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續,自然可以省過被層層扒皮。
這還不算什麼,讓黃金福驚駭的是,這種新式鹽票的購入無須擁有窩本,不拘任何人,只要付銀子去鹽運司購入鹽票,就可憑票對鹽進行運銷售賣。
“你們瘋了!”
這是黃金福對此的評價,鳳笙不以為然。
可他根本顧不得去擔憂祖傳了幾代的窩本,可能以後不值錢了,因為方鳳笙跟他說,因著和他的私人關係,這第一批試點就從他這裡來。
如果做得好,新策推廣後,與商有所牽扯的事務,可一概交予他來處理。就為了這句話,黃金福跑得比兔子還快,會不會變成大廈將傾下被砸死的蜉蝣,還是順勢而起,就全看這一遭了。
當然,黃金福也不是沒小心思,甭管這趟能成不能成,反正他也不損失什麼。若是能成,他借東風搭上第一趟船,若是不能成,他翻臉不認也不是什麼為難的事。
更重要的是,黃金福比外面人更瞭解鹽商的現狀,勉力支撐的又何止他一個人。近幾年那些依附他們手中引窩而生的鹽商數量銳減,這都是兩淮鹽政敗壞即將崩潰的前兆。
要麼朝廷坐視不管,任由私鹽橫行,朝廷收不上鹽稅,要麼就把這一攤子徹底砸爛,浴火重生。
且不說這,因為有著海州分司發出的公文,黃金福這一批鹽順利的運出了海州。其間經過諸多關卡,倒也鬧出了一些亂子,但鹽票上有海州分司的大印,兩淮鹽運司大印,鄒運判個人私印,以及範晉川的提督官印,再加上有海州分司衙門裡的人一路隨行,也不容辯駁。
這批鹽終於進了運河,赴往岸地,與此同時關於淮北作為鹽政新策的試點事,也流傳了出來。
這個訊息最先是在揚州最大的牙行中爆出,歷來有商的地方就缺不了牙,牙行司管中介,起著評物價、通商賈之作用,甚至擴大到代商買賣,以及儲存、支付貨款、代收商稅等作用。
牙行的開設,必須經由官府稽核併發下牙牌,也就是俗稱的官牙。揚州鹽商豪侈甲天下,當地經濟繁榮,也致使牙行極為盛行。
而這次訊息爆出,並不只限一處牙行,而是揚州城內數百家牙行都在說這件事。開始不過是牙人和較為親近商人私下招呼,不知怎麼這些訊息就流傳了出去。
據說,淮北設了新政試點,凡家境殷實者,皆可赴海州分司購入鹽票,運銷食鹽。
據說,淮北新政為了鼓勵商賈,將一引鹽從三百五十斤,提升到四百斤,價格在原有基礎上不變。
就不提一些新政中其他零碎了,光這兩樣就足夠人詫異了,運銷�