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如今又走了一個,只剩下寧母一個人在,她喝湯的動靜細微,在房間裡卻是清晰,這十幾方的小天地顯得越發空寂起來。
寧思出去之前有將門帶上,回來難免傳出聲響,她還沒從洗手間與門對成的盲區走出,寧母就已經先喊出了她的名字:“思思?”
“媽。”寧思關上門扉,應道。
寧母聞聲往前傾了傾上半身,見她一個人回來,後面沒跟著人,問:“陸醫生去忙了?”
寧思現在光是聽母親提起這個稱呼都還是覺得尷尬,她含糊地“嗯”了聲:“臨時有事。”
方才在電梯裡,陸景和那句“學校見過”一出,她先是沒反應過來,茫然地抬頭看他,之後理解話中意思了,也成功想起幾天前自己預設在學校跟陸景和不認識的事。
你不記得別人,別人卻對你有印象——這估計是社交裡面最讓人不知所措的事情了。
眼下他直接戳穿,寧思只覺得自己的尷尬癌細胞都要遍佈全身。
整個人頓時既窘迫又慚忸,腦子裡懵了幾懵,作為記者隨機應變的能力完全不知道被她扔到哪兒去。
湊巧外面有人見電梯門還沒關緊,喊著“等等”的同時連忙跑過來按往上的按鍵。
轎門帶動廳門重新被拉開,門外三人喘著氣走進來。
窘境被解救,寧思心底鬆了一口氣,假裝讓出位置讓人進來,往後退了幾步,實則是不動聲色地與陸景和拉開距離。
那幾人所去的樓層不過五樓,好在他們前腳剛邁出,陸景和就接到了一個電話。
大概是發生了什麼急事,他先是又按了“10”,才打算告訴她自己要有事先走,結果一偏頭,找不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