枉費我還以為你對我有心,其實……,早就和若晴商量好了吧。”
周玉蘭聞言假裝糊塗,故作驚訝,“老爺,這話是怎麼說的呀?”
陸孝瑜擺手道:“行了!別再我面前裝蒜。”
周玉蘭撇了撇嘴,“我裝蒜?!我裝什麼蒜了?我一個黃花大姑娘,是能強拉著你上床,還是能扒光你的衣服?你破了我的身子,就不該負責啊!”
陸孝瑜斥道:“閉嘴!煩死了。”
他煩啊!這好好的官兒不能做了,還要去崖州,簡直快要煩透了。
再想想兒子陸慕白,居然做了風光無限的涼州刺史!
…………老子不如兒子啊。
陸孝瑜只能寬慰自己的想,好好活著,熬到蕭少鉉登基稱帝,他就能做國丈了。
一夜過去,無事發生。
眼下這個時候,陸孝瑜根本沒有心思洞房花燭夜。
次日,按照規矩,周玉蘭得去敬婆婆茶。
雲太君已經中風癱了。
她根本不知道外面發生的事,直到陸孝瑜和周玉蘭進來,仍舊一頭霧水。
陸孝瑜道:“老東西,我帶新媳婦兒來瞧你了。”
周玉蘭“撲哧”一笑,“你連娘都不叫了呀。”
陸孝瑜往旁邊椅子裡坐下,懶懶道:“你願意叫,你叫,叫一百遍都行。”
周玉蘭哼道:“我才不叫呢。”
陸孝瑜坐在旁邊沒言語。
按理說,雲太君已經不認他這個兒子,便是另娶妻子,也不算是雲太君的兒媳了。
不過今天有事兒讓周玉蘭做,所以來走個過場。
丫頭們端了茶上來。
周玉蘭不知情,端了茶,就送到了雲太君的嘴邊,囂張道:“來,老東西,今兒我敬你喝一口婆婆茶吧。”
雲太君身子動彈不得,頭還能動。
當即憤怒的一扭頭!
“哎喲!燙……”周玉蘭手裡的茶被碰翻,頓時灑了。
不僅燙了她的手,還灑了雲太君一臉的茶水,簡直一片狼藉。
“唔、唔……”雲太君被燙得直叫喚,拼命晃頭,渾身都是顫抖不已。
“差點燙死我了。”周玉蘭慌得連連甩手。
陸孝瑜在旁邊看著鬧心,斥責道:“你這是做什麼?敬個茶,弄得這麼亂糟糟的。”
周玉蘭抱怨道:“是她亂動!我的手也燙紅……”
她惱火的扭頭,想去瞪雲太君一眼,卻發現雲太君已經七竅流血了。
“啊!!媽呀!”周玉蘭嚇得連連後退。
慌亂中,她想到了茶水裡有毒,而她的手上肯定也染毒,頓時嚇得四處找水。
“水!水!我要洗手!”周玉蘭慌得在屋子裡亂躥,卻找不到水,就想衝出去找水,嚇得丫頭們連連後退。
陸孝瑜也覺得呆不住了。
他臉色發白,一把抓住驚慌失措的周玉蘭,喊道:“你做了什麼?你對老太太做了什麼?你就算對她不滿,也不能下毒害死她啊!”
周玉蘭驚呼道:“我沒有,沒有!我沒有下毒!”
陸孝瑜卻道:“茶是你喂的,你還敢不承認自己下毒?!你這個毒婦!”
…………這是陸若晴的意思。
周玉蘭可以嫁給陸孝瑜,但是要有一個把柄捏在陸家人的手裡,免得她以後作妖。
同時,正好可以借周玉蘭的手,除掉雲太君。
想到此處,陸孝瑜就忍不住渾身發寒。
因為他徹底明白了,論心思、算計,他根本不是女兒陸若晴的對手。
…………穩、準、狠!
除掉對手,自己卻一點血腥都不沾。
陸孝瑜完全老實了。
陸若晴要他去崖州就去崖州,做個富家翁,等著將來做國丈沒什麼不好。
而周玉蘭落下了“謀殺”雲太君之罪,以後肯定也老實了。
陸孝瑜一面給雲太君辦喪事,一邊向朝廷遞摺子,要為母親守孝三年,所以丁憂辭官。
一切都按計劃進行。
七日後,雲太君和雲陸氏一起下葬。
陸孝瑜帶著周玉蘭,坐上鎮北王府安排的馬車,去了崖州。
等週三爺從賭場輸光回來,陸家已經空了。
除了一個看大門的老頭兒以外,根本就沒有別人。
週三爺不由急了。
他跺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