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這麼大了連戀愛都沒談過,我都擔心她會嫁不出去。”
“其實我看阿邵對思思好像有點意思啊。”張姨說。
“你也看出來了吧?!”寧母像是找到同道中人一樣,“就思思還說是我想多了。”
寧母是昨晚跟寧思聊的,那時候張姨吃完飯出去散步,她就剛好趁著房裡沒人跟女兒聊起這個事,結果寧思驚訝之後就讓她別胡想,說什麼陳邵在公司裡對每個人都很好,性格本來就是這麼熱情。
女兒情商這麼低,她這個當母親的也真是操碎了心。
“這麼說……”張姨想了想,“思思對阿邵沒那心思啊。”
“應該是,”寧母說,“要有感覺的話早該在一起了,他們都一起工作這麼久了。”
“也對。”張姨點頭。
話音剛落,她靈光一現,興致勃勃地跟寧母說:“我兒子也單著,要不等下讓他們交換個聯絡方式吧?”
原本聽到寧思沒談過戀愛,還對陳邵完全沒心思而暗自偷樂的陸景和:“……!”
怎麼也想到兩位家長好好聊著天,還能給自己找一個情敵,陸景和趕緊在寧母答應之前打斷她們的對話。
他手上拿著一個重量較輕的瓶子,突然開口:“張姨,這個也拿回去嗎?”
“……嗯?”原本面對著寧母的張姨轉身,看到他手中之物,“哎這個不拿,要扔掉的。”
“好,”陸景和將東西放到一旁,見她似要轉回去繼續話題,又問,“那這些東西這麼收拾可以了吧?”
張姨一連被打斷兩回,索性放下聊天幫他解決問題,正要說“可以”,但是一看自己行李袋——
“這個保溫瓶是思思他們家的,裡面還有湯沒喝呢。”
“……噢。”陸景和將藕粉色的保溫瓶重新拿出來。
怪不得剛覺得這個玩意兒這麼眼熟又有點重。
…
寧思是幫著張姨的女兒將一部分東西先拿到樓下車子裡,幾人重新上來的時候陸景和恰好拉上行李袋拉鍊,全部東西收拾齊整,整個病房看著空蕩了不少。
張姨一家人跟寧母道別,寧思在母親的示意下將他們送到醫院大門,目送著車子離開後,陸景和跟寧思往回走。
其實陳邵來的這幾天,也並不完全是給陸景和添堵的,託他的福,陸景和也瞭解到了更多寧思現在的生活。
寧思現如今是一家網路新媒體公司下社會板塊的記者,因為寧母出事,請了一個星期的假。
陸景和算了算,按著從寧母出事到今天,明天就正好是她恢復上班的日子。
醫院大門人來人往,車子在外道上停靠著,一片吵吵囔囔,大廳的人流量也絲毫不少,避著人群走到了走廊這邊,才忽的安靜了許多。
寧思是有敏感察覺到陸景和這幾天心情好像不太好的,但看著他的表情又似乎是與平時沒什麼兩樣,所以走在他身邊,也不清楚他現在是什麼心情,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陸景和卻先開口問她明天上班的事,寧思不奇怪他會知道,點頭說了是,聽他又問起母親這邊打算怎麼辦照顧,寧思按照之前做好的打算告訴他。
母親現在雖然有知覺,但是雙腿還處在無力狀態,又加上一隻腳骨折,後面的康復治療都起碼要等到腿能下地行走的時候再正式展開。
而吃喝拉撒什麼的,總不好每天都麻煩護士,寧思便想請個護工,只是現在還在選。
陸景和聽完頷首,給她推薦了幾個機構,“有需要幫忙的就來找我。”
寧思在心裡記下他說的幾個名字,聽到他這句話,應下:“好”。
陸景和側頭瞥了她一眼,雖她說的是好,但他總覺得如果真需要幫忙了,她估計是不會開口找自己的。
電梯到,叮的一聲門向兩邊開啟,裡面空無一人。
兩人有默契地一同抬步進去,陸景和按了13樓,又按了關門鍵。
電梯外有人經過,陸景和放下手,道:“不用跟我客氣的,寧師妹。”
頓了一瞬,他又補充了一句:“其實我們在學校見過的。”
☆、第七束光
寧思回到病房時,寧母正喝著湯。
窗外整片蒼穹都被密雲佔滿,透不出陽光,也尋不見藍天。
窗簾被拉起了三分之一,光線從剩餘的三分之二面積裡漏進,今天沒有風,簾子便安靜垂落著。
整個房間裡三張病床,本身就只有兩個床位睡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