自己的話似是起了作用,慕顯又冷冷道:
“去罷,去替大小姐報仇。下月便是科舉,去官場大展拳腳。
就如同我一般,不顧一切,不懼生死,一步步往上。
別忘了,大小姐死了,她的仇,便只得留給你們了。”
第63章 我忘了
至此,秦嶽終是開了口,滿是醉態的他說出的話卻是不見醉意:“先帝剛逝,下月便是科舉了麼?”
冷扶宴與衛清平也想曉得這是怎麼一回事,便一齊望向慕顯,只見他面上一抹嘲諷的笑:
“天家若顧得上那麼多的親情,哪會連一歲多的幼子都不放過?”
聞言,冷扶宴一拍腦門,隨即恍然大悟道:
“原來如此,先帝幼子再被護送去封地之時,於途中遭遇綁匪遇了難,護送隊伍加之太妃與那嬰兒王爺無一倖免。聽你這麼一說,此事怕是不簡單。”
衛清平在一旁,也頗是感慨:“竟是連幼兒都不放過,大小姐她們是老師與各大世家示忠送進宮的,也難怪了。。。”
大小姐三字刺的秦嶽耳膜疼,手中酒杯因著秦嶽用力捏著,酒已是搖搖晃晃的撒了出來。
本以為秦嶽大抵是會咆哮或是發洩一番,才能好受些清醒過來,他確實舉杯將酒一飲而盡,而後淡淡道:
“我去處理些事情。”
而後衣裳也不換,拂袖而去,徑直到了內院外:“我要見二夫人。”
冷冰冰的對著看門的婆子說了那麼一句,也未看她,那婆子卻是被嚇得心肝亂顫,也不敢說話扭頭便去通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