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必要與石嶺共存亡的。”
葉清池眯了眯眼,看著她,“你那腦袋是缺根筋,但也不至於缺到這個地步……你是想攛掇劉珩違抗軍令吧?瞧你們兄妹倆這算盤打的。”
顧長安接著喝茶,沒吭氣。
葉清池忽然笑起來,伸手拍在顧長安的盔甲上,拍的邦邦響,“你這根木頭樁子也有開竅的一日,罷了,叫人備馬,我在鎮北關等你全須全尾地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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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清池走了,顧長安把童生叫進來。
童生一貫伶俐,雖才跟在顧長安身邊兩年,但也早摸清了這位校尉大人的脾氣,是以顧長安還沒開口,童生就撲通一聲跪在她跟前,磕了個頭道:“校尉,童生在京城時也是跟著家將們一同練過的,是小一輩裡頭出類拔萃的才能來邊關伺候校尉。我不怕死,披了盔甲就能戰。童生自請,明日與校尉共退敵軍。”
顧長安點點頭,“能來石嶺的顧家人自然不怕死,但咱們也不是為了走上一條有去無回的路才站在這個地方。我明日會撤走一萬五千人,你跟著他們先行入關。”
“校尉!”
顧長安一擺手,“我叫你先走,不僅是要周全你性命,更為重要的是要你帶一封家書交給顧將軍。”
童生看著顧長安,斟酌著該如何說服她讓他留下。
顧長安卻沒給他機會,斬釘截鐵道:“這封家書事關生死,你必須親手交到顧長平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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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濃如化不開的墨,石嶺軍營裡,一道讓人意外的撤退令被迅速執行。在黑夜天然的掩護下,石嶺只剩下一片空蕩蕩的營房。
顧長安在營房裡坐的筆直,宋明遠坐在她對面,反覆看著從石嶺到鎮北關的路線。
“校尉,明日狄戎會發動一輪猛攻,據城死守咱們至多堅持不過五日。”
顧長安若有所思地看著換下的盔甲,道:“明遠,霍義已經不在,不管何時城破,這本就是一場無懸念的仗,你要知道分寸。”
宋明遠一愣,電光火石間忽然明白了顧長安的意思,猛地抬起頭看她,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顧長安輕咳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