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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聽到這話,方蒼先是露出羞窘之色,再是勃然大怒,對門外喝道:“我是怎麼說的?浩林院的東西不準任何人動,誰準劉氏這個愚婦動裡面東西的?”

一個下人打扮模樣的人,匆匆走進來:“老太爺,您的話我們都傳下去了,我們也不知道三太太怎會……”

鳳笙打斷:“好了,二叔公不用氣惱,我只拿走我孃的首飾,其他舊物還是暫放在浩林院,希望二叔公能幫忙保管,待我安定下來,會命人回來取。知春,你跟著去一趟,把我孃的首飾取回來。”

“是,少爺。”

不多時,知春抱著一個盒子回來了。

方鳳笙站起說:“鳳笙還有事,就不再多留。”

她剛轉過身,被臉色複雜的方蒼叫住:“鳳笙丫頭,你也是二叔公從小看著長大。聽二叔公一言,你雖是你爹唯一的子嗣,到底是個女子,又已嫁人,別做傻事,好好回夫家過你的日子。”

“謝二叔公關懷,鳳笙知道怎麼做。”

……

等方鳳笙走後,方沐然問:“爹,你說她這是打算幹什麼?”

“你沒發現她這一身裝束?”

“可她到底是個女子,能幹什麼。”

方蒼沒有說話,望著方鳳笙遠去的纖細背影,目光沉靄,

恍惚之間,他似乎又看見到當年那個肆意飛揚的少年。

曾經,他想過,如果少年就是少年該多好,也許能再次光耀方家之門楣,可惜臆想終究是臆想。

“我也不知她到底想幹什麼,也許她能做到我們想做卻沒辦法做到的事。”方蒼嘆了口氣,站了起來:“好了,不說這些了,依舊約束族人深居簡出,過了這陣子,再說其他。”

“是。”

*

荒草萋萋,一抔黃土。

連個碑都沒有,這就是方彥之墓。要不是禹叔做了標記,一般人根本找不到。

“爹,我來看你了,這是你最喜歡喝的酒。”方鳳笙跪在墳前,將杯中的酒撒在地上。

“很抱歉,女兒還是讓你失望了,你希望我夫妻舉案齊眉,可惜我天性頑劣,你不讓禹叔告訴我,可他還是跟我說了……你別怪他,你知道我性子的,我想知道的就一定會知道。同樣,我想做的,就一定會去做……”

三杯灑過,鳳笙改跪為席地而坐,拿著酒壺自斟自飲,時不時和地下的方彥說話。

不遠處,知春和知秋看著這裡,目光擔憂。

禹叔的情緒很低落,坐在一塊大石頭上,看著遙遠的天際。

天色越來越暗,遠處升起一片紅霞,讓所有人都籠罩在夕陽的餘暉之中。

方鳳笙站了起來:“爹,我該走了。你放心,哪怕上窮碧落下黃泉,我也會替你洗涮掉身上的汙名,待到那時,我一定來給你立碑,讓你堂堂正正進方家祖墳。”

“你等著,這一天不會太遠。”

作者有話要說: 好了,這一小卷算是完了,下一卷開始女主大展宏圖。

我看評論有人好奇為什麼會讓女主嫁一次,又費勁兒巴拉和離,完全可以略過這些。其實怎麼說吧,這算是女主破繭化蝶的一個過程,我覺得女主只有經歷了這些,才算真正重獲新生。

畢竟她是個女子,那個社會不是現代社會,對女子束縛的太多太多,從上到下360°無死角全方位壓力。她再天資卓越出類拔萃多智近妖又怎麼樣,她終究是個女人,她的所有自信來源於父親毫無底線的溺愛,這種自信的根基是不牢固的,寄託在別人身上。當有一日這種無底線的溺愛沒了,也變成迫使讓她迴歸正途的一股力量,她的三觀世界全然崩塌。

世界的再次重建需要過程,需要時間,需要契機,也需要動力。我一直覺得,只有走進去再走出來,才能真正無所畏懼。

面面這是第一次寫女扮男裝這種被人寫爛了的老梗(招兒的那次不算),我所設想的‘女扮男裝’,不光外表,而是心態心理。哪怕日後脫掉這層皮,也能真正的不懼不畏。而不是披著這身皮,還能泰然自若,其實瓤子卻在恐懼害怕沒了這層皮怎麼辦。

雜七雜八說了這麼多,也不知道大家能不能理解。還要說一件讓人悲傷的事,撩火那邊今天無更,是的,我卡結局了,讓我順順思路了。

第15章

崎嶇的山道上行著一輛馬車。

馬車整體呈棕黑色,十分其貌不揚,趕車的人頭上戴著斗笠,時不時揚鞭抽打著馬兒,驅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