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目如玉。”
“……”
方青梅雙眼瞪得更大:
“以前也沒發現你臉皮這麼厚!”
“以後說不定還會更厚呢,你拭目以待吧。”
“……”
兩人吃過早飯,便乘著馬車匆忙趕回城中。周寒顧不上吃午飯,與陳方又準備了謝禮去陳頌府上拜訪,與陳頌請教如何去見鄒尚書的事,陳頌道:
“鄒尚書這次卻好說話。囑我告訴你直接去他府上,還特意說,不必由我陪著了。”
又躊躇道:
“我正琢磨著要不要送些什麼謝禮。只是鄒尚書這性子……”
周寒笑道:
“這個晚輩心中有數,已經有了準備。”
他辭別了陳頌,便直奔鄒靜府上。陳方見他空手而來,不由得疑慮:
“姑爺,你便這般兩手空空的進去?”
周寒微笑,抬抬衣袖:
“這位鄒尚書為人清高,除了愛斷案,便是愛書法了。這裡有一卷褚遂良真跡,我也不敢直接送到鄒尚書面前,看看到時候請人轉遞吧。”
進府前他小心整束了衣衫,請人傳了話,得了訊息便跟著管家,徑直到了鄒靜書房。
鄒靜正伏案運筆疾書,聽到來人並不抬頭。周寒只在門口恭敬站著,許久鄒靜才放下筆,抬頭看他一眼:
“周寒是吧?”
周寒行個禮才回話:
“學生見過鄒大人。”
鄒靜站起身走近,上下打量他一遍,忽然問道:
“張其之說,當年我那捲斷案集是你為我校正的?”
周寒又行一禮:
“不敢稱校正。有幸讀大人的著述,自覺受益匪淺。”
鄒靜又上下打量他:
“我知道張其之頗欣賞你,視你為門下第一得意弟子。但我卻是不信,你能一夜之間將半尺高的斷案集校正一遍?”
周寒抬頭看看鄒靜,張口開始背誦一段文章。統共背了約一刻鐘有餘,中間只做一次停頓,背完之後,神色不卑不亢的又行個禮:
“學生失禮了。”
他背誦的內容,正是鄒靜所著斷案集中的一段文字。
鄒靜聽完,卻哈哈笑開:
“哈哈哈!果然如張其之所說,你這小子傲的很。不過有這般過目不忘的本事,傲一些倒也無妨。我鄒靜不是嫉賢妒能的人,剛才不是故意難為你,只是試探試探你是否真如張其之所說那般天上有地下無罷了。”
他走到書桌後坐下,和和氣氣的指指一旁的椅子:
“坐吧。你從進門行了四個禮了,我若不讓你坐,倒顯得我這個年長的沒有禮數了。”
周寒道了謝,走到椅子上坐下:
“學生這次來求見大人,想必陳大人已將意思代為轉達。自岳父被軟禁,內子憂思成疾;又聽聞陳夫人病倒,更是日日以淚洗面。學生不敢求大人網開一面,只求能見他們一面,成全內子一片孝心。”
鄒靜轉身對著他:
“你的事張其之已寫信告訴我。我已回信告訴他,讓你直接來見我即可。不想你卻又透過陳頌求見,想必是沒有收到他的信吧。”
周寒點頭:
“張先生人在山西。近來因災民流離,西北不太平,恐怕路上書信不暢通也是有可能的。”
“大概是吧。”鄒靜嘆一聲,“陳侍郎之事,我也是奉皇命行事,不得已而為之。你是張其之的學生,既然有一面之緣,也算是我半個學生,這個忙我不會不幫的。見面的事,我已經讓他們安排下去了。待會出去,張管家會帶你去見刑部的一位宋指揮,讓他安排就是了。”
周寒立刻起身行禮道謝:
“學生感激不盡。”
鄒靜擺手微笑:
“長江後浪推前浪,雛鳳清於老鳳聲,今日我還敢當你喊我一聲老師,恐怕來日你就是天子門生了。朝廷的將來,只怕還要靠你們這些出類拔萃的年輕人。”
陳方駕著馬車一直在鄒府附近等了許久,才見周寒隨鄒府中一位中年人出來府門,周寒只從袖中拿出一卷書冊,遞給那位中年人,然後便行禮告辭。他等那中年人進了尚書府才急忙迎上前去問道:
“姑爺,怎麼樣了?”
周寒顧不上說話,匆匆忙忙上了馬車才道:
“快回別院準備準備。事已成了。今晚天黑之後,從後門找宋指揮,讓他帶我們進陳府探望陳侍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